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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上次,对母亲的拜访总的来说像是一场混乱的梦游,但是王宣注意到,那天晚上,当他谈及母亲的感情问题时,后者眼中一瞬间所闪过的痛苦和绝望,接着,母亲自然而然地回避了这一话题……其实这就够了,这就是一种间接的答案——母亲碰到麻烦了,她所追求的热烈情感并不可靠……而父亲那里,虽然最近很少见面,但王宣可以想象他那务实忙碌的模样,他正在以最曲折、最保守的方式捍卫着他的情感领地……

母亲那里,是冒险的激情,父亲这边是稳妥的庸常,他们,几乎给了王宣完全相反的示范和指引,那么,作为儿子,在与郝青蓝的发展上,到底是要激情燃烧后的灰烬还是平庸持久的温吞水呢……

我们的王宣真的感到迷惑了。

对郝青蓝,他有着说不清的复杂感怀,他迷恋她的成熟肉体,依赖她的温和气息,如果生命在明天就要终止,他愿意在她的怀抱里度过最后几个小时;但是……这但是到底是什么呢?王宣也说不清,总之,他有一种极不踏实的感觉,好像他跟郝青蓝之间只是一场投入的表演、一次长途的旅游、虽然身在其中,有美妙丰富的体验、旖旎迷人的风光,但理智里却总是有个小小细细的声音在提醒在催促:该谢幕啦,该结束啦,该回去啦,这不可能是一生一世的……这种犹疑、恍惚削弱了王宣本该体味得到的幸福感,他像行走在某种边缘线一般,一方面挥霍着郝青蓝深沉热烈的爱,一方面却又不安地、警醒着随时准备自温柔的缠绵中脱身而去……

只是,他靠不了自己,他在等待外力的作用——比如,即将正式见面的郝青白,再比如……对了,母亲不是打过好几次电话说要见见郝青蓝的么,也许,真的应该让她见见,郝青蓝都带我见她的大哥了,我当然也可以带她见自己的母亲,这样,大家的压力就扯平了,而且,母亲,她一定会对这桩事情起到微妙的杠杆作用的,王宣突然感到轻松起来,他又寻找到了一个外力之源,他什么都不用做不用想,说不定,事情慢慢就会有了结局了……

于是,在电话的最后,好像只是因为胆怯,王宣有些吞吞吐吐了:“……那么……能不能也邀上我母亲呢……大家一起吧……反正,只是吃顿饭……”

没问题,反正也没别的外人,我正想认识认识你母亲呢。郝青蓝愉快地笑起来,要是跟王宣面对面,她真想摸摸他的脑袋呢!这个可爱的孩子呀,他难道还有点紧张吗?喊上他的母亲,这样是不是太正式了,像双方家长见面似的,像要商量订婚议式似的,真可爱!郝青蓝当然并没有期望一定要跟王宣结婚,但是,无论如何,作为一个三十五岁的女人,对王宣的这份郑重,她无比珍惜。

王宣本以为母亲会对这次的邀请喜出望外,没有想到,母亲却好像很不感兴趣,甚至,不等自己说出具体的细节,比如,参加的人员、地点、时间,她就打断了王宣,声音毫无生气,简直有些心不在焉:“好吧,你要我去,我就去吧……不过,宣儿,我也不是很想认识她。”

“您怎么了?”王宣举着话筒愣住了,他以为母亲还在生自己的气,母亲真的很在意自己跟女人上床吗?算了吧,我都不在意她跟别的男人干什么了,她还在意我干什么?

“这样,明天下午我去接您。就一起吃个晚饭,然后我送您回去。”王宣的口气很轻松,嘴角甚至带着些不以为然的微笑——实际上,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怜悯,对母亲,他从未有过这种情感体验,但是真的,他感到了怜悯,他的成长便是对母亲的抛弃。当他还是个男孩时,当他还恋着母亲时,母亲仍然是个风韵迷人的少妇;但当他变成男人时,当他吮吸了另一个女人的肉体后,母亲便衰老了,无可挽回。

姚一红放下电话,拿起镜子,镜子里是个神情黯淡的女人。这段时间,姚一红进入了前所未有的低谷期,内分泌严重失调,皮肤粗糙,眼睑松驰,甚至,她都觉得自己开始发胖了。前面这些年与岁月抗争的战果好像在一夜之间全军溃败了,她开始衰老了,像其它的中年女人那样永别了美好的容颜。

