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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翁美玲——永远的“俏黄蓉”(1)

姓名:翁美玲

别名:Barbara

职业:服装设计,演员

信仰:天主教

国家:中国香港

传世作品(电视):《十三妹》、《射雕英雄传》、《夹心人》、《天师执位》、《生锈桥王》、《决战玄武门》、《楚留香之蝙蝠传奇》、《挑战》、《楚河汉界》。

传世作品(电影):翁美玲曾客串参演过一出电影,《疯狂83》,她在剧中客串演出一个女刑警的角色,这也是她唯一一次在大银幕上的演出。

生辰:1959年5月7日

祭日:1985年5月14日

死因:开煤气自杀

忆往昔,俏“蓉儿”盈盈笑语,飘然远尘世

时光荏苒,转眼又一春蓦然回首,会在心底里萌生一股挽住流光的浪潮。会在晓雾迷蒙的晨曦,会在暮霭苍茫的黄昏,抑或会在细雨霏微的寂夜念及一些事,想起一些人。

隔了21年重回旧路,在熟悉的《射雕》旋律中,依稀又看见了桃花丛中那个娇俏可爱的身影。于是对于一个叫翁美玲的女子的怀念从眼泪里慢慢洇开……

作为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出生的人,我们迷恋翁美玲是在《射雕英雄传》里她演绎的那个古灵精怪、刁蛮任性的黄蓉,她的一颦一笑、一嗔一怒,如花香傲物、娇柔未可名状。印象中最美的一幕便是海边的一艘小船上,黄蓉轻轻地拨开船蓬,于是我们看到了一张俏丽无边的脸,一双聪慧灵动的大眼睛,半嗔半笑,似喜似娇,她穿着一身飘逸的裙衫,娇俏妩媚,惊艳了傻郭靖,也从此在我们的记忆中定格成永恒的一瞬,挥之不去。

不知是翁美玲使《射雕》成为经典,还是《射雕》使翁美玲成为永恒,荧屏上的黄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她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眼神都让少不更事的我们心醉神迷,如果在这样的年纪还有偶像一说,那就是翁美玲,她是出生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我们唯一用心缅怀的偶像,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她在我们心中的位置。

弹指一挥间,红尘已越21年。21年了,总有那么多人会如我一样怀念这位精灵般的女子,在错错落落的时光叠影里,她的笑容永远是那么清晰,可她已在遥远的天国。如昙花,在深夜里绽放,它的美,令人难忘,毕竟它已经凋谢了;如流星,在天空划过,它的绚丽,让人难忘,可它毕竟已经消失了;我们深爱的翁美玲,她已经离我们而去了。

人生,有了情,便有了期待;有了情,便有了精彩;同样,有了情,便有了遗憾,有了情,便有了怎么说也说不完的伤悲……

怀念指数:★★★★★

翁美玲是一个永远无法逾越的经典神话。

没有人能超越她,无论你们怎样认为。一个演员能将她的角色与自己水乳交融,浑然一体,令观众都无法分清(观众一提起翁美玲就条件反射地想到了黄蓉,而一提黄蓉就条件反射地想到了翁美玲),如此演技已臻化境,又有谁能超越呢?任何试图超越她的演员只能是为翁美玲的经典提供又一反证的论据而已。就好像无论赝品有多少个,真正值钱的古董却只有一个。古董就是古董,它是独一无二的。

翁美玲的离去虽然是令人扼腕和叹息的,但她却把她最美的一面留给了我们。尽管岁月流传,又有无数的明星诞生又陨落,但翁美玲将永远成为我们这一代人的唯一和最爱。

星路历程

1980年参加英国华裔小姐竞选,获登亚军宝座。

1982年,她回港参选香港小姐竞选,成为十五位入选港姐之一,被邀请作无线电视“妇女新姿”主持人,后签订了为期五年的演员合约。

1982年,翁美玲初上银幕在《十三妹》中饰演皇帝妹妹——香格格。

1983年,翁美玲主演的《射雕英雄传》播映了,引起观众的轰动。她扮演的那冰雪聪明,却又刁蛮任性的黄蓉成为无数少男少女心中的偶像,她那清澈晶莹的大眼睛和一口洁白可爱的兔牙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她被誉为“理想的黄蓉”。凭着她神似的造型和出色的表现,把俏黄蓉这角色演得活灵活现,呼之欲出。此剧亦因而令她在演艺界内一炮而红。同年,在现代戏《夹心人》中饰演性格内向的董佩文,表现了她广泛的戏路。

