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驿亭到北焱找羿靳芮,如何以气御剑。
却见羿靳芮正在教东焱的秦若绿,且还拿着秦若绿的手,教她如何借敌之力还施敌身。
佛驿亭气得回来,傍晚,羿靳芮到南焱,她正耍棍,出闷气。
羿靳芮上前,两招夺下她的棍。
她怒道:"你好看笑话了。"
羿靳芮笑道:"谁惹你了,干嘛发这么大火。"
佛驿亭愤然道:"不要你管。"
"我不管谁管,我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只管打骂,千万别憋气,对躯体不好。"把棍递给她,佛驿亭把棍打落在地。
"你是北焱的,我南焱的哪敢打。"
羿靳芮拉住她:"小亭要打,别说北焱,就是天焱,也心甘情愿挨打,如避一下,天打雷劈。"
怎奈真打了一声雷。吓了佛驿亭一跳,"你别胡说,我信你就是了。"
羿靳芮道:"你总好像有什么牵挂,我能帮你吗?无论什么事,说出来会好得多,至少不要你一人承担。"
佛驿亭挤出个笑脸:"没什么大事,只要我武功好,我自可以解决的。"
"小亭,你根本不看好我们这段感情,你对我一点都不信任。"
佛驿亭急了,"不,不。我没有不信任你,都是家里的琐事,说了对你也没多大意义,真的没什么事,你相信我。"
王颙看青梓默默的坐在石阶上,小声道:"令姑娘,有心事?"
"慕容青梓。"青梓望着天,不理王颙。
"就准特弟叫小航,不让我们叫令越航,下次我也叫小航。"
青梓看着他,语气沉重。"慕容青梓。"那种忧郁而寒冷的目光,看得王颙心里一颤,竟不敢开口。
他不知道,每次李特叫小航时,青梓心里都隐隐作痛。只因李特小时就叫着,她不好说,站起来就走。
"你去哪里?"王颙跟着她。
青梓冷冷道:"这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王颙奇道:"那我就更得去了。"
来峰寺,上联:究竟涅盘大江南北尽朝晖。下联:波罗揭谛三世诸佛源远流长。
青梓向一个小师父行礼,"超然师父在吗?"
小和尚回了礼,"刚回来"。
青梓就往里走,一条小河,水车正吱吱作响,一个中年和尚正坐在棋旁,微笑道:"我就知道,你今天必来。"
青梓也笑道:"我这次是偶然,大师也猜到了。"
超然含笑不语。
青梓道:"先文还是先武。"
棋碗已在手,两指带着白棋,正欲放下。
超然却用手挡住她的下臂,想放下自己那一枚,青梓用棋腕去挡。
王颙笑道:"你二人下棋,怎的打起来来了?"
超然已放下一枚黑子,青梓与他打离了棋桌。
超然和尚的衣袖如流云般飘动,扫掉青梓发过来的棋,如此这般,他行两步,青梓也未动一步。
青梓从嘴里吐出一枚,打在水车上,又弹到树上。
超然鼓胸,棋子被佛珠弹回去。
青梓一急,秀发飘动,棋子又被秀发弹回去,打在刚才那个小和尚脑门,掉在地上。
小和尚摸着脑门,"师父,有人求见。"
青梓和超然都落于地,见有人过来才停手。
青梓遗憾道:"又是残局。"
过来的是一男一女,女的手里拿个葫芦。
那男子道:"大师,你可还记得家父?"
超然看着他:"师主是......"。
那人道:"晚辈嵇绍,家父嵇康。"
超然笑道:"原来是嵇师主之子,你是朝廷命官了?"
嵇绍道:"一个闲官。"
青梓欣喜道:"嵇公子,你父亲会弹《广陵散》,那你也一定会了。"
嵇绍叹道:"我父亲没传过任何人。"
"这样啊。"青梓觉得很可惜,"这么好的东西就这样失传了,听说七贤常相聚百家岩,终日在竹林中饮酒清谈,全是些高山流水。嵇先生是清高孤傲之士,也最有才华,最耿直。山涛明知才学不如先生,还要举荐他做自己的下位官职,使先生受钟会构陷。竹林七贤也从此分散,王戎好像已投靠朝廷,而且是高官。"
嵇绍的表情很复杂,王颙小声对青梓道:"王戎现任太子太傅。"
青梓又把豌豆放进嘴里使劲咬,"早就听说他为人鄙吝,功名心最胜,自然也最会谄媚之态了。"
嵇绍淡然一笑,"他生在门阀世家,有深厚的家庭背景,从幼就被视为神童,又有官宦之志,很自然的便走入了官场。"
"我佛慈悲。"超然面露欣喜之色,"在别人忘恩负义之后,仍有饶恕的心,这是第二次的饶恕,也是更伟大的情怀。"
拿葫芦的女子与王颙目光相遇,二人微笑点头算是打招呼。
嵇绍道:"这位是与我从家乡一起来的俞姑娘俞诗韵。"
青梓指着王颙:"这是王颙,大名人。"
俞诗韵又对王颙欣然一笑,竟是含情脉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