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自己过去情感的受伤、姻缘的挫败也没有任何借口,这都是我生命的必然之路。我也愿坦然承担任何的批评,并把这些批评当成石阶,走向更高的位置来回看自己的人生。
在风中跌倒,在爱中流泪,这都是人生不可避免的旅程。如果我们在每一段旅程,都能学习到更广大的胸怀,都能不失去真爱的勇气、美好的追求,一切的挫折不也都有深刻的意义吗?我站着看那母亲拍打土地安慰孩子的画面,一面忆起往事,一面想到我们的人生可能永无平静之日,但我们要使心安宁,只在当下的转念之间。
换一种方式也许离成功更近
他出生在美国新泽西州一个贫穷的外来移民家庭。
从小他是个腼腆内向的孩子,和他一样大的孩子都不喜欢和他在一起,因为他什么也不会。
每次考试,他总是和倒数挂上名。老师们不想让他回答问题,因为他总是羞涩地说不知道。大家认为他是笨蛋,是个白痴。伙伴们嘲笑他,说他永远和失败在一起,是失败的难兄难弟。邻居们说,这个孩子将来注定一事无成。父母听到这样的话,暗暗为他担心。
他努力过,可是收效甚微,自己在学业方面取得的进步近乎为零。但是,他还是在不断加班加点苦读。
每天,他醒来后都害怕上学,害怕被别人嘲笑。周末,他坐在自家的门前,看着草地上喜笑颜开的男孩们,感到自己的未来一片渺茫。
时间在一天天地流逝,而学校也在考虑劝其退学。
一次,他看到一个老人为了一张被老鼠咬坏的一美元钞票而痛苦不已。为了不让老人伤心,他悄悄回家将自己平时积攒的硬币换成一张一美元的钞票,交给老人,说这是他用魔法变回来的。老人激动不已,说他是个善良聪明的孩子。
父亲知道这件事后,认为自己的孩子还不是个笨到家的人。接下来的这天,是他永远不会忘记的。
父亲要带他出门,目的地是波士顿。他说,我们坐汽车可以到达。父亲说,那我们坐汽车吧。可是,在中途的一个小站,父亲下车买东西忘记了汽车出发的时间。就这样,汽车在他的喊叫声中呼啸而去。他很害怕,心想这下怎么办,没有汽车,父亲怎么能到波士顿呢?波士顿汽车站到了,他下车时却看到父亲正在不远处等着他。他快速跑了过去,扑进父亲的怀抱,诉说一路的忐忑不安,害怕父亲到不了波士顿,并惊讶父亲是如何到达的。
父亲说,我是骑马来的。
是这样的!他惊讶不已。父亲说,只要我们能到达目的地,管它用什么方式呢,孩子,就像你学业不成功,并不代表你在其他方面不能成功,换一种方式吧!此时,他猛然醒悟。
随后,他看到很多人为了自己的理想不能实现而痛苦不已,就想假如自己用魔法帮助他们实现,即使是假的,但起码从精神上减轻了他们的痛苦。
从此,他对魔术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并跟随一些魔术师学习。
他克服心中的怯懦,为自己的梦想开始奋斗。他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而进行的努力受到了父母的鼓励。
教他魔术的老师发现他在这方面具有很高的悟性,学东西很快,而且每次在原有的基础上都能创新。很快老师的技巧便被他学光了,他不得不换老师。就这样,在短短的两年时间里,他换了四个魔术老师。
他就是大名鼎鼎的魔术师大卫·科波菲尔,一个令人匪夷所思的成功人士。
有人问他是怎么成功的,大卫·科波菲尔说,父亲告诉我,成功对我们来说好比是个固定的车站,我们在为怎么到达而绞尽脑汁。大家都在争夺汽车上的座位,没有得到座位的人不得不等下一班汽车,可是,为什么我们不能骑马或者乘轮船去车站呢?这样,我们不是也到达了吗?只不过我们换了一种方式。
最后,大卫·科波菲尔又说,后来我知道,这一切是父亲安排好的,其实那个小站离波士顿很近,骑马竟然比坐汽车还快,所以父亲到得比我早。
道理浅显易懂,可是真正理解它,并付诸行动的人却很少。
亲爱的朋友们,当你发现自己的孩子不断努力仍然不能取得成功时,你是否可以告诉孩子换一种方式呢?如果你这样做了,说不定你的孩子会离成功更近。
敬畏生命
弘一法师在圆寂前,再三叮嘱弟子把他的遗体装龛时,在龛的四个角下各垫上一个碗,碗中装水,以免蚂蚁虫子爬上遗体后在火化时被无辜烧死。好几次看弘一法师的传记,读到这个细节,总是为弘一法师对于生命深切的怜悯与敬畏之心所深深感动。
