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静言对她如此痴迷,别说是他这样的小孩子,就算是修炼到骨灰级的男人恐怕也抵挡不住她的诱惑。”苏天泽摸着嘴巴悄悄地看了大厅另一个角落里绿色植物掩映下风轻的背影,由衷的感叹。
翁倩云忽的一笑,用手中的杂志轻轻的敲了敲面前的茶几,问道:“你该不是对她着迷了吧?我可提醒你呀,现在她的身边已经围绕着好几个风云人物了。夏家的大少,萧家的工资,东方家族的大公子如今还没转到明处,据说韩国李氏的李荣希这次的昏迷跟她也有些关系,传言是她暗中操纵的报复行为。你苏天泽可是个明白人,不要掺和这些事情了!况且,你也过了那样的年纪了,明瑾虽然不在香港,你身边还少得了漂亮女人吗?”
苏天泽微微苦笑,心想我身边是不缺女人,可天底下也只有这样的女人才能真正打动男人内心深处的呵护之情吧?
翁倩云见苏天泽不说话,刚要追问,厅里的大灯忽然间关闭,二人一愣转头看时,却见苏静言当穿着一身黑色的西式小礼服极有风度的坐在钢琴跟前,会所大厅里的大灯应该是被工作人员关掉的,它们只留下个个欧式罗马柱上的精致壁灯散发着淡淡的暖暖的光晕。这种光线下,苏绯墨色休闲会所的大厅便呈现出一种梦境般的虚无缥缈和婉转妖娆来。
苏静言弹得是一首那首风轻在那场pk中获胜的钢琴曲《眼泪》。
这首曲子自从被风轻弹奏过之后,好像有了新的生命力一般,深得华夏人的喜爱。华夏很多青少年钢琴班已经把这首曲子当做必须练习的曲目,钢琴老师会在对学生做激励的时候把风轻这个音乐界称之为古筝精灵的美丽女人拉出来当典范:钢琴一样可以为国争光,一样可以让你一曲成名,就像风轻一样,以钢琴战胜钢琴王子,不仅仅成就了个人的梦想,更为我华夏人扬眉吐气……
而苏静言选这首曲子,除了基于对风轻的崇拜之外,还有向风轻表明心迹的意思。他也要成为一代大家,要成就个人的梦想,让苏氏的辉煌再现于当时当世。
这首曲子一如既往的动听。
翁倩云和苏天泽都不再说话,各自沉浸在优美的钢琴曲中,认真的体会,慢慢的享受。
苏静言虽然比不上风轻,甚至也比不上路易斯那样可以把钢琴或者说音乐的魅力表现的淋漓尽致,但他指法娴熟,音感敏锐,在同龄人之中已经是十分难得。若是其他的钢琴老师听了他的弹奏,十有八九会认为他就是个音乐天才,或者说不久之后的将来,一定是以为乐坛之上的领袖人物。
可是风轻却在他弹奏完最后一个音节之后,轻轻地皱起了眉头。
当苏静言的目光隔着大厅里参差的绿色植物和迷离的灯光看过来时,风轻转头淡淡的微笑着和他对视。
“老师。”苏静言从钢琴前站起来往风轻这边走,“我过关了吗?”
“说实话,我很想把你之前的钢琴老师叫来,狠狠的揍他一顿!”风轻摇摇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音乐,她是一门艺术而不是技艺,而艺术的灵魂在于感情的抒发和感染。
艺术不是一种技艺,不是熟能生巧那么简单的事情。她需要悟性,灵性,还有丰富的阅历深刻的思考以及他人不曾尝试过的痛苦和折磨。一首曲子,一幅画或者一首诗词的产生,就像是一个新生儿的降世,都需要停过一段艰难的孕育和痛苦的分娩。
所以,只有历经挫折的人,只有对生活感悟深刻的人,才能创造出震撼人类灵魂的艺术品。
风轻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眼睛却极其严肃的看着苏静言,问道:“你知道梵高的《向日葵》吗?”
苏静言点头。这是一幅举世名作,别说苏静言这样的少年,恐怕全世界的孩子只要读过书的,就没有不知道这个疯子画家和这副巨作的。
风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耐心的说道:“艺术是相通的,你应该明白?”
苏静言再次点头。无论是色彩,还是音乐,还是书法,或者说是生活中所有牵扯美感的所有元素,实质上都是息息相通的。这一点苏静言也有所体会。
“那我们就从《向日葵》说起。”风轻接着说道,“像梵高的《向日葵》,人们喜欢它是因为作者作画时怀着极其狂热的冲动,追逐着猛烈的激情。而他这副这幅流芳百世的佳作就是在阳光明媚灿烂的法国南部所作的。
梵高确实做到了让阿尔八月阳光的色彩在画面上大放光芒,这些色彩炽热的阳光,发自内心虔诚的敬神情感。观者在观看此画时,无不为那激动人心的画面效果而感应,心灵为之震颤,激情也喷薄而出,无不跃跃欲试,共同融入到凡高丰富的主观感情中去。总之,梵高笔下的向日葵不仅仅是植物,而是带有原始冲动和热情的生命体。
同样的道理,在浩淼的音乐星空中,不管是一首经典的曲子还是一首唱遍大江南北的通俗歌曲,之所以被人们熟悉被人们喜爱是因为她能唤起人们的共鸣。能让人不自觉地受到她的感染,从而沉浸其中肆意的宣泄自己的情绪:喜怒哀乐以及悲欢离合等人心深处的种种不想对别人说或者不能对别人说却又不得不宣泄出来的情绪。
你今天选择了这曲《眼泪》来向我展示你的琴艺。我可以说,你是我见过的钢琴弹得最好的孩子。你的指法和音感可能比我都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