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轻轻呢?轻轻去哪儿了呀……”夏夫人一听这话,立刻四顾环视,寻找风轻的身影。
风轻再也从洗手间里憋不下去了,听着外边这家人又哭又笑又着急的样子,她真的很想从洗手间的小窗户里翻出去,给夏文渊打个电话约他出去,再解决两个人之间的问题。
可是不行,这里不是普通的医院也不是普通的病房,她昨天来的时候已经轰动了整个医院,今天走的时候可不能再搞那么大的阵势了。燕京这地方,她还想混下去呢,可不想以后的日子里都跟个电影明星似的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出门。
所以,她还是老老实实的打开洗手间的门,对着外边沙发上那对老夫少妻笑了笑:“伯母。”
所谓老夫少妻,自然是夏夫人如今看上去比夏玉堂年轻了很多,足足有二十多岁吧。害的夏玉堂每次和自己的老婆出去遛弯儿,都会被那些老家伙们笑话,暗地里问他搂着如花似玉的老婆还行不行。
“轻轻。”夏夫人推开夏玉堂的手臂从沙发上站起来,急切的上前去拉住风轻的手,看着这个素颜朝天发丝凌乱的妩媚姑娘,微笑着又流着眼泪,抬手帮她把耳朵前的碎发撩到耳后,又搂到怀里拍拍她的后背,低泣道:“好孩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待你了,我们靖文真是有福气呀,能遇到你……”
“妈妈。”夏文嬛不满的从夏夫人身后拉拉她的衣襟,“你让开点啊,我也想跟轻轻姐姐拥抱一下……”
“呃?”夏夫人转头,看见自己女儿小狗狗一样可怜的眼神,忍不住轻笑着抬手,把她也搂进怀里。
三个女人搂在一起,夏玉堂和儿子对视一眼,撇撇嘴吧,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夏文渊却耸耸肩膀,摇摇头。
夏玉堂又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微微的笑着。
夏文渊从心里轻叹了一声,脸上却没表现出什么,只是轻轻一笑,转头喊道:“妈,我这儿都饿死了,你来看病号也没带点补品什么的吗?”
“啊?”夏夫人顿时傻眼。一大早就听见这样糟糕的事情,连她和夏玉堂都没吃早饭,又哪里想得到儿子还能吃东西?于是匆匆忙忙的赶来,居然连一个水果都没带。
这会儿夏文渊一说饿了,她这个当妈的立刻觉得很是失职,于是忙放开两个姑娘转身走过来,拍拍儿子的脸安慰道:“好,好……妈妈这就去给你做。你这病房不是有厨房来着?”
“有厨房里面也没食材呀,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夏玉堂好心的提醒。
“老夏,不是我说你,你还好意思说。你明明知道轻轻在这儿,却不提前给我们说一声实际情况,弄得我们母亲像是见不到靖文似的,生离死别的赶来。哼……”
“好好好……夫人莫生气,是我不好。要不,今天我做东,请夫人和孩子们一起去吃大餐,怎么样?”夏玉堂立刻起身过来给夫人赔罪,又讨好似的看着儿子女儿以及那个看自己时依然带着怒气的风轻小姐。
“老首长请客,真是少见哈!”风轻不冷不热的笑笑,又对夏夫人说道:“伯母,很抱歉,我还有事,得走了。要不,你们带靖文和七七去吃饭吧。”
“哎,这怎么行?你伯父的意思,主要是感谢你呀,你不去,我们还吃个什么劲儿嘛。”夏夫人立刻挽留,开玩笑呢,她怎么可能放风轻离开?
“可是,我真的有急事。”风轻坚持要走,她是决心不给夏玉堂这个机会的。以为做了错事请个饭就没事了?想得美。
“爸爸,妈妈,要不这样,你们先回去吧,我陪她去,然后我们自己去吃饭。”夏文渊心里有数,知道自己还没给这女人一个解释,那一关是没那么容易就通过的,反正自己有错在先,如今只好听凭女王的处置了。
“行行行!你们的车子没在这儿呀,要不把你爸爸的车子给你,我们一会儿想办法回去好了。”夏夫人说着,被夏玉堂握着的手悄悄地反过来捏了捏那老头的手。
夏玉堂咳嗽了一声,心想这俩孩子开着我的车子到处去招摇,这似乎不怎么妥当嘛。不过,哎,若是不答应,不仅仅夫人不愿意,恐怕风轻那小丫头以后更不待见自己了。
有句话说的真是好啊,什么是英雄难过美人关?如斯如斯啊!
夏玉堂点了点头,拿出自己的电话吩咐停在大楼下面那辆特制的红旗轿车里面的司机吩咐道:“一会儿靖文下去,你把车钥匙交给他。然后再叫一辆车过来接我们。”
司机敢说啥?除了是,是,是就是好,好,好……
夏文渊悄悄地对母亲竖起了大拇指,又做了个鬼脸,趁着夏玉堂还没挂电话的空当拉着风轻先行出门。
领导专用的车子都是特制的,外表看上去很低调,但所有的性能都是最好的,自然也包括防弹,防爆,防撞等安全设施。里面更是低调的奢华,一切都是按照没有最舒适只有更舒适的标准进行装配。最主要的,是那个车牌号,无论走到哪里,恐怕都是横行无阻。
夏文渊连病号服都没换下来就拉着风轻跑出来,风轻的羽绒服也丢在病房里,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羊毛衫和牛仔裤。寒风一吹,二人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司机看见大少出来,赶忙跑步上前,双手把车钥匙递上去。
夏文渊拉着风轻便往车里钻,自己坐在驾驶的位子上,十分绅士的问道:“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