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绣脱出静园的第二天,即公历8月26日,这条重要社会新闻便震惊了海河两岸。
婉容正在房里绣着荷花。小红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皇后主子,出大事了!那淑妃文绣闹离婚了!”
婉容欣慰地一笑,她早料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为了让溥仪的态度更加坚决,婉容为文绣推了最后一把,这一推,把罪行都打在了自己的身上。
“如果不是辛亥革命,也该是我亲政的时候。江山是我的!谁敢这样放肆逃出我地掌心!谁敢无视我的尊严!一个女人!仅仅是一个女人!竟也敢放肆无视我这个皇上!”溥仪走来走去,气愤地骂着,声音吓人地得很,就算是八国联军来了,也没他的样子恐怖。
溥仪坐立不安极了,在屋里反复踱步着。在他眼里只有复辟,只有匡复祖业,皇后和皇妃对于他来说,只是个必不可少的摆设,对于女人,他没有一丁点对女人正常有的冲动。如果有,那只有婉容给他的一点情趣,而文绣在他眼里她的一切都是可笑的。
婉容在门外看着,溥仪抽着烟,狠狠地说道:“她是一个必不可少地摆设,她一定得回来!她只是我的奴才!”
看着眼前的皇上,婉容心里难受极了,她不愿看到自己喜欢的丈夫如此迷茫,这般生气。
婉容走出来紧紧地抱住他,怎料溥仪一把甩开婉容,把她摔在地上。“滚开!你有没有知道自己有多么地讨厌!”溥仪大骂道。
“皇上!”婉容心里停了一下,绝望地叫道。
溥仪回过头,看到婉容的眼里满满的都是泪水,那眼里的绝望和真情溥仪只在婉容眼里看到,而文绣总是怨恨和仇恨。溥仪没说什么话,紧紧地抱住了婉容一会儿,便回自己的书房去了。
后日,婉容拿着报纸去找溥仪,让他抉择,两女选一。
“皇上已答应让淑妃别居?报上都登出来了。”婉容说着,把手中的报纸递给了溥仪。
“俱属谣言!”溥仪竟看也不看地丢开了那张报纸。
“那就好了!可我总觉得不信实。”婉容说道。
“报纸可以胡编,我对你的爱也能胡编吗?”溥仪的话里充满了柔情。
他见婉容的神情还是将信将疑,又接着说道:”这次我也不能怪你有疑心,此事确是迟挨太久了!可我也不能糊涂到这种程度,连脸面也不顾及啊!我若骗你而允许淑妃单居,将以何颜见人?我是皇上,信义最要紧啊!”
“皇上所言,意甚决绝。既然以信义为重,皇上与淑妃是一定能脱离了?”婉容接着问道。
“听我说呀,我的伊丽莎白!我绝不能没有信义,也绝不能不讲是非,这你何必怀疑哪!你知道,有朝一日我是要出来做大事的,骗你一人事小,失去信义岂能治国平天下?“溥仪看婉容还是将信将疑,又接着说道:”再说总有证据可凭嘛!如果结果是离异,则必须有淑妃的签字和我们的律师的签字;如果起诉,则必须有法庭的传票。无论如何我总要给你看到证据啊!"
"反正皇上要答应淑妃单居我也能够知道。如果皇上总是托词出门,就是答应了淑妃单居,就是上她那过夜去啦!婉容轻声地嘟囔道。
”这事不管旁人怎么说,全凭我了!“
”奴才这回相信了!“
“这次我不怪你有疑心。这些天来,胡思瑗等所言我并未告诉你,所以,我不但不怪罪你,反而能够谅解你呀!”
婉容见溥仪这种态度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