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吸了三四根烟,夏文渊终于转过身去不再看风轻卧室的落地窗,其实她房间里厚厚的窗帘遮住了他的视线,无论他在这里站多久都看不到里面熟睡的她。
只是站在这里隔着一层布总比隔着一堵墙要好些。
最起码心里感觉会近一些。
夏文渊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淡月发了个短信息。
如果没记错,这是他第一次使用这款军用手机的短信息功能,之前他才懒得傻啦吧唧的按按按,用那么小的手机键盘打字。可是今天不是怕吵醒熟睡的女人嘛!夏文渊第一次觉得短信息功能还是很有用的。
淡月正在香港和水寒讨论骏扬国际是在香港上市还是去纽约上市的事情,收到夏文渊的信息很是奇怪。点开后却忍不住微笑摇头起来。
“师傅,谁给你发信息?看你那样子,莫不是师伯他老人家吧?”
“滚一边去。现在你也学得没大没小的了。是夏家大少,问轻轻的事情呢。”
“那也值得你这副表情?他这种身份的人,怎么会发信息?这倒是好笑的很。”
“这个我也不好说,不过他问我要你师伯的联系方式。你猜,是因为什么事情?”
“他找师伯?莫不是因为轻轻母亲的事情?”
“恐怕不是。清空师姐和夏家一直有联系,这些年夏家照顾她无微不至,夏文渊问有关她的事情不会找你师伯。”淡月略一沉思,之后微微的苦笑,“他找我,从来都是因为轻轻的事情。”
“轻轻这次从欧洲回来是有些怪怪的。不笑不怒的,之前的那股调皮的样子都没有了。太深沉了,叫人看着实在担心。”水寒想想小师妹的样子,又暗暗地叹了口气。
“女孩子总要长大,长大了就会有心事。”淡月摇摇头,也是很无奈的样子,却不急着给夏文渊回信息,而是先给笑苍宇打了个电话。
笑苍宇因为清空和淡月二人一致的冷落而纠结,原本是个极为自信的老头儿,一时间,爱自己的人冷淡自己,自己爱的人更是别提,简直被打击坏了。所以干脆一个人跑去了九华山,找老朋友说法论道去了。
笑苍宇接到淡月的电话有点意外。
自从他带着清空到燕京,淡月便再没给笑苍宇一个好脸色。这回她居然主动打电话过来,把这老头儿给惊得不轻。
“师妹,有事?”笑苍宇坐在九华山之巅,吹着山风,故作淡定的问道。
“是的。夏家大少有事找你,你怎么说?”
“什么事?”
“关于我们门主的事情。具体不知道,这也是我猜的。是我把你的电话号码给他,还是你自己给他打电话?”
“轻轻又出什么幺蛾子了?”笑苍宇皱眉,这死丫头就不能消停点嘛?如今妈都有了,还这么不知足,到底想折腾啥呢?
“门主最近心情不好,据说是在飞机上给一个产妇接了生。回来后便心情失落,做什么都没心思了,好几个帅哥围着她都不知道怎么办好。夏家大少是第一拨,如果他想不到好办法,我想之后还有的烦。”
笑苍宇一听就知道什么事儿了。于是叹了口气说道:“这事儿不好办。我自己给他打电话吧,没什么好隐瞒的,一切都要看造化。不过呢,我觉得轻轻这孩子也算是个造化大的。都说天谴躲不过去,可她不是已经和清空相认了吗?看来天谴也就是那么回事。只要条件具备嘛,再大的困难也能解决……”
淡月和笑苍宇沟通了有关仙灵门门主的事情之后,便没什么心思弄那些乱七八糟的有关上市的事情了。
水寒见淡月了无情绪,便劝她回去休息。自己却打电话约了高级注册会计师唐婧和骏扬国际的法律顾问赵辰逸一起吃饭。顺便约上了奉命留在香港帮忙筹建娱乐公司的苗伊东一起。
风轻心里的郁结被母亲开导了一夜,终于算是拨开云雾见天日了。然后酣畅淋漓的大睡了一天,醒来后又是晚上。
伸伸懒腰,在床上打几个滚儿,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哀号两声最终还是从床上爬起来钻进了洗浴间冲了个澡,换了身家居服趿拉着猫头棉拖鞋懒懒散散的下楼去找食吃。
楼下出奇的静,一点声音也没有。
风轻奇怪的左看右看,叫了声妈妈,没人理;然后又喊了声小师兄,还是没人理。
“唔,都干嘛去了呀!一个个都不在,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哼!”风轻极不情愿地一步步下了楼梯,然后一摇三晃的进了厨房。可她还没打开厨房里冰箱的门,便听见外边砰的一声响。
风轻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着实的吓了一跳。不是怕什么危险,主要是怕清空有什么危险,于是她急转身出了厨房,却见偌大的客厅里彩带漫天飞舞,五颜六色,缤纷炫丽。而客厅中间则多了一个大大的花篮,不,应该说是花山。用粉色,红色,紫色,白色的玫瑰一层一层堆砌起来的高高的花塔。
风轻摇着头,长叹一声:“哇,你们搞什么呀!这么浪费,一次送这么多花不如改成每天都送啊,这样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有花了。啧啧……”
有音乐声从屋顶传来,细细的,低低的,耳闻能详的旋律,却是连三岁小孩子都会唱的那首歌:“祝你生日快乐……”
“谁过生日啊?”风轻皱眉看看天花板,那盏奢华的水晶吊灯上挂着数不清的盒子,五颜六色的,应该是生日礼物吧,音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