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风轻的一条腿压住了大腿的淡月,则穿一件紫魅色的开身毛衫,胸前的衣襟用一枚粉钻胸针别住,露出里面黑色的低领保暖衣,腿上同样是黑色的天鹅绒保暖裤,却蹬着一双长及膝盖的皮靴。她仰头把杯中的红酒喝完,伸手拍拍风轻的腿,笑骂道:“臭丫头,把你的腿拿开。”
“唔,师叔,我被你迷倒了……”风轻一双凤目笑眯眯的盯着淡月,颇有些不怀好意的说道:“你明明长了一对丰满,还穿这样的衣服勾引人,师叔……你居心不良哦……”
“你这死丫头,明明是你妒忌我,却偏偏露出这样一幅色迷迷的样子,你在这样胡说下去,我倒没什么,恐怕我们天龙先受不了了。哈哈……”淡月抬手拍拍风轻的大腿,然后顺带着捏了她一把,听到风轻尖叫一声方满意的笑道:“我可是累死了,好不容易回来了,是一定要好好地睡一觉的。你们要闹就在楼下闹,别闹到上面去吵我好眠。”说完,淡月把风轻的腿拿开,慢慢的站起来又别有深意的看了云洁一眼,踩着厚厚的地毯扭着妖媚的腰身上楼去了。
“小师兄,你也上去睡吗?”风轻说话时却不看云洁,只是眯起了眼睛,轻轻地喝了一口杯中的红酒,并不急着下咽,只是让那香醇的液体在舌尖萦绕,让它滑过口腔内壁的每一个味蕾,然后才慢慢的咽下去。
“我不去,我还要向门主汇报工作。”云洁把自己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起身把酒杯放在茶几上的同时,人也跟着跨过来,轻轻地扶起风轻的肩膀,坐在她身后,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
又轻轻地啜了两口,细细品着,风轻回头看着云洁笑了笑,眉眼弯弯的,优雅又不失乖俏,“可我更喜欢喝,味道更好一些,初进嘴中,只觉清浅。但是,越喝越醇香浓郁,欲罢不能。”她一边说一边捏着细脚杯轻轻晃着,“这样的砖红色,就像是在兰卡威海水里看到的落阳,慢慢地沉入海底,我们用浮泡套住自己,半浮在水面上,很舒服!”
“是很舒服。”云洁从她的手中拿过酒杯,仰头把剩下的酒一下子全部喝进口中,然后翻转了怀中的香肩,低头,准确的吻住撩人的红唇,香醇的美酒便在这个缠棉的吻中一点点的渡过去。
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关系,她的唇出奇的柔,出奇的软,如同甜美的花瓣。
几日不见她今晚的云洁有些急切,有些暴躁,风轻自然能感觉到他内心的汹涌,她闭上眼睛,开始回应,他的吻更加激烈,像兽一样啃噬她的唇瓣。
她的双臂轻轻地攀上了他的脖子,嘟着小嘴巴吻他火热的泛着红云的脸颊,并低声笑语:“小师兄,你的脸好红,好烫哦……”
“嗯,你也是……”云洁轻笑,风轻刚一皱眉,却觉得大腿上滑过酥酥痒痒的感觉,宛如触电一般,一路直接麻到心里。
微凉的空气让热吻中的风轻忍不住哼了一声,仿佛是某种肖魂的感觉提前到来一样的婉转诱人。
云洁趁机放开她的唇,手上稍一用力便把那件碍事的长毛衣甩到对面的沙发上。
“小师兄,冷……”
“嗯……不怕,到我怀里来……”云洁的长臂再次圈住纤软的娇躯。
痴迷中,风轻迷迷糊糊的问道:“小师兄,你不是要汇报工作吗?”
“小傻瓜,我这不是正在汇报吗?”
灯光下,乌云秀发,杏脸桃腮,眉如春山浅淡,眼若秋波宛转,胜似海棠醉日,梨花带雨。
惹得云洁的心啊,软了、疼了、痴了、恋了……
风轻拉着他的手腕作为支点,像蛇一样纤软的身子蜿蜒而上,缠上了云洁,仰着头,表情诱惑迷人。
云洁不由得低头去吻她,他霸道的及吮住她,把她按在怀里使劲的揉着。风轻一颗颗的解开了云洁的衬衫扣子,又一路往下,解开了他的皮带。
但是她柔嫩的小手忽然就被按住,云洁恋恋不舍的放开她,暗哑着嗓子问她:“轻轻,你确定我们要在大厅里?”
风轻妖媚的笑,看得他眼里晦暗难明。
风轻不说话,手直接拉开了他的拉链……
馥郁的香气渐渐地散开,温暖的屋子里馨香四溢。
事后,他躺在圆形的浴盆里,水洒在他们身上,从浴室的镜中看去,男的俊美,女的娇美,“真想永远在里面,不出去,永远不出去。”
“恩,不出去,不出去,就这样,就这样。”身子软软地贴着他的身体,黑色的大理石,晕黄的灯光,白白的身体,好一幅香艳沐浴图。
他将她揉成团儿地抱在怀中,勾着她的下巴,“你看,我们真的很般配,对不对?”指着镜中的一对玉人、一对妖精,双手扣着她的腰,死死地贴着,“对不对?”摇了摇,固执地问。
“恩,很般配。”点头,笑模样地圈上他的脖颈,吻上他的唇,“真的很般配……”
云洁慢慢的闭上眼睛,用心感受着这份肌肤相贴的真实。他是杀手,为杀人而生,本身就是一把利剑。有生以来除了杀人之外没有第二个使命。
但十六岁那年,他却偷偷的翻看过风轻房里的一本书,《张爱玲小说集》。
时隔几年,那些悲情哀怨全部忘记,唯有一句话一直记在他的心里。即张爱玲在《色戒》中写的那句:到男人心里的路通过胃,到女人心里的路通过脐下羊肠小道。
如此赤果果的语言出自一个女人的笔下,多少有些出格。但也正因为这是一个饱经沧桑的女作家的心得,所以这也就更具有可信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