上高中的时候,我家后院的墙洞里经常有大老鼠偷吃东西,不知为什么,我的心里产生了一个残酷的想法,悄悄地躲在墙边,趁老鼠出来的时候,拿开水烫它。结果一只大老鼠被滚烫的开水烫着后惨叫着缩进了墙洞,我不知道它死了没有,但那时我并没意识到自己的残忍,因为“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在人类的心目中老鼠似乎有一千个该死的理由。然而,引起我内心最大触动和自责的还是在两个月后,我在后院又看到了那只大老鼠,它还活着,只是全身都是被烫伤之后留下的白斑,可是最让人痛苦和不安的是,它居然还怀着小老鼠,腆着大肚子,动作迟缓地在地上寻觅着食物。我无法表达那个时候的心情,我只觉得“生命”这个词在我心中突然凸显得那么耀眼,我只觉得我曾经有过的行为是多么卑劣和龌龊。这种感觉,在别人眼里也许会显得很可笑,但是,对我来说,就是从那个时候起,我逐渐地感觉到了生命的意义和分量。
法国思想家史怀哲曾在《敬畏生命》一书中写道:他在非洲志愿行医时,有一天黄昏,看到几只河马在河中与他们所乘的船并排而游,突然感悟到了生命的可爱和神圣。于是,“敬畏生命”的思想在他的心中蓦然产生,并且成了他此后努力倡导和不懈追求的事业。
其实,也只有我们拥有对于生命的敬畏之心时,世界才会在我们面前呈现出它的无限生机,我们才会时时处处感受到生命的高贵和美丽。地上搬家的小蚂蚁,春天枝头鸣唱的鸟儿,高原雪山脚下奔跑的羚羊,大海中戏水的鲸鱼等,无不丰富了生命世界的底蕴。我们也才会时时处处在体验中获得“鸢飞鱼跃,道无不在”的生命的顿悟与喜悦。
因此,每当读到那些关于生命的故事,我的心中总会深切地感受到生命无法承受之重,如撒哈拉沙漠中,母骆驼为了使即将渴死的小骆驼喝到够不着的水潭里的水而纵身跳进了潭中;老羚羊们为了使小羚羊们逃生而一个接着一个跳向悬崖,因而能够使小羚羊们即将下坠的刹那以它们为跳板跳到对面的山头上去;一条鳝鱼在油锅中被煎时却始终弓起中间的身子是为了保护腹中的鱼卵;一只母狼望着在猎人的陷阱中死去的小狼而在凄冷的月夜下呜咽嗥叫。其实,不仅仅只有人类才拥有生命神圣的光辉。
有时候,我们敬畏生命,也是为了更爱人类自己。丰子恺曾劝告小孩子不要肆意用脚去踩蚂蚁,不要肆意用火或用水去残害蚂蚁。他认为自己那样做不仅仅出于怜悯之心,更是怕小孩子的那一点点残忍心以后扩大开来,以至于驾着飞机装着炸弹去轰炸无辜的平民。
确实,我们敬畏地球上的一切生命,不仅仅是因为人类有怜悯之心,更因为它们的命运就是人类的命运;当他们被杀害殆尽时,人类就像是最后的一张多米诺骨牌,接着倒下的也便是自己了。
有些鸟儿我们是看不见的
我的一位邻居老人说:在没有留下过汽车轱辘印的地方,会游荡着一些快乐或者哀怨的幽灵。黄昏时分,如果你穿过一座僻静的村落,可能就在某个墙角与他们撞个正着。你虽然瞪大着眼睛,却丝毫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倒是那些幽灵会主动闪开,说,看啊,这个瞎子,他踩着我啦。
那是一位乐观豁达的老人,深受家人和邻居的尊敬。他说过这话不久,就告别了我们,毫无牵挂地进入另外的世界了。我记着他的话,心想会不会在某个黄昏或者夜晚,在楼道里突然就碰上他呢?可是我眼前除了一些坚硬而冰冷的物质,什么也没有。
虽然我们深感物质世界是不容置疑的,但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宁可相信一些虚幻事物的存在,并在内心为它们预留着足够的空间。
一次,我在经过甘、川相邻地段一个名叫木道那的藏族寨子时,一群人正聚集在寨口一棵古杨树下,群情激愤地呵斥一个小男孩儿。那男孩儿委屈地抹着泪,手里拖着一把割草用的长柄镰刀,看上去很无辜的样子。我觉得那样对待一个孩子是不公平的,就问其中一位年长的男人:“难道,他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吗?”
