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铛自白。
我叫铃铛,从小跟在夫人身边长大,后来夫人走了以后,我便一心一意的跟在了小姐身边。
现在我似乎不能再开口管她叫小姐了,因为她如今的地位已经不再是任何人的小姐,而是当今耀辉的楚皇后,我也曾经改过口叫她皇后娘娘,不过小姐说我叫起来不好听,所以还是叫我管她叫小姐。
可我明白,小姐并不是嫌弃我叫的不好听,她只是希望我叫她小姐而已,因为小姐曾经说过,人生就如一场戏,如果太过执拗于其中一个角色的话,很容易忘记曾经的自己。
其实我和小姐总是聚小离多,大多数小姐在面对危险的时候,总是将我一个人扔下,然后独自去面对,说实话那时候的我又生气又开心,开心的是小姐什么事情都想着我,生气的是我总是不能在有危险的时候挡在小姐的面前。
就好像耀辉一战,小姐名动天下,就是试过多年,小姐依旧是耀辉百姓街头嘴边津津乐乐道的英雄,他们总是会夸夸其谈的说着小姐当年如何如何英勇,如何如何所向披靡,其实说这些话的人,他们根本就没看见过当时的那个场面,而看见那个场面的人都不会再提起,因为太后有命,当年的事若谁要是还敢议论,直接拉出去斩首示众。
而就是这么一场传奇性的战役,我却没有亲眼见到,就好像我也不知道那天小姐被皇上抱回来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天皇上的面色很不好,似乎整张脸上都挂着一层厚厚的冰霜,而小姐则衣衫不整,头发散乱,却始终保持着微笑。
我记得那天晚上他和她唯一的对话,他问,“你必须留下来做我的皇后。”
她笑,“当然,这个皇后你就是现在不给我都不行了。”
其实不单单是我,就是所有人都不晓得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其实后来也发生什么变化,除了小姐对皇上的态度,除了我再也没有见过韩彩熹公子以外。
自从小姐当上了皇后以来,每天太后都会用各种借口为皇上纳妃,从最开始的几十人到现在的上百人,除了一些文武百官的女儿,便就是一些地方官员的女儿。
不过小姐似乎对这事情看得很淡,淡到从来都不过问,甚至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这让皇上很郁闷,就算皇上自己不说,我也知道,因为每次小姐的房间关了灯之后,我总是能看见皇上站在小姐的院子前面发呆。
虽然小姐虽然对皇上虽然冷淡甚至是淡然,不过哪次我问小姐要不要走的时候,小姐却总是摇头,可具体什么原因她却从来不说。
其实我最好奇的就是每年都会固定给小姐写信的人是谁,小姐虽不是那么期盼每年的来信,甚至忙的时候会忘记,但只要一展开那封信,我便总能看见小姐那消失已久的笑容,那种笑容同现在是不一样的,现在的小姐笑起来也很美,但总是让我觉得那笑容里掺杂了太多我不明白的东西。
我曾经也找过高魄,八卦的问他到底是什么人给小姐写信,不过高魄那个呆只却从来都不甩我,根本就当我是透明的。
我被他气得不行了,便去******,问小姐这是从哪里找来的一个极品。
小姐总是先朝着我神秘的眨眨眼睛,随后只是笑不说话。
每到这个时候,我便觉得小姐偏心了,但我总是自己在心里说,当着小姐的面我可不敢,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还是比较害怕小姐的。
其实小姐的身边不单单只有这么个呆子高魄,还有一个更为极品的人,小姐称呼他为傲鹰,那个人比高魄还要难以让人接触,甚至是可以称之为冷漠,除了对小姐还能说几句话以外,对于其他的任何人或者事物,均是漠不关心的态度。
自从小姐当上皇后以来,不但太后总是喜欢有事没事的过来找一些理由刁难小姐,禧妃娘娘也总是喜欢过来扯家常,其实我很明白,禧妃口中的家常无非就是谈论皇上今儿怎么怎么疼她了,或者皇上今儿又赏给她什么了,所以每次禧妃一来的时候,我总是会撅起嘴巴说,“看,爱显摆的人又来了。”每当这个时候,小姐总是会瞪我一眼,或者小声嘱咐我,“隔墙有耳。”
我搞不明白小姐是怎么想的,明明那么爱着皇上,却依旧能忍受他身边的三妻四妾,更甚的时候还会亲自为皇上引荐一些新进宫的女子,让皇上去过夜。
我总觉得小姐变了,可到底哪里变了我也说不出来……
安梦月自白。
哀家是这个国家的太后,哀家这个后宫最有权势的女子,可哀家一直笑不出来,或者说笑出来也不舒心,这一切的一切都源于,在哀家自称哀家的时候,楚子乔便开始自称本宫,因为在哀家当上太后的同时,她便是这国家的皇后。