1984年,在《决战玄武门》中饰演村姑秦惜惜。同年还在《天师执位》中饰演富家千金林楚燕,《生锈桥王》中扮演小姐和城寨女霸王两个角色。

1985年,在《挑战》中饰演“玉蝶儿”。

1985年5月14日,翁美玲在家中开煤气自杀,卒年26岁。

1985年5月19日,翁美玲的遗体在九龙世界殡仪馆出殡,由无线电视台的刘德华、梁朝伟、黄日华、苗侨伟、萧笙、李添胜、伍润泉、何家联等八人扶灵,并随即移往哥连臣角火化。6月3日骨灰在英国剑桥大学城剑桥新市场天主教墓地安葬。

落入凡间的精灵

离开人世已21年的“俏黄蓉”翁美玲,曾是落入凡间的一个精灵,在她最美的时候上天召回了她,我们只能写下这样的文字,来怀念这位古灵精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大众情人——“蓉儿”。

港姐落选也风光

20世纪60年代,那是一个最好的年代,那也是一个最坏的年代。在美玲的眼中,世界曾经那么美好;在美玲的眼中,世界又变得那么的灰暗。1966年的秋天,香港最闷热的季节已经过去,天空中已经开始有了丝丝的凉意。在海风的温柔吹拂下,空气虽然一如既往的潮湿,却不再让人觉得难以忍受。

在那个年代,香港人关注的焦点不是娱乐明星们的逸闻趣事,也不是无聊的花边新闻,而是诸如政府下调物价、增减社会福利之类关乎自己切身利益的事情。20世纪60年代留在人们记忆之中的惟一印象,依然是那种苦难下的挣扎与拼搏。而美玲就出生在这样的年代里。她的家庭还算一个富裕的中产阶级家庭,她曾在一所著名的英文学校念小学。日子在平淡中渐渐流逝。如果日子维持这样的平淡,美玲以后又该走上怎样的道路呢?然而,老天就爱开这样的玩笑,就在美玲7岁那年,她的父亲突然逝世,这是她遭遇的第一次人生的打击。由于她那位在香港海关任职的父亲是一个有妻有妾的人,翁美玲的母亲自始至终均得不到夫家的接纳,以至在丈夫去世后得不到分文财产。一个女人,在那样的年月独自带着一个孩子的艰难可想而知,美玲的母亲唯有接纳了一位男士的求爱。与这位男士结合后,母亲把女儿暂时留交在香港的一位谊弟家看管,自己与夫婿到英国去做生意。那时,翁美玲只有11岁。直到她15岁比较懂事后,她的谊舅就把她送到英国她母亲和后父那儿去。由于曾有8年时间没有父母的呵护,翁美玲已习惯了照顾自己。刚到英国不久,她已经可以一面念书,一面在母亲开设的餐馆和小食店中帮忙。自那时起,她就习惯了和食店中的叔叔伯伯哥哥等相处。不用说店里是男性店员居多,翁美玲与他们一同干活一同吃喝,日子久了,就养成了一种像男孩子那样的主观倔强的性格,同时也好像男孩子一样喜欢热闹,喜交男性朋友。而她那些叔叔哥哥们,又因为她终归是个女孩子,而人人都争着去宠她爱她,事事顺着她的心意。那阵子,宠她的人不只有店中的员工,还有她母亲、后父、谊舅和一些婶母等等。

不过英国的生活到底是平淡而无新趣的,一年一年长大的她,终于因为想看看香港已变成什么样子而回港度假去了。(如果她没有回去,那她的一生一定会改变,可是,发生的事是无法改变的,这也许就是她的宿命吧!)那一年她23岁,跑回香港去除了要旧地重游外,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是她母亲不同意她和一位相恋两年的荷兰籍医科学生在一起。翁美玲对此颇觉伤心,但因为相处的时间越长,越觉得自己和这位外国男友性情不合,所以也接受了母亲的意见,在复活节假期中返港一游。(这一游,游出了一个永远无法替代的黄蓉;这一游,游出了一个痴情女子凄惨的爱情故事;这一游,也游出了千万人无休无止的思念;……)那是1982年,上帝之手指引她走上了另一条道路,一条可以说是改变她人生的道路……