那人指指老树说:“你看看,他做的好事!”
那老树上挂满了被雨水冲刷得泛白的经幡,还涂着不少酥油,酥油上粘着一团一团的羊毛。在一段空白树干上,有一道刀砍过的痕迹,新鲜的碴口上正在流着眼泪一样的清水。原来,拿镰刀的小男孩儿路经此处,无意间向树上砍了一下,恰好被大人们看见了。他们认为树是不能想砍就砍的,何况那棵树不是一棵普通的树,而是护佑着地方平安的山神的寄魂树。
人们说,那伤口不光是砍在树上,也是砍在山神的身上啊!
我仰头看那老态龙钟的杨树,有着枯瘦扭曲的枝干和稀疏的叶片,树冠上三两个鹊巢岌岌可危。除此以外,什么也看不出来。可我相信在寨子里人们的眼中,一定会是另外一番景象。一些非同寻常的鸟儿栖息于树枝上,它们无形的翅膀鼓动着透明的空气,给整个寨子带来幸福和吉祥。
是的,在一些偏远村寨,那些看不见的,或者被我们认为是虚无的东西,仍被供奉在人们心灵的殿堂上,并被敬畏的嘴唇传诵得鲜活生动。从古到今,那样的鸟儿一直不知疲倦地飞翔于民间的天空下,因而在青藏高原,每一座山、每一条河都有其相对应的神灵,即使那些丑陋的石头和树,也有人一样的尊严和灵性。我们常常会看到这样的事实:即使大片大片的森林被国有林场的伐木工用油锯剃了光头,而被村民们保护着的“神山”上,尤其是在喇嘛寺庙的附近,成片成片的树木依然生长得茁壮而茂密。
小时候,我们总被警告不要在路上撒尿,万一冲了路神,眼皮上就会长出蚕豆大的“眼蛋”;也不能把脚丫踩到泉水里去,因为泉眼里住着泉神,冒犯了就会让我们的身上脸上长疮。我们表面上不以为然,但真那样做的时候,心里总会有所顾忌。两年前,我带儿子去老家的一条山沟里捉娃娃鱼,因为老师指派给他一个任务:捉些娃娃鱼回家饲养,观察它们对环境的适应能力。在一条小溪源头的泉眼处,我们找到了一条很大的娃娃鱼,随即就被手脚麻利的儿子牢牢抓住了尾巴。可是那条娃娃鱼就近钻到了泉眼的石缝里,怎么拉也拉不出来。儿子虽然没有放手,但眼里带了莫名其妙的惶恐,回头看着我,终于撒手放了它。也许他也觉得那不是一条普通的娃娃鱼,而是什么神秘之物的化身。
有些东西我们是看不见的,但深深隐藏于我们的意识里,适当的时候便突然显现出来。正是这种对自然的神圣感和敬畏,约束着我们的行为,不断地使我们放弃自私和非分的念头。
旅游业兴盛以来,香格里拉成为人们追寻的理想境界,希望那仅仅是佛经中提到的或者小说里描绘的世外桃源,在现实中能够找到确切的对应。在青藏高原,有人声称那样的秘境已经被找到了,而且正在产生着旅游开发带来的经济效益。就是在国外,人们也试图将那乌托邦据为己有:印度国家旅游局曾经宣布,香格里拉位于喜马拉雅山下的巴尔蒂斯镇;尼泊尔人也不甘示弱,声称他们的边陲小镇木斯塘为香格里拉;俄罗斯人则在西伯利亚的冰天雪地里,辗转寻找作为佛教理想中极乐世界的象征。无论把它放在哪一块现实的土地上,都会显得牵强,甚至会玷污了它本身的圣洁。曾经有位名叫吉米哈特的美国人,意外得到了另一条通往香格里拉的“路线图”——他在尼泊尔境内寻找香格里拉时,当地一位老喇嘛笑着说:“年轻人,你到处找什么呢?香格里拉就在你的心中啊!”
