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界,淡灰色的天空中,释放着白色的亮光,均匀的撒在每一块土地上,一片祥和。
在冥界的深处,是一片汪洋的大海,黑色的海水反射着白色的光芒,一位身穿黑色长袍的男人站在湖面上。
一个声音从海里传来:“想清楚了吗?”
那个黑衣男子看着前方说:“如果我将你解救出来,你能给我什么好处?”
那个声音大笑着:“我乃是三界之神,三界中所有的东西,你想要什么,我便给你什么!”。黑衣男人冷笑了一声:“我要说,我要整个冥界呢?”
那个声音立马答应:“好,只要你想要,我解封之后,冥界,神界,人界,都会混乱,那时,我就可以一举攻下冥界。”黑衣男子笑着:“哈哈,然后呢?”
“等我将我统领三界之时,便是你掌管冥界之日!”,那个声音的语调变的极其尖锐,像一个女人的声音。
黑衣人笑了一下说:“我若将你放出来,你第一个杀的人,就是我!”
“怎么可能!”,那个声音回应着。
黑衣人又说:“即使你现在不杀我,也只是拿我当你的一个棋子,等我什么时候没用了,便可以随意的被你弃掉,那时,可能三界真的是你的了,我就算反抗,也不会有什么作用!”,黑衣男人微微仰了一下头:“对吧!”
声音笑着说:“不会的,只要你忠于我,我是不会杀害我最忠诚的部下的。”
黑衣人说:“好啊,那就请您在等几天,等我找到解除封印的办法,才能您解救出来!只要您不要将我当成棋子弃掉,我就知足了!不要忘了您刚才说过的话!”
那声音说:“好!77天之后,我便可以攻下整个冥界!到时候,冥界就由你保管!怎样?”,黑衣人转过身:“一言为定!”说完便消失在了黑暗里。
黑衣人叫黑文纪,是冥界夜冥皇,夜冰烁的右护卫,夜冥皇左护卫叫白文纪,他跟黑文纪原本是一个人,由于修练了上古禁书,产生了副作用,将他分成了黑白两面。黑文纪一心想当上整个冥界的冥主,试图要解开封印四千年的上古尸神,犼,来帮他完成一统冥界的可怕想法!
人界——
天润从睡梦中醒来,伸了伸懒腰,说:“泉!泉!?”
张映泉从门外走了进来,说:“你是在叫我吗?”,天润茫然的哼了一声:“昂。”
张映泉说:“今天你怎么叫我的时候,只说一个字啊!”
天润皱着眉头,怒气腾腾的看着张映泉说:“咋?叫三个字太累了,一个字省事儿。有意见?”
张映泉赶紧摇头:“没有,人家就问问,至于发那么大的脾气嘛!”
天润看着张映泉委屈的样子,笑出了声来:“我刚才是逗你的!这么认真干什么!”
张映泉撅起小嘴说:“一点也不逗!”,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天润说:“你还不乐意了!”
“哼!”,张映泉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看着他。
天润说:“泉!拿我牙膏来,我刷个牙。”
张映泉说:“自已去,你又不是没长腿!”
天润说:“我给你脸了是不是?快点去,不然一会儿出去玩不带你昂!”
张映泉一听说出去玩立马高兴了,快速的跑到了天润的卧室里,眼睛瞪得大大的,嘴角露着一丝微笑:“去哪玩?去哪玩?”张映泉坐在天润的床边说。
天润仰着头看着她:“你猜?”
张映泉说:“我错了!你就说嘛!去哪啊?”
天润说:“知道你错了?那还不乖乖的去给我拿牙膏!”
张映泉微微缩了缩脖子,:“哦”,张映泉慢悠悠的走到了洗手台旁,拿着牙膏正向卧室走去。
他母亲正路过,看见半空中漂浮着一支牙膏,正缓缓地向天润的卧室走去,张映泉注意到了,立马将牙膏放回了原处。
但他母亲却吓坏了,大喊着:“润!你看这是咋回事?”
