“一定有人报复我们!我们一定要查出作者是谁!火也是他放的!他想烧死渡边君!”
一人说话,其他人都点头赞同。
“可这个人是谁?”
“警方会查明真相!”
提到真相和警察,围坐一桌的人瞬间没了话,心虚地把头埋下。
忽然,又响起门铃声,沉默着的人被惊得抬头,连旁边坐着的吴天和也被吓到。这个时候还有谁来。
吴天替他们开门,门外站着个中年男子。“你是谁?”他问。
中年访客出示证件,“我叫水野肃。”
吴天认识警徽,是警察。
“我来询问几个关于火灾的问题。”水野肃说道。
渡边作为主人,立即请水野警官里边坐。他介绍了屋里的人,吴天和李局长是外国客人,也是火灾受害者,另本个是他的朋友,左藤、秋原、田中、日向。水野警官向他们问好,然后开始进入正题。
警官问的都是很普通的问题,当时他们在干什么,遇上了什么可疑情况,人际关系怎么样。吴天和李局长没干亏心事,老实回答。渡边一郎心虚,凡是与三十年前有关的话都隐了过去。水野警官认真笔录,问完了,向他们握水告辞。
“水野警官,你不会再询问了吗?”渡边的朋友中,一个姓秋原的突然问了句。
警官诧异,“没有新进展,就问这些了。如果你们想起什么,可以告诉我。怎么了?”
秋原道:“没什么,我是替这两位中国朋友问的,他们到日本来旅游,这不把行程耽误了吗?”
“这样啊!”水野警官笑道,“他们不是嫌疑人,随时可以离开。”
“有警官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秋原笑送警官。
听到自己随时可以离开,李局长和吴天都松了气,不然这次公费旅游的机会又将被浪费掉,还惹得一身惊。
渡边表示抱歉,他们远到而来,却没好好招待。李局长表示无所谓,心里已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漩涡,现在房子都被烧了,接下来谁知道会不会出人命。
“你们既然是来旅游的,不如把你们送到旅行社去,跟着团队其实很方便。”渡边建议。
吴天和李局长二人想,只有这样了。
“那就现在送他们到旅行社,问问有没有中国的团。”秋原热情地说,“我的车没开来,今天我们坐左藤的车来的。左藤君,你就辛苦下,送送客人。”
一旁的左藤答应下来。
只是到旅行社问问,用不着提行李,吴天和李局长跟着左藤出门。渡边等人笑送到门口,不过他们的笑容始终那么僵硬,如同胶水粘出的般。
吴天三人乘车离开。渡边叹气,笑容也垮了下去,“现在警官和客人都走了,我们也谈谈实话吧!昨天的更新你们都看到了,我觉得这个人是来报仇的,就为了三十年前的事。他是知情者,天网恢恢。”
“如果是知情者,为什么三十年前不揭发?报仇等三十年,他是什么人?”其他人都满脑子疑问。
渡边总在反复想着自己听到的半夜敲门声,他始终认为不是幻听。“他今天又更新了吗?看看吧!”
吴天和李局长坐车上,与左藤语言不通,没有话说。顺利的话,今明两日就能碰上从中国来的旅行团,就此搭上顺风车,远离这帮人。
车行至主干道上,车来车往。突然间,放在副驾座的手机响起。左藤瞥了眼,“那些家伙,打电话来干什么?”他拿起手机接通,“喂,什么事呀?”
“左藤!你在干嘛?”
“开车。”
“快回来!那个该死的更新说,你会死于车祸!”
“什么?”
吴天听不懂左藤对着电话说什么,突然见前方红绿灯闪烁,“红灯!”他立即提醒。
左藤刚被电话里的内容惊到,听吴天一喊,惊看前方,见到红灯。刹车来不及了,另一条支路上的车已经开始通行,货车疾驰而来。左藤猛打方向盘,吴天和李局长在车内尖叫,轿车避过货车,一头撞向路旁的路灯铁柱,车里所有人都眼前漆黑。
吴天睁开眼时,自己已经躺在医院,旁边床位上,李局长“哎哟!哎哟!”地呻吟,人早已清醒。
“局长,你伤得不清啊!”吴天听他痛苦叫唤,关心道。
李局长叹气,“醒了?我比你先醒,哪可能比你伤得重?擦伤而已。我痛苦的是,为什么每次出国都这么不幸?我是不是不适合出国?”
“很有可能,你还是呆在国内老实当爱国中年吧!别老惦记着花国家的钱,完成自己周游列国的梦想。”吴天查看自己的身体,没受什么伤,头被撞了下,没出血,也没动手术,说明问题不大。
“你们都没事了吧?”渡边一郎进病房问候。
“没事,突然发生了什么?”吴天只记得自己遇上了车祸。
“车祸而已,意外事故。你们没事就好,否则就真倒霉,飞来横祸了。”渡边安慰道。
“还有个家伙呢?”李局长问,“那个叫左藤的?”
“左藤君……”渡边一郎哀伤流露,“他已在车祸中去逝了。”
吴天和李局长都倒抽寒气。
“这……说走就走,太突然了。”李局长立刻表达惋惜。
吴天想了会儿,说道:“如果没接那通电话,车祸就不会发生。”
李局长也附和,“对,对!说了无数遍交通安全,驾车时不能接打电话,怎么就不听?”
渡边更露愧疚,“那个电话是我们打过去的,如果知道是这种结果,谁还会打电话?其实打这个电话是想避免悲剧。”
“怎么说?”吴天觉得话中有内情。
渡边恐惧地陈述,“就在你们离开后,我们发现那部小说更新了,上边写左藤会死于车祸。”渡边用手机翻到那张网页,给他们过目。
吴天不懂具体内容,看更新日期就够了。
“还真邪门了?但我认为应是巧合。”李局长绝不信邪。
“现在我们都很害怕,怕他又更新出什么。难道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奇人异士?写什么灵什么。他在哪里?我们要向他忏悔。”渡边极度不安道。
他的另一个朋友在门外说,水野警官来了。渡边一郎叹了声气,振作精神,不能让警察看出破绽,这是他多年养成的习惯。
水野肃是因听到车祸消息赶来的,因为吴天和李局长是他负责的案子里的证人,所以来关心一下。与渡边几人聊了会儿,谈到这起车祸,水野肃简单分析了下,就是场意外而已。吴天觉得应是如此,造成车祸的几大因素,电话时机、红绿灯、货车,都不是人力能控制的,除非一切都是神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