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龙行连忙答应着,心里却暗暗地想,你这女人真是狡猾!我既然已经双手奉上,又怎么好意思再开口要回来?当我庞龙行是那种出尔反尔的无知小辈么?不过话是这样说,庞龙行不心疼那是假的。可不管怎么样,这枚虎符印是留不得的,还是尽管送给这女人的好。
有这枚虎符印隔开二楼和三楼的空间,这一上一下虽然是两层楼,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氛。
推开那扇红木雕花门,风轻便看见里面端坐的三位老人,炎老,夏老,萧老。
三人听见门开,一致回头来看。却是神情各异。
夏玉堂有些惊讶,但不过是瞬间而已,他的脸上便展开了淡淡的微笑。
炎老也先是惊讶,不过随之而来他的脸色却越来越阴沉。连呼吸也粗重起来,似乎在隐忍着一股极大的怒气。
萧老则直接问道:“风轻?你怎么会跟庞老在一起?”
风轻上前去,对着三位老人点点头,然后对萧老说道:“萧伯父,我来接你们三位回去。”
“回去?”萧靖卿惊讶的看着风轻,目光从她的脸上沉了片刻又转头看着庞龙行。
夏玉堂则微笑着点点头,暗暗地出了一口气,从藤椅上站了起来,走到风轻面前,抬手拍拍她消瘦的肩膀,叹道:“好丫头,伯父为你感到骄傲。”
“伯父,走吧,还有很重要的会议等着你们呢。再耽误下去,恐怕真的来不及了。”
炎老则一直坐在原处,一动不动。待夏玉堂转头看他时,他方低声叹道:“你们去吧,我做了这一夜,头晕脑胀的,恐怕要先去疗养所检查一下身体才行。风轻啊,麻烦你给我的警卫员打个电话,让他们带着医生过来接我,我这会儿。”说着,炎老便缓缓地从藤椅上站了起来,在站到一半的时候,他又忽然往前栽下去。头朝下噗通一声摔倒在地上,人便昏了过去。
“喂。”风轻原本想上前去拉他一把的,却被夏玉堂不动声色的挡住。
夏玉堂悄然侧身挡在风轻面前,说道:“风轻啊,你虽然懂些医术,但炎老的身子可跟一般的百姓不一样啊。他的身上肩负着国家的重任,他的安危不是你能担负的起的。还是赶紧叫医生吧。”
风轻点头,然后对庞龙行说道:“炎老的身体交给你了,务必把他的专属医生叫来,送他专属的疗养院修养。”
庞龙行立刻应了一声:“是!”
风轻便对夏玉堂和萧靖卿说道:“两位伯父,咱们走吧。”
“走!”夏玉堂看了一眼萧靖卿,萧老自然明白那一眼的含义,二话没说跟着风轻和夏玉堂一起离开这栋古楼。
风轻停在街上的那辆军用越野早因为非法停车而被交警拖走,不过就算没拖走他们也不会再走过一条街去那边取车。淡月自己离开,风轻则和夏文渊萧靖卿二人一起钻进了庞龙行为三人准备的军牌红旗轿车里,由风轻亲自开车送两位老首长去华夏人民大会堂,参加这一年的选举大会。
路上,夏玉堂对萧靖卿讲了自己的预测和部署,只是她也想不到的是庞龙行居然会心甘情愿的为风轻所用。问她其中缘由,这丫头但笑不语,把两个老头子给郁闷的不行。
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是有点不把老头子当回事儿。
薛城,梨山风云台上。
对决赛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
夏文渊用飞机把受伤的云洁带回来之后,天刚蒙蒙亮。
但他从飞机里走出来的一刹那,便感觉到了磅礴的杀气汇聚在风云台上。预赛结束之后按照比赛程序的安排,第三天应该是复赛。应该进行六组对决。然而,就在这天还没亮的时候,原本预定好的对决分组,因为寂灭禅主的突然出现和战心尊者的死而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所有的门派,除了天苍道院,南海琉璃宫,和置身事外的四大隐世门派之外,其余的门派皆把矛头指向仙灵门。
他们之中,除了万灭古洞、幻兽洞天、神魔洞天、九幽玄冥洞府、炼魂洞天五大古洞的人和天残宗的冲天老保持中立,另外四大隐士门派的墨家无人到场之外,剩下的所有人都汇聚到了一起。
以苍山血河图血河图主人杨天一,慈航门圣女白无月二人为中心,一并向仙灵门挑战。甚至连九****的司徒昭阳的徒子徒孙都不甘心,也发誓要为他们的门主报仇雪恨。
忘尘带着仙灵门的弟子和峻峰,水烟两个门主与那些人相对而立,各自运起自己体内的灵力与对方的对抗,风云台上看上去每个人都平静的站着,实际上则是杀气四起,犹如千军万马在沙场上奔腾。
夏文渊从飞机里走出来,被这汹涌的杀气一冲,整个人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三步。
然后,他体内的墨家十万怨灵的力量便集合在以墨衍子的身边,形成一条墨色的怪兽,嗷的一声呼啸而去,轰然间从那奔腾的杀气里开出一条路来,将双方的力量隔断。
忘尘猛然回首,看见被夏文渊抱着的云洁时大吃一惊。急忙收回浩然气转身向夏文渊迎过来,待看见云洁胸口的血迹时,他身形一顿,一向温文儒雅的脸上尽是愤怒:“战心干的?”
夏文渊点点头,然后叹道:“是的。他需要立刻医治,除了风轻,还有谁能……”
蜀山仙剑造成的创伤,恐怕风轻也不能医治。这个夏文渊也知道一些,但他还是寄希望于风轻,因为她有神农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