天润爬起身说:“咋了,妈?”
他母亲说:“我刚才看见一支牙膏在天上飞!”,天润不自然瞟了一眼,藏在天润卧室门后面的张映泉,说:“没有啊,是您看眼花了吧,牙膏不放在那好好的嘛!”
他母亲揉了揉眼睛,:“可能吧。”
天润点着头,:“嗯。”“行了,那我去做饭去,一会吃饭的时候叫你!”
“好的,妈!”,天润说。张映泉看天润的母亲走远了,才慢慢的从门后面走了出来。
天润敲了一下张映泉的额头,说:“怎么这么不小心!差点吓着我妈!”。
张映泉被打了一下,闭着眼睛,缩了缩脖子,天润敲完之后,伸过手去揉着刚才被敲的地方,说:“俺又不是故意的,是你刚才让俺去的。”
天润又敲了她一下,张映泉又缩了缩脖子,揉着刚才被敲得地方,说:“啊!很痛的!”
天润说:“让你找借口!”张映泉说:“俺错了还不行嘛!”
天润立马有换上了开心的笑容,说:“这还差不过!”
张映泉又说:“你就知道欺负俺!”天润看着张映泉可爱的样子,又敲了一下她的头,说:“我就欺负你!我就欺负你!”
“哎呀!”张映泉皱了一下眉,跺了一下脚,:“哼,不理你了!”
说完张映泉转身背对着天润,天润看着张映泉的身体说:“你还是穿那件黑的好看,性感,这件太普通了,突现不出你迷人的身材,和那......”
话说到一半,天润停住了,差点把他内心男人最生理的想法说出来。
张映泉转过身看了他一秒,问:“那什么?”天润又过了一秒,迟缓的吐出来两个字:“你、猜!”
张映泉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小脸立马红了,说:“不要脸!”
天润说:“我就不要脸!你咬我啊”,张映泉对天润拱了拱鼻子,说:“你该去刷牙了!”,说完,她离开了天润的卧室,自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嘟着小嘴看着天润。
张映泉在天润洗漱的时候,换上了那件性感的黑色连衣裙。
在她苗条的身材和修长的黑发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美丽,天润有一种冲动就是,伸手抚摸着她那粉嫩脸颊,或者大腿,再或者......,直接抓她前面那对隆起的“豆腐”。
张映泉傻傻的看着他,说:“我穿这件衣服真的好看吗?”
天润点着头,:“比那件白的好看多了!”
张映泉说:“这件衣服好紧啊,一点都不舒服!”
天润说:“紧了好,显瘦!”,张映泉微微低了低头:“哦,好吧。”
天润看着张映泉那副可爱的模样,还是忍不住,过去亲了张映泉一口,亲在了张映泉的脸颊上,张映泉微微缩了缩脖子,向后退了一步,用手捂住了刚才天润亲的地方,小脸通红。
“吃饭了!”,他妈喊着,天润坏笑着,没有说话,转身走到了厨房。
张映泉那双水灵的大眼睛呆呆看着他,忽然自己傻傻的笑了一下,笑的很甜蜜。
冥界——
白文纪问:“你去哪了?”
黑文纪没看白文纪一眼,自觉地坐到了一个椅子上,:“没去哪。”
两个人的面貌一模一样,只是穿的衣服一黑一白,如果都是穿同样的衣服,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是黑文纪,哪个是白文纪。
白文纪又问:“没去哪?你确定?”
黑文纪揉了揉脖子,说:“老子在冥界呆烦了,去了趟人界,咋了?”
白文纪说:“冥皇退位了,你知道吗?说是世间即将面临一场浩劫!他拯救不了整个冥界,将皇位禅让给了一个叫夜冰烁的人,你知道吗?”
黑文纪不懈的说:“早知道了,那个老东西为什么不把皇位禅让给我!老子就那了闷儿了,我哪点不如他!”
