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从认识了小敏以后,我不在只是独自一人呆在没有人和我聊天的图书店里看着书,有时我也会找小敏两人在公园聊聊天,有时他累了,也会去我在的那家图书馆陪我聊聊。我很高兴,终于有一天,我向他提出想去他住的地方去观光。他呵呵一笑;“我在的那个地方,很脏。”我只是随着他呵呵一笑:“我也不是那种干净的人。”我看着他的眼睛,两人随即笑着走出了图书店。那是我第一次走进那个地方,我第一次认识到了大城市里不只是所有人都很有钱。我看着一些辛勤归家的农民工,我知道估计在城市里打工的没有钱的外地人,都住在这里吧!那是我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经历,老人牵着小孩的手,背后背了一袋刚捡的垃圾说着至今都令我心酸不已的话:“走,一会儿卖了它,你就有肉吃了。”当时的我,已经没有了刚进去时兴奋与好奇,我霎然间沉默了,这就是社会吧!有钱的人鲍鱼龙虾,甚至可以狂吃暴饮;没钱的人估计就像他们一样吧!吃个肉还要挑自己钱袋宽松的时候。我第一次知道了在农村的农民或许有的甚至比这里的原住民还富有。看着他们一起走的很远见不到她们的影子时,我对小敏说;“在她们的身影中,我第一次看到了坚强。”小敏转身看了看我;“你的想法和我的叉叉相反,我在他们的身影看来,我们实现不了梦想会不会向他们一样可怕。”小敏转头静静地拿出一根烟点了起来,对我说;“其实梦想在人心目中如同信佛的人渴望自己便成第二个释迦摩尼一样,但是实现它很难很难,因为我们没有钱,没有权,没有一个有本事的爸爸,没有一个可以让人实现的机遇。就像信佛的人没有经书,没有舍利子可以一步登天,没有一个可以指导他的师傅一样。他想成为万人敬仰的高僧很难很难。就像什么都没有的我们一样,有的人不得已抛弃梦想,选择了现实;有的人选择了梦想,最后一无是处,只能放下他,而我们到现在都没有放弃,只是因为自己还认为可以实现,但是其实心中已经满是伤疤,早就没有了离开时的那股不成功,便成仁的气势,你知道吗?我们也不知道会在追梦中,走多久?”我看了看天勉强的笑了笑;“我们已经追了一半了,放弃了持守可得的现实,而选择了远在天边的梦想。只是因为自己的梦想可以让很多人记住自己。如果现在我们回头,就会发现在你持守可得的现实,它也变得向梦想一样遥远。我们再回头的话,就会落下同龄人很多、很多,所以我们别无选择。”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向前走去.
在和外边的大街上,这里的环境完全不同,没有璀璨的霓虹灯挂在四处也没有路边上的路灯,晚上会给人光和亮。这里也没有外面街上的那么干净,我认为自己好像到的完全不是上海,甚至我想别人说也没人会相信,那路上垃圾几乎铺满了地,我看向了小敏,他好像知道了我的想法一样;“就这条路有,到了我住的地方就没有了。”在小敏左拐右拐的情况下,我终于到了他说的那个叫做“贫民区专属公寓”的地方,我看到了那座一个个小巷中的平房,看到了各型各色的人,说着各地方不同的方言,我知道这就是那个专属巷了。我跟着他去了那个102宿舍,那个我之后也会去的地方。我看到了平房的门紧紧地锁着,小敏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你等着,我去找小画家拿钥匙,一会儿我就回来了。”说完便匆匆的跑了出去。我没有办法只好原地等带着,我看到了一个小男孩牵着一个小女孩得手不知道在哪干什么?我很好奇的过去看了一下,只见他们在那儿不知在门口捡什么东西,我便微笑着问起了男孩:“这位小弟弟,你在那干什么啊!”男孩看了看我急忙拉住我,叫我给他把那房子窗台上的那个喝掉健力宝的易拉罐给他拿过来。我便拿起来,递给了他。“小弟弟,你要这个易拉罐干什么啊?”男孩看了看女孩;“隔壁家的丫丫看见很好看的蝴蝶结,他爸爸妈妈不给他买,我想买给她。”我很诧异,难道这么小的孩子就知道讨女生的欢心了吗?“那你喜不喜欢丫丫?想不想娶她做自己的新娘。”男孩看了看女孩说;“丫丫你愿意当我新娘吗?”丫丫好像什么都不明白,咬着手指说;“哥哥,新娘是什么东西?它可以吃吗?”我笑呵呵的摸了摸丫丫和男孩的头,从兜里拿出十块钱给了那个男孩;“快去给丫丫买蝴蝶结,以后长大了娶她当新娘好不好?”男孩大声喊道;“好”牵着丫丫得手,向前飞奔而去。我看着两个孩子的背影。我沉默了,他们长大了可以在一起吗?但愿吧!也不知道杜莎还好吗?那个我为他付出了曾经的所有的女孩。我坐在了小敏的宿舍外面的台阶上,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归来。“等久了吧!只见小敏气喘嘘嘘、脸色通红的跑了回来,我知道他为了我是跑过去拿钥匙的。我心里很高兴;“不久,你也是的,慢慢拿,跑啥?我又不着急。”小敏呵呵一笑,没有说话。拿起钥匙,打开了房门。一进门,我发现了满屋子的油画与素描,我慢慢的看着。小敏一一为我解释;“这些全是小画家画的,他是个很有画画的高手。”说完小敏,便把他的吉他挂在了墙上。我慢慢欣赏着,直到在一副蝴蝶双飞的图前停了下来,我看到了一行毛笔字,写的很是漂亮。“他还会写毛笔字?”小敏看了看;“那是隔壁小雪写的,写的漂亮吧!”说完向我抖了抖眉毛。我很惊讶;“他该不会是你妹子吧!”“不是,我妹子也在她那个宿舍。”顺着指了指斜对门的201。我又问向小敏:“小画家是个腼腆的男孩吧!”小敏没有说话,直到后来,我知道那不是腼腆,用当时的一个新词来说,那叫闷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