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无疑是个好天。
大雨已经停了,只路面上还剩几个水洼。教学楼前的人又开始日复一日的流动。
“不——!”
一声大喊,人流有意识的停住了,刚平息下去的尖叫和恐惧又一次笼罩这所学校。两天前,诸妍死的那个地方,这时赫然躺着的,竟是张奇超。他的身下一大片红迅速蔓延。
石凌飞站在那里,几秒钟前,他亲眼看着站在顶楼的那个人影向下坠落,他喊出了那声“不要,”冲到楼下,却是张奇超的身体重重砸在地上,张奇超的脸上,一抹轻笑。一朵白玫瑰,静放在手中。
周三晚上,张奇超到了石凌飞寝室,沉默半晌,张奇超平静的对石凌飞说
“飞哥,把那朵花给我吧。”
“小六子,你——”
“我想过了,那花本来就是送给我的,妍妍是代我而死,”
“不行!小六子难道你也会相信那些莫名其妙的花杀之说吗?诸妍的死只是一个意外!”
“飞哥!既然那些花杀的话只是无稽之谈,那你把花给我又有什么关系!或许我们还可以查出妍妍死的真相,快,把花给我!”
石凌飞犹豫着从柜子里拿出那朵花来,却被张奇超一把夺过,现在只有花的底部还有一小托红色,宛若一个倒计时的沙漏,一旦启动就不能停止,只能任由生命之沙一点点流尽,最后宣判死亡的到来。
周四下午大雨又开始倾盆,整个学校的气氛已经从当初朱妍死时的活跃成了异常诡异和紧张,没有人再谈论那跳楼的两个人和那两朵会褪色的玫瑰,因为谁也不知道,当明天打开教室门,自己的桌上会不会也放着一朵带点点水珠的红色玫瑰。那屹然成了一种来自地狱的花朵,那红色是毒蛇的信子,终将让拥有它的人消失在蛇肮脏狭长的肠胃之中。
还是风雨走廊,却只剩三个人。
“校方和警察都对此保持沉默,外界竟也无一点关心,他们真那人命当儿戏吗?!”付青一拳狠狠砸向旁边的柱子。
“我们也是没办法。”一个厚重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三人转过头,
“爹!”上官子瑞叫到。
上官翔仁传着警服,脸上刻满了坚毅与刚直,还有无奈。
他同三人一起靠在栏杆上,缓缓道:
“我们也真没办法啊,我们也想给死者和学校一个交代,只是我当警察那么多年来一直没碰到过这么奇怪的事。”
“奇怪?”
“是的,奇怪。”上官翔仁叹了一口气,
“你们的学校你们应该比我更清楚,为了学生安全,学校通往顶楼的门一直锁着。诸妍死后,我去那里看过,那扇门上的锁以因年久被锈住,根本就没有被打开过,我们绕着教学楼仔细检查,根本就没有别的路可以去往顶楼。而诸妍死后,我们更是索性用水泥封了那扇门,但是后来你们也看到了,那么多人,亲眼看着张奇超从顶楼跳下。”
“难道还有别的路可以去往顶楼?”上官子瑞问到。
“不是,”上官翔仁一字一顿:“他们就是从那扇门上去的!”
“怎么可能!”三人一齐叫到。
“唉,”上官翔仁深深叹了口气“你们是子瑞的好朋友,跟张奇超和诸妍又都相熟,都跟我来吧。”
上官子瑞看向父亲的脸,那历经大风大浪的脸上此刻却有一丝,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