哀家不明白,为何皇上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去容忍这个女人,甚至亲眼看见她同别的男人滚落床榻,却依旧坚定的立她为后,并且开出,只要皇后为楚,那么他便从此不干预哀家为他扩充后宫之事。
不得不说,哀家同意了,毕竟比起以后有一个傀儡皇后来,哀家更看重的是,昌盛的子嗣繁衍,不过哀家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个决定却逼疯了蛮夷公主。
其实蛮夷公主的性子哀家也不是很喜欢,但她愿意归顺于哀家,只是没想到她竟然是这么的不中用,经不起一点小小的风雨,到底是被宠爱着长大的女孩子,在面对挫折的时候,想到的并不是怎么样的反抗,而是自我摒弃。
对于无用之人,哀家并不心疼,唯一担忧的只是无法与蛮王做个交代。
不过不要以为哀家从此便顺了那个丫头的意,哀家和那个丫头之间的战斗只不过才刚刚开始。
这次中秋月圆便是哀家的第一仗,哀家就不信然儿会对这个丫头的老相好们丝毫不为介意,虽然生生斩断自己儿子的情思很残忍,但哀家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只有然儿的情思断了,那个丫头的靠山便坍塌了,也只有那个丫头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然儿才能一心放在朝政之上。
帝王,是不需要有过多感情存在的。
傲鹰自白。
我叫傲鹰,这个名字是我的代号,而我自己到底叫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从我记事以来,我便追随在了蛮王的身边,只是没想到当公主出嫁的时候,蛮王会那么坚定将我给了小姐,从此为小姐办事。
其实我自从跟了小姐以来,并没有帮小姐办过几件事情,要说唯一的一件事情,便是杀楚子乔,也就是我现在的主子。
我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女人的狡黠,明明打不过我,却将我拉进水里,也不费力气与我肉搏,只是缠着我,不让我出水换气。
后来可想而知我输了,然后她便让我答应她一个条件,当然她没说,我以为是后来她忘记了,岂不知她不但没有忘记,反而变本加厉。
那是在公主刚刚失去理智的时,我本想将这消息传给蛮王,却被楚子乔给拦截了下来,不但不容乃公我送信,更是直接笑着对我说,“你有兴趣帮我做事么?”
我当时就笑了,她却又很是无赖的道,“你可以选择自愿答应我,或者我们打一场,我若是赢了便将你抗回到我那里。”
我有些无奈,“你就这么确定你能赢了我?”
她摇了摇头很是认真的说,“不,我是确定你不会比我还不要脸,愿意被一个女人给抗回去。”
后开很自然的,我和她又是打了一场,从天黑打到天亮,最后我不是输了,而是被这个女人身上的那股子韧劲给打败了,不过她并没有真的扛着我回去,因为在我点头的时候,她便昏倒了,是我将她扛了回来。
我将她扛回来,并不是想要归顺于这个女人,只是告诉自己,将她送回来便好,从此我和她还是桥归桥路归路。
可我没想到,这个女人就算是昏迷的时候,也依旧死死的抓着我的衣角,无论我怎样想要摆脱,她都是那么用尽全身力气的拉住我。
我想,对于这个女人,我终究是有着不忍的,不然我也不会妥协的坐在屋子里,等着她醒来。
我以为她醒过来见到我,会自以为是的认为我是归顺她了,没想到她睁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晃晃悠悠的走到我的面前,然后拉着我的领子问我,“还要不要继续打?如果需要,我奉陪,如果不需要,你就留下。”
我愣了许久,忽然笑出了声,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笑,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过如此的开怀,而这个女人却独独让我放声大笑。
后来,我真的留了下来,这个决定让我自己都没想到,我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征服吧,她征服了我,而我同样愿意屈膝在她的身下。
现在,这个女人又派人来叫我了,我起身赶往,估计又要出什么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