看着举着镜子的姚一红,再看看墙上那一排从前的神采奕奕的姚一红,我们会像王宣一样感到怜悯吧,从姚一红这里,我们明白了一个道理,衰老其实不是一个宿命的时间问题,而是一个心理上的战术问题。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曾经伴随姚一红多年的理想主义大旗退败了,旗下的战士,认输了——从那个被郝青白拒绝的晚上开始,姚一红终于不再相信爱情了,她的觉悟虽然不错,但显然,来得太迟了些。

姚一红知道,这种状态下的自己根本不适合出门见人,而且,去见儿子的第一个女人。注意到了吧,姚一红认为郝青蓝只是王宣的第一个女人——她有这个直觉,王宣跟这个女人是不可能长久的。但正因为是第一个女人,她需要全副武装、严阵以待,她要替儿子漂漂亮亮的撑好这个场子,她要让儿子的第一场恋爱的公开亮相有个好的开端,虽然从私心里,她对那个女人有着天生的敌意。

为了儿子,姚一红重新拿起了镜子,举起了眉笔,又拧开了几管口红,一一放在唇边对比,寻找最合适的色泽。她动作缓慢,神色凝重,像在细细体验这种梳妆的微妙感觉。她有些迟钝的想,以后,也许很少会再化妆了,过不了几个月,这些眉笔呀口红呀发夹呀都会蒙上寂寞的灰,最终慢慢地洇成一团陈旧的记忆。

这几天,王向阳过得愉快而困惑,一方面充满希望,因为现在他明确地知道,姚一红所寻求的理想情感失败了,她不幸福,按照当初的约定,他算是胜券在握;可另一方面,他陷入了困境,在姚一红处屡屡碰壁,姚一红对他也同样关上了情感的大门,她不再开门见他,更不要说谈话交流。王向阳是真的困惑了,但他乐观地把这理解为黎明前的黑暗。

王向阳在姚一红的住所附近流连忘返,像猎人那样富有耐心、等待一个总攻的时机,他的眼睛像枪口一样对准姚一红小区的出口,他相信,姚一红的固执和拒绝只是一个暂时的姿态,最终,她会走出来,接受自己等待了太久的拥抱。

果然,这天傍晚,王向阳等到姚一红了,令他略感意外的是,姚一红身边还走着儿子王宣。他们母子都穿着齐整,王宣的手上,甚至还拿着一篮鲜花。一望而知,他们是在赶赴一个重要的约会。远远的看过去,姚一红还是那样,穿着长裙子,背挺得直直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而王宣,好像更高了些,更加男子气了。

王向阳有些悲喜交加了。他不能不想到从前,姚一红经常喜欢带着王宣到西餐厅去,以体验那里的异国情调,有时,甚至要求王宣用英语点菜。那时候,他们也是这样,王宣是雪白的衬衫,姚一红是长裙,还洒一点点香水,他们手挽着手一起出门,把王向阳一人丢在家里收拾昨天剩下的酱排骨——这是王向阳自愿的,他宁可吃中国式的残菜剩羹,也不要屏声静气、别别扭扭地去吃那些无色无香无味的所谓西餐。看吧,今天,他们又是这样了,一切就跟从前一样,他们母子俩个把自己完全撇下……不过,王向阳一点都不生气,相反,他好像看到了某种乐观的迹象,一切就要恢复原样了……

王向阳悄悄地跟在背后,有些躲躲闪闪,生怕被他们发现。不过,他是多虑了,走在他前面的妻子、儿子,各怀心事,根本没有心情留意周围的环境或人群。

一个人与一条街道,往往是有着秘密的内在呼应的。这条通往“早点茶社”的大街,王宣是走得太多了,几乎闭上眼睛都能摸到终点,四周的景色非常熟悉,好像每一棵树都在问王宣:咦,今天,身边怎么不是郝青蓝呢?

王宣记起了他跟郝青蓝在这条路上的一次拥抱……是郝青蓝主动的,她突然停在一个电话亭旁,不顾身边来来往往的人,紧紧地贴着王宣,伸出手,仔仔细细地抚摸着他的脸,一边喃喃自语:你为什么长得这样呀,跟我想像中的一模一样……让我都离不开你了……万一你以后离开我了我怎么办?要是,时间就能这样停下来多好呀,我也不再变老,你也不要变大……也许,郝青蓝是在借助与自己的拥抱来摆脱时光的牵掣吧,她爱的是否只是自己唇上的淡淡茸毛、年轻胸膛里的激烈心跳……是否,当女人们芳华将逝,她们就更加迷恋乃至崇拜年轻男人的身体……

