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华阳码头,杀气腾腾,子弹如暴雨般连绵不断,紧追着刘天赐。陈伟城等人会合后对刘天赐穷追不舍。
刘天赐跑到巷边一个急转身想要还击,子弹还没从枪口飞出,陈伟城的子弹便已沿直线击向其头部。刘天赐闪进身旁的窄巷,只见子弹把石墙穿了个深洞。
等陈伟城追击到一眼见底的窄巷,刘天赐早已消失无踪,阿彪自责道:“还是让他给跑了!大哥,我太没用了,您惩罚我吧。”
陈伟城暗思不语,低头看着脚下的斑斑血迹,忽抬头,远望前方说;“他受伤了,一定跑不远,阿彪你带几个人拦截在西巷口,其他人跟我走。”“是!”
阿彪带着一些人去了西巷口,而陈伟城等人沿血迹一直跟到通往西巷口的废气站。到了门口,血迹突然没了,扑鼻而来的是一股酸臭味。苍蝇嗡嗡作响,警察们纷纷捂住鼻子,小声抱怨。
陈伟城定了定神,对他们说:“各位兄弟,大家请安静!你们知道我们今天的委屈是谁造成的吗?是那些整天放着悠闲日子不好好过,而搞什么革命的共党分子!正是他们的存在才搅乱了我们本应该悠闲的生活。只有将他们绳之以法,才能恢复我们的安逸。否则,我们将永远不得安宁!我断定共党就藏在这个废气站里,只要我们忍住这一时,把他活捉了……”
此时刘天赐正躲在一个垃圾堆后面,脸色煞白,伤口血流不止。他撕下衣角的一块布,忍痛包扎。听见不远处警察缓缓向他走近,感到走投无路了。他迅速看了看仅剩的子弹,准备殊死一搏。
就在警察再走一步,就能迈过垃圾堆发现刘天赐时,徐文斌头戴黑帽,手握双枪从废气站里忽然冒出,趁他们毫无防备,击毙了几名警察。陈伟城等人本能地跳到遮挡物后面,躲开子弹。徐文斌一个跟头翻到刘天赐身边,一边向官兵开着枪,一边对刘天赐说:“同志,你怎么样?还能走吗?”
刘天赐一时被变故惊到,茫然看着来者。
这时候,陈伟城等人开始向徐文斌和刘天赐发起了猛烈攻击,一颗子弹差点击中徐文斌的头部,幸是他极快地低下了头,方躲过这一劫。他看着刘天赐急切地说:“现在没时间和你解释那么多了!”
徐文斌掏出一个手雷:“等会儿我把这个扔出去,你就跟着我走。”语罢,他又转头仔细观察陈伟城等人。而刘天赐此时快陷入昏迷状态。陈伟城发现徐文斌不再还击,就小声吩咐手下,站在原地停止射击。此时废气站站里静得只有风声。
陈伟城用眼神示意让最近的警察去上前看看,警察双腿打着哆嗦,提心吊胆地向前走。众人跟在他后面也小心谨慎地走着。
垃圾堆后面忽然扔出一个手雷,陈伟城大喊:“有手雷,快卧倒。”
手雷轰地一声炸了,徐文斌带着刘天赐火速窜进了东边巷子。陈伟城被震飞数米,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慢慢爬起来。看着自己带来的人都被砸死了,共产党还逃了,他气得放了好几下空枪。
等阿彪带着人跑到废气站,只看见被手雷砸过的痕迹。他收住奔跑的腿,看着陈伟城狼狈不堪的后背说:“大哥发生什么事了,您没事吧?”陈伟城转过身正看着阿彪,突然眼前一黑。阿彪狂奔到陈伟城身边大喊;“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