回到香港后,翁美玲一直闷闷不乐,翁美玲的干妈为了让她开心,鼓励她参加当年的香港小姐选美。抱着试一试态度的她,没想到在数千人中脱颖而出,一举闯入了前十五名。只因为身材太过小巧,在一群如模特般高挑的港姐中十分吃亏,没有进入头五名。香港娱乐史上,进入决赛但却无缘进入港姐三甲之列的佳丽,有不少人日后在影视圈中取得了比当选者更好的成就,例如赵雅芝。翁美玲是另一个未曾当选也风光的落选港姐。

问世间始终你好——《射雕》一炮红

蓉儿与靖哥哥没有当选港姐,翁美玲当然有点失望。但她那活泼可爱的性格以及她的学历引起了“无线”的注意,找她签了一份两年的合约,让她在《妇女新姿》节目中担任“小主持”。当时和她一起主持《妇女新姿》的还有当届的港姐亚军寇鸿萍、青春小姐沈金玲以及陈齐颂、森森等人。不久,刚刚加入“无线”的监制萧笙看中了娇小可爱的翁美玲,邀请她在其首次为“无线”监制的古装武侠剧《十三妹》中试演清宫小郡主香格格的角色,翁美玲当然乐于尝试。这个戏的男女主角是黄杏秀、杨盼盼、任达华和汤镇业。那时汤镇业在《天龙八部》中饰演的段誉又很受赞赏,所以那阵子的汤镇业也可算是正受公司力捧的大红人。

不是演艺科班出身的翁美玲,跻身在这强劲的双生双旦配搭中,竟然表现得十分出色,除她清新可人的扮相极为讨好外,她的聪明天赋也令她演起戏来无师自通,加上她对几位合作的哥哥姊姊都亲切有礼,令人觉得她可亲可爱。而她也就是在这时与汤镇业相识。汤镇业因为经验丰富也会处处对这个小妹妹加以提点,而翁美玲也对他甚有好感。

那阵子的翁美玲还算比较空闲,除了在《十三妹》中有不多的戏份外,每天就是要参加《妇女新姿》的演出。由于是寄居干妈家中,干妈一家又是比较传统的家庭,没有人同翁美玲谈心,玩耍,很自然地翁美玲就把公司当作自己的另一个家,有空闲时,她就请干妈教她煲点汤水带回公司请《十三妹》剧组的几位同事喝,初时当然是见者有份,但日子久了,翁美玲的汤水,就开始成为汤镇业的专有物了。旁人看在眼里,开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故而也不以为忤,偶尔拿他们两个来开开玩笑。

翁美玲在与汤镇业的频繁接触中,得到了她少有感受过的关系,而她的这位汤哥哥,因为家中有很多兄弟姐妹,所以很懂得如何去爱护这位妹妹,同时,他也因为兄弟姐妹多,无法在家中得到父母完整的爱,故此习惯了在外面独立生活。在认识翁美玲前,他本来已有一个很要好的女朋友,这位小姐也是圈中人,还是半个外国人,思想比较开放,与汤镇业有点合不来。渐渐地,汤镇业开始疏远这位女朋友,那时,免不了有人说翁美玲夺人所爱,翁美玲毕竟是外国回来的女孩,并未太在意这些闲言碎语。

