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苍宇在一旁看的实在不忍心,便插了一句嘴:“师妹,这汤的味道如何?”
“嗯?”清空被笑苍宇一打扰,心思稍微淡定了一点,才发现者汤居然咸的要命,她几十年来清淡的口味根本无法适应这样咸度的汤水,却微微一笑,十分爱怜的看了边上的女儿一眼,重重的点头:“很好喝,是我这些年来喝到的最美味的山珍汤。”
“真的吗?死丫头的手艺已经如此了得了?”笑苍宇根本不信,玩味的目光瞧着风轻,“可别弄些古怪的东西给你妈妈吃多了,她还病着呢。”
“呃……师傅,你这是妒忌,知道不?”风轻一边嘴硬,一边拿过母亲手里喝了一半的汤,凑到自己的嘴边张嘴喝了一大口。
然后,她神情古怪的看了一眼清空,再艰难的转身,猛地呼一口气,噗的一声,一大口汤全部喷在笑苍宇的脸上,滴水未曾浪费。
“唔……你打死卖盐的了?”笑苍宇砸吧了一下嘴,顾不得一头一脸的汤水,先忙着吐了一口唾沫。
风轻开着车子,继续听着汪峰那撕心裂肺的歌声,顺着午后灿烂的阳光行驶在幽静的林间公路上。
副驾驶座位上的手机响起,她把车内音乐的声音调低后,抓过手机接电话。
“喂,小师兄?”专属的铃声让她在电话响起的时候就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轻轻,那件事情查的差不多了,你在哪儿?”云洁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这样温柔的小师兄,让风轻怎么也想象不到那些背后议论天龙冷酷无情的话是怎么说出口的,怎么好意思呢?对这么好的小师兄。
“我在回苗伊东别墅的路上。小师兄,你在哪儿?”
“嗯。我也正要去那里,你自己开车?大少呢?”
“他有秘密任务,去南海xx岛了。”说起夏文渊风轻有一点点的黯然,至于xx岛是什么岛夏文渊没说,风轻也无从知道。正是因为这个不知道,让她的心底有些莫名其妙的生气。什么鬼纪律,居然连自己都要瞒着……
她就是这样,自己在乎的和在乎自己的人在她的心里占据着重要的位置,任凭什么天大的理由,她都不放在眼里。所以,对她来说那些铁一样的纪律实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是,夏文渊在乎,风轻也只好选择接受了。
这件事,便如同岔路口上的一个警示牌,给一向都凭着自己的心情往前走的风轻开始为将来做一点点的打算。
不能总是这样,这次是夏文渊,下次是谁呢?是不是终究有一天,自己也会像夏文渊那样,听凭国家机器的任意调遣,想让你去做什么,就要去做什么呢?,不行,绝对不能这样。
云洁听出了风轻的少许无奈,这是她几乎没有过的情绪,于是忙换了话题:“早晨你叫人带回来的那个人已经查清楚了。他是香港三个黑社会老大之一邢老大的手下,很有名头,在邢老大的地盘上被人称为二哥。”
“哦?那可有意思了。”风轻笑笑,“小师兄,我快到了,我们见面说?”
“好,见面说。开车慢些。”
“嗯,拜。”
风轻嘴角微微的翘着,那个轻轻绽放一个神秘莫测的微笑,极其诱人又有着令人望而却步的危险。
而头一天晚上就倒在小巷子里昏倒的黑道小弟牛仔服阿童,此时正被邢老大往死里k。
他是早晨起来被一盆冷水泼醒的,也不知道是谁家这么不讲道德,人家还没睡醒,便兜头一盆洗脸水带着浓浓的肥皂味甚至还有汗臭味脚臭味就那么泼了下来。把正在美梦中的阿童给泼的一个激灵从地上爬起来,四下里看了看,揉着朦胧的睡眼,不知道身在何处。
仔细想了想,忽然觉得不对,反手在后背上摸了一把,那一处几乎要了他性命的伤口居然不存在?
啊!妈的,难道是遇见鬼了?
可是,对阿童来说,比遇见鬼更加恐怖的事情还在等着他。
从巷子里出来后发现那辆黑色的雪福来依然停在远处,而车子里却没有了阿发的身影。
难道是先回去了?可即便他不管自己先行回去,也不该把车子丢在这里呀?阿童围着车子转了三圈,正要从口袋里摸电话打给阿发的时候,手机却先响了。拿出来一看号码阿童立刻下意识的立正站好,接起电话恭敬地叫了声:“大哥。”
“阿发呢?怎么电话一大早晨都打不通?是不是又******喝多了?”邢老大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吓得阿童几乎没尿到裤子里。
阿童双腿开始打颤,声音也跟着颤抖起来:“大哥,发……发哥可能回家了,我……我没跟他在一起……”
“放你娘的狗屁!我四处都找过了,有兄弟说昨晚你们两个在一起,后来再也没见你们二人。怎么,难道他还能跑到天上去不成?”
“没……大哥,没有的事儿……昨晚我们是在跟着一个女人,然后……”
“什么女人?你******立刻给我滚过来!告诉阿发,别以为他坑了老子就这样跑了,上天入地,老子也能把他拉回来碾成肉酱喂狗!”
邢老大的声音一消失,阿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赶紧的跑。自己这回估计是让发哥给坑了。
可是阿童却不知道该往哪里跑。
像他这样一个背着人命案的黑道小混混,上面有大哥罩着,他可以横行霸道仗势欺人,若没有人罩着,那就是人人喊打的落水狗。能跑去哪里呢?在香港,无论黑道白道,邢老大一发话,谁会为他这样一个小混混挡风挡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