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静太坏了!太不仗义了!留下句话就不辞而别了!”
当陈景昕告诉兀官瑶,幕山静已经启程回昆仑山的事情后,院子里响起了兀官瑶大吼大叫地抱怨声。
“不行!我要去找她!凭什么不迟而别啊!”兀官瑶冲动地要去追幕山静。
陈景昕一把拉住兀官瑶道:“别去了……你也不想看到静静因为不舍而痛苦吧!”
吵闹中,兀官云从屋里走了出来,手里拿着几个红薯。
“哥——静静太不仗义了!我还打算今天带她去逛逛聚灵镇的街市呢!没想到——”兀官瑶跑到兀官云身边拉着他的袖子甩着撒娇,“没想到——她就不迟而别了!”
其实清晨的时候,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兀官云都偷偷看在眼里,当幕山静抱住陈景昕那一刻,他没有勇气踏出那一步。
“好了……好了……不是还有哥哥,还有父亲,还有景昕嘛?”兀官云拍着兀官瑶的背安慰道。
“对!还有我啊!”陈景昕拍着胸脯说道。。
兀官瑶听见陈景昕说话,马上转过身子,气呼呼的跑到跟前,乱拳打在陈景昕胸膛上道“都怪你——都怪你——都怪你!不把我们叫醒!害我连静静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谁说最后一面!”
兀官瑶停手道:“什么意思?”
“我和静静约好了,会再见的!”陈景昕一板一眼,眼神坚定道。
“真的?”兀官瑶噘着嘴,眯着眼睛望着陈景昕道,怕是他用善意的谎言来宽慰人。
“真的,我可以对天起誓!”陈景昕三指指天道。
“那你知道静静什么时候在跟我们相见吗?”兀官瑶喜出望外道。
“忘记问了……”
“笨笨笨笨笨笨笨笨笨——小馒头是个大笨蛋!”兀官瑶又在陈景昕胸膛前乱捶起来。
“好了——妹妹——事情都过去了,你再怎么闹腾也无济于事”兀官云拿着红薯,走到兀官瑶身边,深深的一闻,故意诱*惑着她,“来——来帮哥哥烤红薯”
现在,也只有美食才能宽慰兀官瑶受伤的心灵,她上前一把抢过红薯表情相当复杂道,“静静!下次再见面的时候,我一定要把你脸捏得跟我手上的红薯一样肿!哼——”
“你们又在胡闹什么?”兀官敷上伸了伸懒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就在这时,门外忽而有人敲门,只听有人大喊:“兀官家的人救主有功,楚员外请兀官家今日去楚家做客赴宴——”门外的人传达完话以后就再也没有出声。
“父亲,楚家怎么突然来邀请我们去做客?”兀官云听完门外之人吆喝完,望向兀官敷上问道,“我们去还是不去?”
“我可不想去!我最仇视这些暴富人家,每次去楚家准没好事,我有不好的预感,这次也一样!”兀官瑶抢先道。
“我去”陈景昕道,“正巧我想去探望一下楚离月!”
“探望他干嘛”兀官瑶嗔怪道,“还嫌他害你不够惨啊!”
“我跟楚离月是好兄弟,我必须去探望他”
“那张木头脸,哪里好了……”兀官瑶想起了蒋敬说的话,楚离月总有一天会成为陈景昕的左膀右臂,她一直不能理解其中原委,更无法理解陈景昕与楚离月两男人之间奇奇怪怪的友谊。
“好了……”兀官敷上做出决定道,“小瑶就不要耍性子了,我们就依了景昕一同去楚府!”
“好吧——好吧——既然父亲都发话了,就去一趟土财主家吧!”兀官瑶妥协道。
“嗯!我们现在就出发!”
在兀官敷上的领头下,四人离开兀官宅院,一路上边走边聊,穿过街道,不久便来到了楚员外的府邸。
此时两个家丁正在府外扫地,见兀官家来人,立马丢了扫把进了府里通报。
没多时,楚员外身穿正装,脸上推笑得迎了出来:“景昕兄弟——兀官神医——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客气客气!”兀官敷上拱手回礼道。
“父亲!对土豪不用那么客气!”兀官瑶身为聚灵镇大假第一人,在魔刹夜袭那晚就看出了楚员外是一个表里不一,自私自利的人。
兀官瑶刚与楚员外见面,便当头一棒,楚员外脸上立马浮出不自然的表情来。
“不得无礼!小遥说话不能这般没大没小的!”兀官敷上一眼看出倪端,忙批评兀官瑶道。
“没事——没事——听我儿说了,景昕兄弟、兀官小姐都是楚某犬子的救命恩人,小事——这都是小事——”楚员外也见风使舵,忙说些显着自己大度的话。
楚员外这一去一来的表情、语气上的变化都逃不过兀官瑶的眼睛,她不喜欢来这一套。一向有话直说,口无遮拦是兀官瑶的本性:“小女子不才,听闻神农尝百草,为救人间苦难!我们兀官家是医药世家,救人是我们的准则,在我的字典里没有‘恩人’这一说!”
“妹妹……不要胡乱瞎说”兀官云低声劝告,暗地里掐了一下兀官瑶的腰。
兀官瑶能说会道,几句话就令楚员外哑口无言起来。
陈景昕只关心楚离月,站出来问道:“离月呢?”
楚员外因兀官瑶颜面扫地很是尴尬,心中很是不舒服,很是不痛快,压住心中的火道:“正在府中等候你们的大驾光临!”
“好!那我们快进去吧!”陈景昕说着就要往府里走。
憋青脸的楚员外行礼道:“堂屋里请……堂屋里请……”
“打扰了!”兀官敷上拱手作礼。
楚员外毕恭毕敬的领着众人来到了堂屋里。
高府的堂屋宽敞,布置华丽。正中的墙上挂着一幅著名画家的得意之作《洛神歌赋图》,这副画虽然是赝品,但全画还是体现出了用笔的细劲古朴,恰如“春蚕吐丝”,山川树石画法细致古朴,所谓“人大于山,水不容泛”。
南北两边摆着公座椅,椅子旁放着的是朱丹檀木桌。
楚员外坐于正中,兀官家和陈景昕坐于南北两旁。
楚离月从里屋走出,面无表情地站在了楚员外身后。
陈景昕看到楚离月友好的向他挥了挥手,楚离月见状冷若冰霜的脸上浮出一丝笑容,也向陈景昕微微挥了挥手。
“离月,这位便是我们聚灵镇大名鼎鼎的神医——兀官敷上”楚员外侧头向楚离月介绍起兀官家来。
“不敢当——不敢当——”兀官敷上见楚员外开始介绍起兀官家,带头站起施礼道。
“这二位呢一位是兀官家独子兀官云,另一位你知道,就是救你有功的兀官瑶”楚员外继续介绍。
“有礼了”兀官云站起拱手抱拳。
“楚员外不用费那么多事儿,今天叫我们来这里到底有何事?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兀官瑶稳如泰山地坐在椅子上,口直心快,有话就说。这话一出,整间房里的气氛立刻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