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洁什么也没说只是跟着他一起下车。
“你有话就说。”夏文渊知道云洁跟在自己身边肯定是因为风轻的缘故。她故意出难题给自己,原因夏文渊很清楚。但有些话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他怕说错了一句便会彻底的失去她。
听了淡月的话之后夏文渊想了很多,他的出发点和淡月不同,淡月只是想让夏文渊告诉风轻她还有个母亲再香港,这些日子病的厉害临终前想见她一面。可夏文渊现在想的是如何让风轻在知道自己父亲死因之后不和自己兵戎相见替父报仇。其实她若是想报仇,夏文渊倒是没那么害怕,他怕的是她从此以后一再看自己一眼,不再同自己说一句话。
思来想去,夏文渊决定要先回京问问父亲。问清楚当初到底是个什么情形。
当然,父债子偿。如果风轻想要替她的父亲讨公道真的要跟自己打一场,那么夏文渊也没什么怨言,反正人总有一天会死,能死在她的手上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但不管是死还是生,他都需要一个十分客观的事实。
在这之前,夏文渊一看见风轻,便有一种深深地负罪感,一向铁血的他,生命中根本就没有欺骗这个字眼,是就是非就非,他夏文渊从来没有在是非之间徘徊过。但这件事上暂时的隐瞒对他来说便是一种欺骗,所以他感觉自己已经对不起她,根本无法看她那双明澈的双眼。
男洗手间里空空的,除了二人没有其他。云洁看了一眼夏文渊,和他靠近站在小便池前拉开裤子的拉链。一边进行生理排水一边问道:“你究竟怎么回事?一个人别扭也就算了,为什么还拉上轻轻?你知道她不开心我就很想跟你打一架。所以,这会儿你不说个明白,我们就去后面那片空地上打完了再走。”
夏文渊苦笑一声,一边把自己的裤子整理好一边转身往外走,“打一架倒无所谓,我怕一时半会儿打不完,耽误了风轻的正事。”
“你。”云洁被夏文渊这副不死不活的样子给气的终于忍耐不住,忽然出手一个掏心拳照着夏文渊的后心狠狠地打出去。
夏文渊自然不会乖乖的等云洁出手,迅速的转身,一个侧踢,穿着军靴的脚挡住了云洁的拳头,然后错身,挥手,左勾拳打像云洁温润如玉的脸。
二人就这么你一拳我一脚的在男洗手间里打起来,直到有工作人员听见动静进来,被洗手间里乱七八糟的场面吓到,转身跑出去叫人的时候,二人才长出了一口气同时收手。
云洁生气的瞪了夏文渊一眼,先一步出去。
夏文渊气闷的看看被二人折腾的实在不像话的洗手间,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细汗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拨打了其中一个号码。
当工作人员带着服务区的负责人气势汹汹的赶来时,夏文渊拨出去的电话刚好被接通。
“拿好,接完给我送过来。”夏文渊把手机往为首的人手里一塞,推开面前目瞪口呆的家伙走了出去。
服务区的负责人对着电话喂了一下之后立刻换了一副谦恭的态度,十分礼貌的说道:“您好高书记,实在不好意思……是,是是……好的,我明白……好……好的……是!”
挂了电话,负责人长出了一口气,抬手擦了擦脸上豆大的汗滴狠狠地瞪了身边打报告的工作人员一眼,什么也没说快步走出去,一路小跑追到那辆风头尽出的房车干前,对着冷风中傲然的背影立正站好,十分客气的双手奉上那部军用手机:“对不起首长,是我们工作没做好,感谢您的批评指正。呃……那什么,我们书记让我转达他对您的祝福……他祝您旅途愉快……”
夏文渊转身拿过手机,淡淡的说了一声:“不用了,维修费我会叫人送过来的。”
“呃……”负责人同志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眼前那个山一样的男人已经拉开车门进了驾驶室。
是驾驶室哦!这位高速公路****城市服务区的负责人揉了揉湿润的眼睛,再次确认自己并没看错之后,忍不住往后退了好几步,看着房车缓缓地离开没了影子,还没从震惊中苏醒过来。
这样身份的领导亲自驾车,那车里面坐着的是什么人?
我的娘哎!能用得起这种最高级别司机的人……难道是,国家一号首长微服私访?燕京的冬天是浓重的。铺天盖地的北风凛冽的冲击着城市的每一个角落。似乎只有开足了暖气的屋子里才能让人舒展开肢体和思维,而车流如潮的大街上,纵然车辆再多,在拥挤,各处商厦的广告招贴再火热,门口装饰的再繁华,也抵抗不住塞北寒风带来的无边无际的冷冽,严寒,干燥。
凌氏集团大厦的顶楼大会议室,终于迎来了众人瞩目的董事会。
凌宇天一大早便赶到了办公室,先是叫秘书把自己需要的所有资料都拿进来细细的看了一遍,又亲自给风轻打了电话,确认她不需要凌氏这边派人派车去接这位凌氏集团最大的董事之后,他的心里又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一丝不安。
在不长不短的这段时间里,曾经被称为年少有为商界奇才的凌宇天做了不少的大事。凌氏集团这段时间虽然并没有彻底的摆脱困境,但那些老顽固们对凌宇天的看法已经好转了许多。
毕竟,比起让凌氏集团易主来说,没有什么事情再比抱住凌家的最大利益更重要的了。
而凌宇天在这段时间里,更是充分利用了和东方九轩的亲密友谊,借助他那笔不小的资金启动了一个前景不错的项目。而这个项目从外表看来,极大程度的拉起了凌氏集团相应部门的积极灵动性,给公司注入了一股强势资金的同时也带来了新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