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惬意的享受着驾驶的乐趣,并把车里的音响打开。
车子里便回荡着那首鲍比温顿的《以吻封缄》。
这是一首诉说离别和思念的歌,它叙尽离别之情,但不伤感;道出分手之苦,但不低沉。
萧寒一直很喜欢这首歌,听到尽兴时还跟着哼几声。他的目光偶尔从观后镜上掠过,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的微笑。
车子在繁华的街道上行驶,音乐像是穿透时间和空间奔涌而来。把外边的喧哗吵闹隔离开来,心情跟着跳跃的音符飘荡着飞出很远。
三四辆车子之后,一直尾随着的那辆凯美瑞里,一个很帅气有型的东方男人专注的驾车,冷漠的眼神不经意的瞄着前面的路面,似乎眉头微皱似乎对燕京的交通状况十分的不满。
坐在他身旁副驾驶位置上的一个全身乌黑黑头发黑眼睛黑皮肤的女人瞥了一眼驾车的帅男,用十分别扭的英语说道:“他已经发现我们了,亲爱的苍井先生。你的跟踪技术真是太滥了,实在叫人不敢恭维。”
“发现又怎样?反正他难逃一死。”
不错,这个驾车的男人是日本人,他的组织叫他苍井次郎,当然,也可能是其他什么一郎太郎什么的,做雇佣兵这一行的,从来都没有什么固定的名字。而那个全身乌黑的和乌鸦没什么区别的女人则是非洲雇佣兵里十分杰出的一员,外号:兰博2号黑血。
谁付钱就为谁卖命。
雇佣兵就是这样一群靠战争吃饭的职业杀手。
他们受雇进行各种暗杀、绑架、作战,甚至搞政变。
2号血黑看了一眼苍井次郎自信且不屑的眼神,厚厚的嘴唇轻轻地裂开,露出雪白的可以给高露洁做广告的牙齿,一边点头一边微笑:“这是在燕京,亲爱的。我可不希望为了五千万欧元就把性命丢在这里。”
“ok,那我们就早些把这一切结束吧。”苍井次郎说着,脚下的油门忽然踩下去,双手灵活的一动,凯美瑞便如打了鸡血一样猛地冲出去,骤然提速让车子的发动机引擎剧烈的颤抖,轰鸣几声,迅速的超过前面的几辆车子缩短了跟踪的距离。
萧寒却像是早就预料到一样,手中方向盘忽然往左一打,借着车子忽然改变方向来了一个漂亮的漂移,在后面车子发出刺耳的急刹车声音的同时,把自己的爱车安全而顺利的左拐开进了高架路下面的空地上,然后利用车子的差速锁装置原地转了个圈,转过头来正对着匆忙跟上来的凯美瑞。
苍井次郎有些小小的狼狈,但依然不减雇佣兵的冷酷风采,坐在车子里和萧寒孤傲的对视。
萧寒嘲讽的微笑,眼神中带着不屑的鄙夷。
高架路两侧的车子奔流不息,萧寒的车子里依然开着音乐,婉转悠扬的旋律有种莫名的亢奋,仿佛是给勇士的赞歌。萧寒的脚下忽然踩上油门,车子忽然一转,调转了方向冲出去。
“****!”******想不到对方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依然潇洒的驱车离开。可是这里是燕京的繁华路段,他又不能把枪射击,既然已经两军对垒,绝没有不战而逃的道理。于是他也一踩油门,车子再次轰鸣着追上去。
这次,不再是暗中跟踪。而是有意的引领。
萧寒头前带路,引着凯美瑞一路穿过燕京的繁华街道直奔郊区。
看着前面越来越少的车流和郊区稀落的私家别墅建筑,苍井次郎再次有了那种被羞辱的感觉。那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受到挫折,让他的脸部肌肉紧绷,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自觉地用上了力气。
“苍井,你心浮气躁了。这可是雇佣兵的大忌。”血黑2号不再微笑,而是淡淡的瞥了一眼苍井次郎手指泛白的关节,凉薄的提醒了一句。
“是。”苍井次郎在这个身份高于自己的黑种女人面前不敢放肆,闷声应了一声,稍微放松了一下全身的肌肉。猎鹰一样的眼睛微微虚起死死地盯着前面的那辆银色的奥迪s8,恨不得一口把那个银色的魅影吞进肚子里。
一片长满了杂草的空地上,萧寒把车子停下来熄了火。
苍井次郎的车子便迅速地跟上去,在距离萧寒的车子三十多米的地方踩住刹车。两个雇佣兵看着萧寒大大方方的从车子里走出来,靠在车身上优雅的弹掉手中的烟蒂,忍不住转头对视,感到十分的不可思议。
难道要徒手搏击?
靠,不会吧?五千万买一条命而已,用得着这么逞英雄吗?
萧寒弹掉烟蒂的瞬间,号称血黑2号兰博的非洲女雇佣兵忽然抬手。
砰的一声,开枪几乎是和那相视一笑的动作同步完成。
只是让她没有预料到的是,萧寒浅灰色的身影一晃,已经不见了踪影。
“有两下子。”血黑2号黑色的脸上露出一抹贪婪的微笑,像是发现了世界顶级珠宝的女人,或者说像是发现了猎物的母狼。她黑洞洞的眸子里闪烁的是兴奋地目光,这个男人看上去像是从古堡里走出来的王子,身手还真是不简单啊!看来五千万欧元的价格有些低了。不过也无所谓了。人生之路太过漫长,长路漫漫又难耐寂寞。
有一个有趣的对手。人生才不会寂寞啊!
萧寒的身影消失的同时,苍井次郎和血黑2号也各自隐蔽起来。他们没有选择汽车后面,而是分别向不同的方向跳开,各自隐蔽在一颗枯树之后和一快青石的另一侧。
萧寒不再等待。他躲在自己的车子后面,将自己地外套脱了。猛地向石块那边丢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