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子死死的盯着风轻。
淡月也不可置信的盯着风轻。
风轻低声,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又说了一次:“因为我是不死的。”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玉虚子已经凄惨无比,忿怒佛的无上之力全部攻击到他身上,将他的肉身撕的全然碎裂,已经破烂不堪。
“大长老,你入魔了!”风轻叹息。
“庞龙行,你叛了我们,你叛了我们!”玉虚子还在那边咆哮。
“大长老,你入魔了!”庞龙行和风轻一起吼叫。
玉虚子浑身一震,天空中最为粗壮的一道佛光落下,从天灵盖射入他的身体,玉虚子浑身都冰冷下来,他这具肉身终于死了。
但玉虚子却并没有死,纵然他圣阶的力量全然消散,可生命力依旧蕴藉与身,大长老微微低头,仔细看了看自己那洞开的胸口,和里面已经停止跃动的心脏。
“原来如此!”他点点头,顿悟了。
天空中仙乐四起,祥云朵朵飞扬下来,惹得四面一片檀香,无数道光均匀洒落,竟铺成了一条金色的道路,正落在玉虚子的身前。
而大长老的身体竟奇迹般的迅速复原,菩萨忿怒相中的力量,正以洪水般的速度涌入玉虚子的心口,让他瞬息间就又变回了一副具足圆满的躯干。
玉虚子仙风道骨,临风而立,散乱的头发也变成了一个整齐的发髻,由一只碧玉长簪绾住,脚下出现一朵七彩祥云,他玉树临风站在祥云之上对风轻道:“无量天尊!”
风轻含笑点头。
玉虚子道:“一梦初觉醒。”说着,他双手结了个印,朝着天空一洒,一场雨在这座王府之中下了起来,凡是雨点碰到的伤口,都迅速恢复,凡是雨点碰到的尸体,竟都活了回来。
古楼内外,所有因刚才争斗而伤亡的人,全在这场细雨中复苏了。
玉虚子看着重又燃起的生机,欣然一笑:“风门主,既然今日之争是为我不是为你,那我降生自然是为你不是为我。”
风轻一愣,微笑着问道:“尊者为我而降生,却不知有何因缘?”
玉虚子悄然走到风轻的跟前,用只有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问道:“你是神农氏后裔,而神农氏又是谁?”
风轻愕然一惊,玉虚子已经离她远去。
玉虚尊者行到庞龙行面前。此刻的庞家元老已经褪去了愤怒菩萨像,素衣净衫,默默站立在那儿。
“自古以来,兵者与道者便分不得家,兵家更有阴阳兵家之说。姜子牙封神之战的打神鞭亦是我元始老祖所赐。今日我将这半支打神鞭赠送与你,从此以后,你便跟着风门主吧。”
庞龙行便对着玉虚尊者深施一礼,应了一声:“是!”
淡月惊讶的看着风轻,恨不得变成一只食髓虫钻到她的脑袋里瞧瞧,那里面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然,风轻却微微一笑,对庞龙行道:“庞老,可以把人放出来了吧?”
庞龙行点头一笑,说道:“门主请。”
风轻便抬脚登上那一道红木雕花的楼梯,一步步往三楼走去。淡月狠狠地瞪了庞龙行一眼,跟上风轻的脚步,庞龙行心里一动,暗暗地摇摇头,轻叹一口气走在最后跟上两个女人。
庞龙行带着风轻走至三楼的楼梯口,风轻便被一样东西吸引住了。
上了三楼便是一道门,红木雕花的古式屋门上有一道横梁,横梁上用冰蚕丝线悬挂着一个方方正正的金黄色大印。上面有猛虎啸天的雕饰,宝印之上,仙气萦绕,却又和道家的轻灵不同,而是带着十分的杀气腾腾。
“没想到,这东西竟真的存世。”风轻惊愕了一会儿,还是说道,“天下法宝之中,有最厉害的一件叫做番天印。传说上古时期,妖神共工撞断顶天柱不周山,元始天尊用被撞断的半截不周山炼制成一枚番天印,后来传给广成子。广成子仗着此印,在封神时期大杀四方。后来惹怒一位兵家高手,据称这位不世出的兵家高手动用人间奇山三十六座,再加上晶铁矿脉一百八十道,共同炼制成一枚虎符印。兵家高手本欲用虎符印挑战番天印,怎奈等他法宝成就,封神早已告终,番天印也不知去向。这位兵家高手声言番天印不存,虎符印何用,据说当时便将此印毁去了,谁知……”
“是的,传说是这样,兵家历代武圣也是这样传下来的。只是这枚虎符印并没有毁掉,而是被完好无损的保留下来。”庞龙行说着,便对着那虎符印拱手拜了几拜,然后将冰蚕丝解下,双手捧着虎符印,送给了风轻。
风轻笑笑,说道:“这是你兵家重宝,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虽然这样说着,她还是抬起手来接过那方宝印,十分喜爱的托在手里细细的看了看,赞不绝口。也并没有送还给庞龙行的意思。
淡月便在一旁撇了撇嘴巴,心想门主真是的,明明想要人家的宝物,却还装出一幅君子不夺人所爱的样子来。兵家三宝已经有两宝落到了她的手里,这会儿还跟人家假客气什么?
庞龙行则十分客气的说道:“我庞家自从后便跟随风门主身边,奉玉虚尊者之命,鞍前马后结为风门主马首是瞻。而且如今的局势,外有强敌对我华夏虎视眈眈,内有诸多门派尚未统一,这枚虎符印自然由风门主保存最为妥当。”
风轻便勉为其难的点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就先替你保存着。将来你若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