突然地,王宣涌起了一个拥抱母亲的冲动。他悄悄地打量母亲,虽然暮色深重,也能看得出,母亲今天的妆有些浓了——当一个女人开始化浓妆时,她实际上就开始不自信了。王宣试图去挽母亲的手,但母亲不经意地、坚决地让开了。王宣的拥抱没有成功,他却好像又突然松了一口气。不要再拥抱母亲了,这的确是不合时宜的举动。

母亲继续冷淡着,走得很快,一路上都没有交谈。王宣感到:虽然尚未见面,她就已经开始不喜欢青蓝了。如果从投票的角度来看的话,王宣在母亲这里得到了一张反对票。那么,等会儿的郝青白呢?他会投什么票?王宣有些兴奋起来,好像那是别人的命运似的。

直到拐上那条我们都很熟悉的通往“早点茶社”的小巷,姚一红的步子才放慢下来,她心中有些疑惑,但克制住没有流露出来;她知道马上会经过哪里,她知道她很快会想起一些什么……为了挡住那些记忆,姚一红自卫般地主动开了口,她需要一些交谈来分散注意力:“王宣,你看你现在多高呀,我都要仰着头看你了……喜欢跟妈妈这样走在一起吗?”

“喜欢……不过,有一些情况我想先跟你说一下,那个女孩她比我大一些,希望你不要介意……”这是王宣昨天在电话里就准备告诉母亲的话。

“没关系,只要你喜欢……宣儿,你说妈妈现在看起来,是不是有点老了?”姚一红的注意力跟王宣不在一个平面。她在一个橱窗前停下,打量着里面的自己。

“不,还跟从前一样……另外,妈妈,她跟我是一个公司的,也在大郝工作……”王宣继续对着厨窗里的母亲介绍青蓝。是的,母亲今天虽然装扮别致,但并不精神。

“这很正常,同事之间很容易产生好感……她是搞摄影的吗?”姚一红想起饮料上的广告,她终于跟上儿子的话题了。离“早点茶社”越来越近,她感到自己有点紧张。其实有什么必要呢,没有人知道自己跟“早点茶社”的关系,一切都已经成为往事了,甚至,她都不想再听那首《流浪者之歌》了……还是想想儿子的事吧……这么说,等会儿就要见到那个女摄影师了,她曾经以拍照的方式享用儿子的贞操……哦,真可笑,今天的会面,敢打赌,她不会喜欢那个女人。

“不是摄影师,她只是做过一阵子子广告摄影……现在,她已经做得很高了,比我要高好几层……实际上,当初,我能顺利进入大郝,就是她帮的忙……”像挤牙膏一样,王宣慢慢说出郝青蓝的情况,他担心母亲会把郝青蓝简单地想象成一个女强人。

“是吗?进大郝也当是她帮的忙?不是你自己考进去的?”姚一红有些哑然失笑了,她记得自己曾经言辞凿凿地跟郝青白说,王宣一切都会靠自己的呢。还好,不会再跟那个人谈到这个话题。

“今天,她家里人也来……”

姚一红这下才真的不高兴了:“什么?她家里人也来,你怎么不早说?这么说,今天是要谈婚论嫁吗?王宣,你能确定你跟她终身……”

“没那么严重,她家里人只是她哥哥而己……跟你一样,也就是想见见面,认识一下,满足一下好奇心……”王宣连忙打起哈哈,这些情况,他第一次在电话里就想说的,可是母亲当时不感兴趣。

“算了,王宣,那我不去了,这显得太正式了。再说,她那里是哥哥,你这里反倒喊上妈妈,很不合适,要么都是同一辈,要么都喊长辈……真的,我不去了。”姚一红突然就转过身,身后不远处的王向阳猝不及防,被她看了个正着。

“妈!”王宣回身拉着,这时王向阳已经躲到电话亭后了。

王向阳的身影让姚一红心头一震,几乎要忏悔地哭出声来。没想到,丈夫居然一直在跟着自己,已经好几天没出门了,难道他也等了我好几天么?可怜的人,他为什么要这样死心眼?他不知道这一切已经无可挽回了么?他就是跟着我到天边又有什么用?我已经无法再心安理得地做他的妻子……等一等,也许,他是在跟踪王宣,想看看王宣的那个女人?如果是这样,我就应该配合他,掩护他,让他看看那个不可能的未来儿媳吧……

“好吧好吧……算了,都到这儿,你又跟人家说好了……真是的,你这孩子做事太欠考虑……行了,我都答应了,走呀,还愣着干什么?”姚一红忽然发现儿子停在了“早点茶社”前面。

“妈,就这儿,到了,咱们上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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