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将来发达了,可别忘了咱们这这几个为你提心吊胆的人。”付柏苍拍了拍徐亮峮的肩膀,摇着头跟在孟局长之后出去。
徐亮峮想来想去,总觉得心里不踏实,下班后便立刻回了宿舍,给父亲打了个电话。
他的父亲徐海山是s省商业厅的一员,徐海山前几年在官场上混的并不大如意,上面的领导处处压制着他,他空有一腔热血满腹才华,无奈那些年s省的领导班子里,宋家占据较大的比重,再加上那些叼着宋家****的一帮家伙们,徐海山一直比较郁闷。后来宋佳被风轻给一夜之间端了老窝,徐海山才有了出头之日。恰好他的儿子也刚从警官学院毕业,徐海山便用自己的关系把他送到了薛城去实习。
之所以选择薛城,自然是听到了某些风声。国家将要在薛城大动手笔,那里处处都充满了机会,徐海山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永远都生活在自己的庇佑之下,他希望从小聪明伶俐,一身正义感得儿子徐亮峮将来有一天能出人头地,做出一番事业来,让老徐家也跟着风光分光。
接到儿子的电话时,徐海山刚和国家商业部的老部长通了电话。老部长要结束南部沿海城市的巡查工作,乘坐专机返回北方,在进京之前,要来s省落落脚,主要是不放心宋家被连根拔起之后,那些涉嫌贪污受贿的产业钱财之类的有没有按照国家规定全部入国库,是否有人趁机中饱私囊,发家致富。
所以徐亮峮在电话里跟他的父亲说了不到一半的事情经过,徐海山便打断了他的话:“亮峮啊,你说的那个女人,真的是叫风轻?”
“嗯,是的爸爸。我听到孟局长这么叫她。”
“你这个混蛋啊!”徐海山忍不住仰天长叹,“真是大难不死啊!真的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有这股猛劲!以后你得改了,今天幸亏是他们两个人,人家根本就懒得跟你计较这些琐事,不然的话,你这会子哪里还能给我打电话!这个女人能翻手之间把偌大的一个宋家给翻了个底朝天,想对付你我父子,那简直是太容易了!亮峮啊,希望这件事对你来说是个福气啊,你要好好地考虑清楚,去给人家送东西的时候该怎么说……”
“爸爸,你也认为那些东西应该是我送回去?”
“不是你是谁?你小子是真傻啊还是装傻?老子都手把手的教你了,你还跟我装假正经!”
“呃,爸爸……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总之这个女人得罪不起!你明白吗?”
“哦,我明白了……”徐亮峮默默地点点头,又听了父亲的几句叮嘱,方挂了电话。
夏文渊开着车子,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抓着副驾驶座位上靠着的风轻的肩膀,脸色阴沉却目光闪烁,嘴角的微笑也十分的诡异。
风轻不屑的瞥他,冷哼了一声,说道:“你想笑就笑,何必忍得这么辛苦?”
“臭丫头!我为什么想笑?”夏文渊瞪了风轻一眼,心里特别的不服气。你想啊,让一个饿了一个多月的狼对着一碗香喷喷的肉却不能下口去吃,它能笑得出来吗?
“那你为什么是这副表情?”风轻好奇的扭动着身子,凑到夏文渊跟前细细的看他,又把他看的火冒三丈却无处宣泄,只好用力捏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回去,并压着嗓子低声吼道:“你给我老实点!没看前面挤满了人吗?”
“嗯?”风轻坏笑着假装很认真的看了看前面的路况,的确,夏家大少很不幸的陷入拥挤的车流中,前面的车子挤成团,缓缓地行驶,越来越慢,而后面也有许多车子正缓缓地靠过来紧紧地跟在车尾。这个时候是最磨人的时候,进退不得。怪不得夏文渊发火。
“哎!大少那漂亮的车技这次是浪费咯!”风轻慢悠悠的说着,冲着车窗外拥挤的车流吹了个口哨,那神情简直是惬意之极。
“你少得意,再这样信不信我在车里办了你?”夏文渊恨恨的瞪着风轻,恨不得一口把这小女人吞进肚子里去。
风轻一点也不害怕,依然惬意的靠着车窗,透过贴了特制车膜的车窗玻璃往外看着,慢悠悠的说道。
“信!我太信了!明天你的爱车将会以高清的图像出现在各大门户网站,然后风靡华夏各地的官方或者私人报纸杂志,上面统一的标题鲜红耀眼:华夏特种兵之王热情如火,在薛城市大街上疯狂车震。哈哈……你说,那些京城里的老家伙们看到这样的新闻,会怎么想?”
夏文渊咬牙切齿,心里暗暗地发誓,以后再来薛城,绝对不会再开这辆悍马。
这辆车子太多的人都知道,尤其是京城的那帮老头子,人人都知道他的爱车甚至他彪悍的车牌号,虽然不是“京v”“军a”或者“燕a”之类的牌号,因为夏文渊不喜欢太过张扬,再说,这部车子是他以私人的名誉买的,不想搞得那么官场,所以便选了普通的牌子。但即便如此,他的车牌号也不可能跟老百姓的一样。但后面那三个1并列排在一起也够张扬的,好几次炎老见了他的车,都跟他开玩笑说靖文啊,这组豹子看上去低调,实际上很有意思啊。因此,很多人都根据这句话猜测老首长的意思,后来干脆有人在背后叫夏文渊太子。说这个车牌原本就隐含着一号的意思,老首长又那样说,将来这最高位肯定是夏文渊莫属。
风轻不知道这其中的曲折,但她知道夏文渊这车子肯定很多人都认识,所以才有恃无恐的取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