白文纪说:“人家是三千年的冥神!他的真身已经被迫被封印起来了,现在的他,只是他的一个小小的念力,一直在冥界的奈何桥上,不知道在等谁。如果将他的真身解除的话,他挥一挥手就可以摧毁这座城市!”
黑文纪说:“可他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念力,咱们也有一千多年的道行了吧,整个冥界,我就不信还能找出第二个比我牛的!”,说完,黑文纪跷起了二郎腿,仰视着白文纪。
白文纪说:“这句话你跟我说说就行,别在外面这样!”
黑文纪淡淡的笑了一下:“老子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你管得着吗?”
白文纪说:“好,那就随你!早晚你得狂死!”
白文纪站起身正准备离开,黑文纪说:“等我什么时候狂死再说!你还是快去奈何桥吧,我过来是传夜冥皇的话,要你到奈何桥桥头找他,他有话对你说!”
白文纪转身说了一句:“你不一起去吗?”
黑文纪露出他那狂妄的笑容,说:“他要跟我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他这才让我过来通知你!”,白文纪问:“他跟你说的是什么事?”
黑文纪笑着说:“还能有什么,拯救天下苍生呗,让我做他的右护卫,我没同意!”,白文纪说:“为什么?”
黑文纪说:“看他的样子,模样长得比我都小,他当冥主?呵呵,还不如我当呢!”
白文纪说:“听说他好像还不愿意当这个冥主,是老冥主再三禅让,为了世间的苍生,他才勉强同意的!”
黑文纪站起身来,狂笑着:“哈哈,正好啊,他不愿意当,我当!”
白文纪说:“行了,别说梦话了,我先走了!”说完,白文纪变成一束光,消失在了空中。
黑文纪狂笑着,对着刚才白文纪之前站的位置说:“到时候老子就让你看看,老子说的,到底是不是梦话!”。
人界——
清晨温暖的阳光照耀在大地上,天润和张映泉,两个人坐在公园湖岸边的树下乘凉,天润看着湖水里嬉戏的灰天鹅,说:“你想过要投胎吗?”
张映泉先是愣了一秒钟,然后说:“投胎?怎么投?”
天润看了她一眼,说:“好吧,当我没问。”
张映泉笑着,说:“如果,你要是被车撞死了,不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你会怎么办?”天润看着她,沉默了许久,最后从嘴里吐出来三个字:“不知道!”
张映泉说:“我要是去投胎,你是不是舍不得我啊!”,天润学张映泉拱鼻子的样子,说:“谁舍不得你,我巴不得让你走呢,走了我还清净!”
张映泉有些伤心了,看着湖面,一脸的忧伤。天润看着她失落的样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说:“好了,我跟你开玩笑呢!”
张映泉看着天润,泪水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哭腔中带着一种嗲嗲的声音,说道:“你就知道欺负俺!”
天润伸过手去,将张映泉一把抱进了怀里,说:“我错了,好不好,不哭了!我以后不欺负你了,不哭了!”
张映泉反倒在他的怀里,哭的声音更大了,天润紧紧地抱着她,生怕有一天,张映泉会离他而去。
二十分钟以后,杨浦品悄悄地坐在了天润的旁边,吓了张映泉和天润一跳,杨浦品却笑着,一脸的和气:“小伙子,你不是不知道吗?这孩子,才多大就会撒谎!”
张映泉吓得紧紧地贴在天润身后,天润说:“爷爷......”,天润正要说什么,杨浦品摆了摆手:“你什么也不要说!我今天,不是来领她走的,我说了,让她在你这保管着,就让你保管着!”,天润也有些慌,看着杨浦品和蔼的笑容,心中的恐慌,消了一半,说:“那您......”,杨浦品说:“我来,是来问姑娘几个问题!”
天润说:“什么问题?”,杨浦品问:“姑娘,你还记得,车祸当时,那辆车的车牌号码吗?”