可是我们眼里除了实实在在的物质,什么也没有,就像我在木道那寨口仰头张望的时候,看到的只是枯瘦的枝干和稀疏的叶片,以及树冠上岌岌可危的鸟巢。
如今已经没有人会相信山神,更不相信山神会把灵魂寄托在某棵老朽的杨树上,但我知道,那是一种心灵的真实。也许那些鸟儿轻盈透明的翅膀,已经不能承载物质世界之重,它就像藏族民间故事中那个冰做的宝贝,突然受到阳光的惊扰,撒一摊尿就急急逃走了。我们也无法用文字的罗网捕获它,当我试图张开罗网的时候,它已经了无踪影。它伴随了人类的童年,一直到现在。如果不是我们遗忘了它,甚至拒绝了它,它一定还会陪伴着我,直到世界的末日。
我相信没有汽车辙印的地方会有精灵游荡,虽然说过这话的老人早已故去。而我将继续穿行于青藏边缘的村寨牧场,在民间的天空下追寻那些虚无之鸟的踪影。
野性的生命
曾经,被电视上的《动物世界》深深地吸引着,虽然并不那么喜欢看电视(而它至今仍是经久不衰的热门节目)。喜欢它,并不是因为难得见到这些凶猛的大型野生动物的新鲜感,而是那在莽原旷野中,驰骋天地间的自由与彪悍,是那捍卫生命的勇猛搏斗和艰辛觅食的生命意志,是那份生命在我的独立、自尊和自信。
曾经见过一幅照片,并深深地为之而振奋。那是雪地里一双狼的眼睛,凝神注视着我,坚定、深邃、英气逼人、摄人心魄。它积聚着强悍的力量,蓄势待发,随时攻击袭击者,从而捍卫自己生命的存在和尊严。
还见过一幅荒漠上奔腾的两匹斑马的照片,地面上扬起的尘土更突出了它们高昂着头仰天嘶鸣的奔放向上的气势;其雄浑壮阔与豪迈,在铅灰色的沉沉乌云的映衬下,越发地激荡人心,如同风尘古道上一首回肠荡气的战歌。
而这里是海拔五千多米的高寒缺氧地带,任何动物都可能因缺氧衰竭而亡,生命的存在极其艰难,但是它们依然凭借着对生存的强烈渴望和不屈的生命意志,大范围地迁徙,艰苦地寻找水源和草场,在充满危险的静谧中顽强地生活着,构成茫茫草原上跳动的生命旋律,成为美丽草原上的生命风景线。
欣赏,是有的。毕竟在城市中,生活在钢筋水泥构筑成的空间里,需要面临和应付工作中的压力以及人和人之间的竞争,是极其难得有机会见到野生动物的,尤其是大型野生动物;更不要说亲眼目睹并亲临感受那山林间、草原上、旷野中自由地纵横驰骋的英豪气度。
但更多的是,常常地被这种野性的激情感染着,渴望如它们一样生机勃勃,激扬奔放;聆听着它们强劲的生命节拍和旋律,在心灵深处荡起强烈的回应和信念,那可以追溯到原始人类时期与生俱来的对生命的真诚信仰,而终于领悟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