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亮峮虽然是个正直的孩子,但也不是生长在透明之中不问世事的童话里的王子。所以当他看见连孟祥霖都对着那个女人赔笑脸的时候,心里也隐约有些不安。怎么说呢,他的父亲的确是省里的某个领导,但他来薛城实习的时候父亲也耳提面命的教导他:“不要给孟局长添麻烦!”
这下好了。
他不但给孟局长添了麻烦,好像还是一个很大的麻烦。
于是他随着交警大队里几个领导身后,慢慢的走到孟祥霖身边时,已经在想着如何解释这件事,之后又听见风轻那样说,便觉得这下是铁定完蛋了。这女人冷嘲热讽的说了那些话,摆明了不给孟祥霖面子啊,她到底什么来历?看上去也就二十多岁的样子的女人,能有多深厚的背景?难道是燕京下来的人?可也没听说京城哪个大家族是姓风的呀……
风轻则很理解的对着孟祥霖笑了笑:“孟局长,你别太为难。我违反了交通规则,本来就应该受到处罚,夏大少那边由我去说,你不要担心他会怎样。我这就给他打电话,你看行不行?”
“风轻小姐有如此度量,我们真的很感激。不过,也没什么大事,风轻小姐驾车的技术也很出众,驾驶证虽然没带,但幸好没有什么交通事故,以后注意些就行了。我知道风轻小姐有重要的军务在身,要不然……还是请您回去吧?”孟祥霖又扫了徐亮峮一眼,心想臭小子,你这回该知道什么是请神容易送神难了吧?
风轻摇摇头,已经拿出手机给夏文渊打电话。
夏文渊此时刚在房间里洗了澡,穿着睡衣靠在床上生闷气,手里的手机翻来覆去的,电视里乱七八糟的节目根本没心思看。手机铃声一响,他立刻接听,上来就吼了一嗓子:“还是原来那间房,快点给我上来!”
风轻皱眉,等他吼完了方平静的说道:“夏军长,按照交通法,我闯红灯要交罚款的。麻烦你带一千二百块钱来帮我交罚款,还有,麻烦你去办公室把我的驾驶证拿过来。谢谢。”
夏文渊一愣,咬了咬牙低声说道:“你这女人!到底搞什么名堂?”
“你来不来?不来我给萧寒打电话了……”风轻很认真的说。因为孟祥霖就在身边站着,她也不好怎样。否则早就冲他嚷回去了。
“十分钟!你若是敢给别人打电话,我要你好看!”夏文渊说完把电话扔到一边,起身从床上翻下来,以紧急集合的速度穿好衣服,登上军靴甩门而去。
呼啸的悍马仿佛一头疯狂的豹子,直接闯进交警大队的大门。
夏文渊从车上跳下来,车门都懒得关上,人便直接冲进办公楼里。并且在进门的时候抓住一个穿警服的工作人员问道:“违章的人在哪里扣押?”
“呃,报告首长,在后面的小院里……”
“那个叫风轻的女人也在后面?”夏文渊不想多跑路,想着自己打过招呼的人肯定不会和那些人一样真的被关进去。
“哦,这个我不清楚。”
夏文渊真的很想骂脏话,但他还是忍住了。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给风轻打电话,强忍着把这座大楼给直接掀掉的火气,等着手机铃声响了三四遍。
风轻坐在交警大队的审讯室里,悠闲地喝茶。听见手机铃声响,方慢吞吞的拿出来接听。
“你过来了吗?”
“你在哪儿?”夏文渊阴鸷的眼神扫过周围,把身边经过的几名女交警给吓了一跳,只看了他一眼便情不自禁的加快了脚步,免得引火上身。
“我在审讯室。”风轻笑笑,全然不顾陪在她身边的几个人脸色由黑变黄由黄变白的惨状。
“我就过来。”夏文渊挂掉电话,看了看走廊里的指示表,直奔审讯室。
门被推开。
孟祥霖下意识的站了起来。
一起站起来的还有交警大队的队长付柏苍和始作俑者徐亮峮。
只有风轻一个人还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一杯热茶,慢慢的品着,那神情简直是悠然自得。好像是坐在她家后花园里一样。
“罚款,驾驶证。都拿来了。”夏文渊面无表情的把一叠钞票和一个小本本递给孟祥霖,然后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的风轻,又问:“人可以带走了吗?”
“呃,当然。”交警大队的付队长急忙点头。
“口供呢?不录了?”风轻好奇的看着几个男人,问道。
夏文渊气结,看了这个蜷缩在椅子里的女人一眼,对孟祥霖使了个眼色。孟祥霖忙对付柏苍说道:“付大队长,事情牵涉到军事机密,我们先出去一下。”
“哦,好。夏军长您不要着急,摄像头我叫人关掉,绝对不会泄露任何军事机密。”付柏苍极为配合的点点头,郑重其事许诺后,带着徐亮峮跟在孟祥霖的身后出去,随手关上了房门。
夏文渊盯着风轻看。
风轻慢慢的啜着手中的香茶。
二人一个怒不可遏,一个悠闲自得。一个愤愤然如凶恶的野豹,一个闲适适如慵懒的小猫。
终于,喝完了杯中的香茶,风轻伸了个懒腰,抬手把茶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伸开双腿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背负着双手走到夏文渊面前,轻轻地笑问:“夏军长,你准备何时开始审讯小女子的违章行为?”
“现在!”夏文渊猛然出手把眼前这个贵族猫一样的女人搂进怀里,按在怀里昏天黑地的吻。
风轻喘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晕过去了一样,在他前所未有的热烈下,她被烧的浑身酥软,任由他把她的雪白的羽绒服拉链打开,两下脱下来扔到一旁的桌子上。她里面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兔绒衫,心形的领口开得很低,脖颈和锁骨半遮半掩在橘色的丝巾下,阻隔夏文渊的唇直接印在她胸口的同时,也以丝质特别的柔滑撩拨着他的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