张映泉呆呆的躲在天润身后,没有说话。天润问:“泉,你还记得,你出车祸的时候,那辆撞你的车的车牌号吗?”
过了好一会,张映泉才说:“当时,天太黑了,那辆车的车灯太亮,照的我什么都看不清,等我在醒来的时候,那辆车已经跑远了,没有看清车牌号是什么!”
杨浦品说:“那你还记得,那辆车的颜色吗?”
天润说:“别怕,他不是来抓你的!”,张映泉点了点头,说:“那辆车,应该是灰色的。”杨浦品说:“是一辆标牌是四个圈连一块的吧,还是一辆小轿车!”
天润说:“爷爷,那个车的品牌叫奥迪!”
杨浦品笑着:“管他啥地呢!反正是四个圈!”,张映泉点着头,说:“应该是奥迪。”
杨浦品说:“那就对了,我查了好几天,那辆撞你的车,是误把你撞了的,本来该死的那个人,不是你!不过,一个算命先生给那个该死之人做了一个法,让那个人逃过一劫!但却误把你给害了。相当于,用你的命,补了他的命!”
天润一听,直接火了:“这么缺德!那个人是谁呀?”
杨浦品笑着说:“这个可不方便告诉你。”
张映泉听得有些迷糊,呆呆的看着天润,杨浦品说:“现在我就算带你走,你也是投不了胎,让你去阴间太凄凉了,还是阳间好,是吧,姑娘!”
张映泉看着地下,没有说话。
杨浦品还是那副和蔼的面容,说:“你小子得谢谢我,让你有这么大的艳福!你这就等于养鬼啊,还是个女鬼!如果让一些有道行的人知道,一个什么都不懂得毛头小子在养女鬼,他们是可能会抢的。”
天润愣了一秒,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杨浦品又说:“你小子挺贼呀,我啥时候认你这个孙子了?亲戚可不能乱认!”
天润说:“您都知道了!”,杨浦品说:“还好,那阴司看我是个道士,怕我几分,这才信了,一般的情况下,让其他的阴司听到,还不笑掉大牙!”
天润有些尴尬,笑着:“那天我是撞到霉运了!”,杨浦品说:“你是撞到好运了,碰见个脑子缺根弦的阴司!”
杨浦品看着张映泉,说:“是吧,姑娘!”
张映泉点着头,眼睛一直不敢看他,杨浦品说:“哎,长的这么漂亮的姑娘,这么早就......,可惜了!”
杨浦品见天润没有说话,便逗他说:“要是她还活着的话,你们以后还可能结婚呢!要不这样吧,我跟你们俩举办一场冥婚吧!咋样?”
张映泉低着头,不敢说话,天润说:“哎呀,爷爷,别跟我们闹了!整的我们怪尴尬的!”
杨浦品说:“行,不跟你们闹了,看你家大姑娘紧张的样子,我本来是想缓解一下气氛,没想到把她给弄的更紧张了!”
张映泉还是低着头,没有说话。杨浦品站起身说:“行了,那你俩玩,我先走了!”
天润说:“爷爷慢走!”
杨浦品又说:“我可先说好了,我家姑娘要是跟你在一块儿,混不下去的话,我还是会把她接回来的!”
张映泉听到这句话,连忙摇头,说:“不会的!”
天润点着头,说:“对!不会的!放心吧,爷爷!”杨浦品笑着说:“我逗你们的,还是紧张兮兮的,哎,你俩没救了!”
天润傻笑着,杨浦品说:“姑娘,你在他那混不下去的时候,跟我说,我再把你接回来昂!”
张映泉傻傻摇着头,杨浦品说:“怕啥,爷爷再给你找一个好小伙!”
张映泉抱着天润的胳膊,说:“不要!”,杨浦品笑着:“哈哈,我走了!”,说完,杨浦品转身,渐渐地消失在了远处。天润喊着:“爷爷,路上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