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狗感叹道:"苦命,可怜,没想到你与我是同病相怜。"
青梓不以为然,以为她说的是同困井底一事,"我才不与你同病相怜呢,我一定会想办法出去。"
母狗道:"也许你会比我更惨,一辈子也出不去了,你现在的情况跟我当年一模一样,你的小特哥做的什么坏事?"
"我就是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以前是刺史,因为重重原因,流落到洛阳。这次见面就莫名其妙,与些不正道的人在一起。他是个好人,不畏权贵,不惧生死,清正廉明,造福民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母狗显然不信,一脸蔑视,"人啊!对自己喜欢的人,都只能看到优点。"
"什么东西?"
二人警惕起来。
从井口掉下来。
母狗道:"小心,必又是白流的阴谋,他以为我死了,现在不知道有多痛苦呢。"
青梓笑道:"看来他对你也不坏嘛!"
母狗冷哼,"他痛的不是我,是痛他的靓匣刀无人开启,他就不能名扬四海,一辈子要受窝囊气了。"
掉下来的是个包,青梓小心打开,竟是些换洗的衣物,一壶水,烧鸡,凉菜。
青梓扔在一边,大叫,"李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想让我在这儿住一辈子。你到底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就不能跟我说,兴许我能帮你,李特,你快放我出去。"
只有井里的回声,青梓叫了好久没人回应,也没了兴致,坐下来。
却见母狗悲伤至极,惆怅万千,不解道:"你怎么了,我都没泄气,总有办法能出去的。你都等了几年,在耐心等几日,我向你保证,一定救你出去。"
母狗叹气,"你的情况虽与我相同,待遇却不一样。白流从把我关进来那一天,就没给过我一粒米,一滴水。"
青梓听着心酸,"你怎么得罪的白流,那个靓匣刀又是怎么回事。"
母狗道:"我叫殳墨雀,琴轩山庄殳舜的女儿,白流的未婚妻。"
青梓喜道:"你是琴轩山庄的人,在我娘还在的时候,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有一天我能得到琴轩山庄的人指点,那你怎么到了这儿,白流呢?"
母狗道:"白流就是茅流泉。"
青梓啊了一声,显然很吃惊。
殳墨雀道:"他本是唐门弟子,我知道唐门弟子有令必行,残忍无道,可我还是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我以为用尽一生的爱就可天长地久,在唐门与琴轩山庄围攻苍苾逸时,靓匣刀离了山庄。我是大姑娘,在外面自然有了更多碰刀的机会,就偷了靓匣刀与他一起私奔。他拿到靓匣刀,欣喜若狂,把刀看了又看,爱不释手。
"白大哥,现在刀是你的,以后有的是看的机会。我们还是快走吧!琴轩山庄的人发现刀不在,很快就会追来。"
他点头,"雀妹想得就是周到,雀妹对我就是好。"突然一掌打向我。
我没有防备,退去至少一丈,吐出血来。"白大哥,你干什么。"
他冷冷道:"杀手是无情的,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我义无反顾,"白大哥,我不怕与你一起承担痛苦,我偷了靓匣刀,犯了家规,已被逐出家谱,这辈子都回不去了。我只有你,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有你了。"
他无情道:"唐门如果知道我得了靓匣刀而不上交,不出一天我就死无全尸。等我练会了唐门--兰摧玉折,又有靓匣刀,唐门又算得了什么。"
我伤心欲绝,"你难道与我在一起都是为了靓匣刀,你对我说的话全是骗我的。"
他道:"我早就有了心仪之人,知道你是琴轩山庄的大姑娘,才特地来接近你。"
我忍着不让泪掉下来,"你今天是无论如何不会放过我了。"
他漠然没一点表情。
我的心碎成一片一片,忍痛道:"好吧,祝你幸福,早日成功。"
把匣子递给他,"把刀放在里面,容易带走。"
他怔了一下,显得很感激,把靓匣刀放在匣子里。看到我冷笑的表情,意识到上了当,欲取出靓匣刀。
我得意的笑,"它之所以叫靓匣刀,就是因为在匣子里,除了琴轩山庄的人,无人能打开匣子。"
没说完人已掠起,去夺匣子。
匣子从桌上滑到他左面,迅速击向我。我不敢硬接,一个翻身,退到墙处,将桌子推向他。
他跃过桌,唐门暗器出手。
我已扯了榻帐在手,展开榻帐,接住暗器。榻帐一扭,形成麻绳,蛇舞般攻向他。
他的匣子一甩,缠住榻帐,匣子一滑,打在我臂上。
"你告诉我怎么开匣子,我不杀你。"
我大笑,"你这种卑鄙小人还想让人相信吗?动手吧!我不会让靓匣刀落入你这种腌臜小人之手。"
他把我抓了回来。
无论他怎么逼问,我都不说。
他也不敢伸张,有靓匣刀,琴轩山庄不会放过他。作为唐门弟子,私含宝物,罪不可赦。
于是他就隐姓埋名,改容换面,躲了起来。
他挑断了我的脚筋手筋,把我关在这井里,每日让人来拷打逼问。为了报仇,我在脚筋手筋断了后苦练得这一身武艺。
青梓眉都挤在一处,"太可恶了,世间还有这么丧心病狂的人,你放心,我一定救你出去,让你报仇。"
又叹了口气,"算了,当日我说要带小信来中原,也没有做到。"
殳墨雀好奇的看她,"小信?"
青梓叹道:"小信五岁,她母亲为救我而死。唉,不说这个,你说靓匣刀那么厉害,当时你为何不用它来对付白流。"
殳墨雀把头靠住了墙,"我知道不是他对手,就算我有靓匣刀,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赢他。我怕取出靓匣刀,他杀了我灭口,靓匣刀就真的落入他手里,我不敢冒险。"
青梓饶有兴致的蹲过去,"唐门暗器真有那么厉害。"
"在我知道的时间内,没有人能避开"兰摧玉折",现在的新生一辈我就不知道了,我想应该也没有。"
"难说。"青梓奇怪的笑了一下,不知师父陆峰可不可以,超然师父,还是徐离溢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