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苏静言固执的看着风轻,眼睛里有倔强也有委屈,见风轻不说话还瞪着自己,又补充了一句:“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是不愿意带上我?我都说了我会乖乖的跟着你,凡事都听你的还不行吗?”
“男孩子像你这样粘人会让人感到很讨厌,知不知道?”风轻终于失去了耐心。跟这个死孩子解释了这么多,感情他当自己是逗他玩呢?
“你……讨厌我?”苏静言似是受到了极大地打击似的,不可思议的看着风轻。
在他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人说过他是个讨厌的孩子,从小,他就极聪明,又懂事。不用大人说,他就知道什么事自己应该做的什么是不应该做的,就连最严格的外祖父也很喜欢他,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像风轻这样看他这样说他,他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自己也不过是个平凡的孩子,也会被人不喜欢被人,讨厌。
风轻好笑的看着苏静言,抬手把自己的胳膊从他的手里挣脱出来,什么也没说,只是笑了笑转身离开。留下苏静言一个人站在雪地里发愣。
看着那辆黑色的房车无声的离开,苏静言忽然抬脚往前追出去。
秀气的有些女孩化地身影在雪地里疯狂的奔跑,黑色的风衣随风飘起宛如雏鹰尚未丰满的羽翼。
“风轻,你说话不算话,我绝不会放弃的!”
我绝不会放弃的……
声音随着北风传出很远,萧索中,男孩索然的身影有一种说不出的倔强。
周密雨靠在学校门口外的一颗粗壮的水杉树下,看着苏静言倔强的近乎绝望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苦笑。也许,程辉说的是对的,每个人都是一个国王,在自己的世界里纵横跋扈,你不要听我的,但你也不要让我听你的。我们都是这样的,自以为是。
风轻一上车便感觉到了夏文渊的别扭。他不看她,只是握着方向盘专注的看着前面的路,车却开得并不快。因为是原装进口的房车,空间超凡的客厢,顶蓬如十五格天窗般的漫射灯光将尴尬的气氛瞬间调转成舒愉;座椅皮面比市面上最好的皮包还要柔软;踩在厚实的丝绒织毯上,脚底可以飘然得让人没了感觉;车门、车顶内侧和中控台上或包裹以纳帕皮,或烤以黑玉高光钢琴漆。
有缓缓地音乐若有若无的从缝隙里流淌出来,若是想听,便无处不在,若是想做其他事,那便是一种舒缓的精神按摩。
风轻坐在最前面的单人座椅上,看着夏文渊专注开车的背影,沉默了三分钟。见他没什么反应,便直接站起来往后走。
“干吗去呀?”萧寒奇怪的看着风轻,此时他已经完全确定这两个人是闹别扭了。
“睡觉去。”风轻不看萧寒,只顾往后走。
“别啊。”萧寒不满意的嘟囔,“我们玩个游戏吧,没有人说话很无聊,大少开车一会儿该犯困了。”
“犯困你们就倒班。”风轻丢下这样一句话便进了后面的隔断之中。
平稳行驶的房车忽的一下子加快了速度,原本平静无声的发动机居然也发出了哄哄的声音表示着被虐待的不满。
高速路上,残留着些许积雪。按照规定,高速公路全程封闭不对外开通。但夏文渊亲自驾车,高速公路管理处的工作人员在看见那个证明他身份的小本本时,惊讶的嘴巴能塞进鸡蛋去。最后在那辆房车通过收费处的入口驶进高速公路时,那位年轻的工作人员喃喃的说道:“祝您一路平安。”
风轻一进了里面的小隔间便扯开自己身上羽绒服的扣子,把厚厚的羽绒服脱下来往一边一扔,一头倒在沙发上然后扯过毯子蒙住脸。
云洁正刺破了自己的手指把鲜红的血一点点的喂进新雕琢的死灵樽里,见风轻不声不响进来倒头就睡,便把东西收起来走到她身边坐下,拍拍她问道:“怎么了?”
“没事。”风轻转身,面向里给了云洁一个后背。
“累了?”
“嗯。我睡一会儿,别打扰我。”风轻咕哝着,把脸深深地埋进毯子里。
“好。”云洁起身出去,把间隔的门轻轻地带上。
黑色的房车在空旷的高速公路上无声的飞驰。偶尔碾过一片冰雪时,飞溅起一片冰花,发出轻微的声响。但却毫不影响车子的速度和平稳。
车内的人各自忙各自的事情,萧寒很难得的安静下来,抱着游戏机专注的打游戏。
一个小时之后,路面上的积雪基本全部融化,一片片的水渍映着绚烂的阳光格外耀眼,高速公路开通,偶尔开始有车子从附近的入口开上来,有的车子在被这两房车超过的时候会嗷嗷的叫两声,表示被超越的不满或者是对车子的艳羡,不管怎样,行程似乎不再那么寂寞。
但夏文渊似乎没心思和那些人们逗乐子,只是沉静的开车,一言不发。
也正是他的一言不发,让车里的人都感觉到有些异样。这样的夏文渊,是陌生的,疏离的。
云洁走进了副驾驶室的时候,递给夏文渊一杯咖啡,指了指前面的指示牌:“前面服务区停一下车。”
夏文渊点点头,放满了速度。
云洁坐在副驾驶室的座位上,和夏文渊一起沉默。两个人好像是在比拼静默功夫一样。
夏文渊按照云洁的要求,把车子驶入前方一个****城市边缘的服务区,选了个离超市门口比较近的停车位把车子停稳,然后熄火,下车时跟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