《十三妹》播映后,观众对翁美玲的反应十分好,公司无线电视台想拍摄68集电视连续剧《射雕英雄传》。此时,亚视成为无线最大的竞争对手,而无线想在各个方面有所突破,因此于选角上煞费苦心。“郭靖”已定当红小生黄日华,“杨康”为公司力捧的小生苗侨伟,“穆念慈”是古装美女杨盼盼,惟独“黄蓉”这个女主角并未找到合适的人选。于是“无线”进行公开招聘,香港佳丽蜂拥而至,无线在短短时间内收到5000多位佳丽的玉照。这一幕不禁让人想起美国电影《飘》的诞生,传奇注定是要有浓烈的底色的。层层筛选之后,只有5个人的资料被放到了大侠金庸的桌上。其中包括翁美玲,余者有大美女黄杏秀等人。在这个关键时刻,翁美玲灵光一闪。她穿上了古装,折一枝柳条在手,趁着导演和金庸都在的一个机会,出现在他们面前。只见她一个漂亮的侧翻落在金庸面前,抱拳施礼道:“桃花岛主之女黄蓉,拜见金大侠。“英姿俏丽,明艳无双,在场的人疑为黄蓉现身。金庸大喜过望,当即拍板:“你就是我要找的‘黄蓉’。”同时与无线签下五年长约。(在阿翁给母亲的家书中提到这件事,好像流露出不签五年长约就不允许拍此片的意思。稍后,刘德华就因为拒签五年长约而被无线雪藏,转向电影界发展。)

翁美玲和郑裕玲、张曼玉、汪明筌…初次试镜顺利,正在与汤镇业感情一日深于一日的翁美玲,更忍不住要把这份喜悦和汤镇业分享。从此,两个前途不可限量的大孩子,肩并肩地携手向前。工作时大家都完完全全地投入,收工后又手拉手地去吃喝玩乐,很自然地,翁美玲开始把汤镇业视作自己在香港最亲的人,把自己在工作和交友上遇到的难题或是欣喜,全部向汤镇业倾诉。到《射雕英雄传》开镜之后,翁美玲的朋友骤然增多,其中有当红小生黄日华,还有一个正备受公司重视的苗侨伟,前者红而不娇,平易近人,后者高瘦潇洒,唇红齿白,一如古代风流才子,但翁美玲都因为心里早就有了一个汤镇业而没有像今天娱乐界那么多的八卦新闻。那时这两小生也都分别在交女朋友,收工之后,六个年轻人就联群结队地玩在一起。一次翁美玲不慎在拍武打镜头伤了眼,汤镇业紧张得天天煲汤去医院陪她,于是乎连煲汤都学会了,翁美玲被他的真情所感动,把这段日子一直似为自己心中最美好的留念。

1983年初,《射雕英雄传》分为三个部分播映,在那个贫瘠的年代,幸有二骑绝尘自金庸字字生情的笔下拍马赶到,一路射雕涉险,给饥渴的人们带来些许安慰,这便是郭靖和黄蓉。翁美玲以她特有的娇俏、天真、灵巧、细致,把黄蓉的冰雪聪明、刁蛮任性,以及对“靖哥哥”的深情,表现得淋漓尽致,活脱脱就是金庸笔下的黄蓉。她不负重望,演活了俏黄蓉,她那双晶莹的双眼,她那标志性的兔牙,给无数影迷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大侠们从大漠打到江南,观众也从香港风糜到整个大陆。随着《射雕英雄传》的播映,翁美玲三个字家喻户晓,成为无数少年男女心中的偶像,她因此被誉为“理想中的黄蓉”,许多影迷疯狂地认为:“蓉儿就是美玲,美玲也就是蓉儿”。从此,翁美玲就是蓉儿的象征,圈内人也认为翁美玲的黄蓉堪称完美,赞其无可挑剔,无可替代。

这个戏同时也使饰演杨康的苗侨伟大受女性电视观众欢迎,另外两个明星黄日华和杨盼盼本来就已拥有大批忠实影迷,谈不上靠演《射雕英雄传》才红起来。所以说,这部电视连续剧捧红了翁美玲和苗侨伟,同时也使公司兴起了用他们这一对粉雕玉琢般的金童玉女来做一新配搭的念头。于是乎,1983年和1984年的电视圈就成了这对最佳搭档的天下,而对这双强劲的配搭,另外一些电视台简直是无法招架,收视率一度曾遭到严重打击。

为爱相思怕别离:最怕你孤单最怕你寂寞

1984年是翁美玲事业发展得最好的时候,他连续拍摄了《决战玄武门》、《天师执位》、《生锈桥王》等电视剧。生命的颠峰时刻到来了,而它却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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