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当面跟你说一声谢谢。那天晚上在京华楼你让厨师做的那个蛋糕很好,帮了我很大的忙。我很感激你。”风轻微笑,其实她并不是有心要拿苏静言开玩笑,而是她实在想不起到底该用什么话来圆之前自己撒的那个谎,想到这个,她又在心里骂了苗伊东一句,奸商!真是无商不奸!把老娘利用了个里里外外的底朝天,这会儿他坐在家里舒舒服服的等消息,自己却跑这里来陪小孩子圆谎。
“不是吧?老师。”苏静言立刻表现出十分惊讶的样子看着风轻半天,又忽然笑着点点头,“嗯。我可不可以理解为,这只是你想约我见面的一个借口?”
“噗。”风轻刚喝进嘴巴里的一口水毫不迟疑的喷了出来,幸好二人之间的茶几够宽大,这口水差不多都喷到了这张大理石茶几上,不过少许水沫子溅到了苏静言的脸上以及他那身从意大利百年制衣家族定做来的考究的黑色小礼服西装上。
“咳咳……”风轻一边咳嗽一边摆手,连声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你刚才那句话说的太突然了……”
“没关系,老师。”苏静言身子往后靠了靠,给服务生让开了地方方便他擦拭那些被风轻喷在茶几上的水渍,却拒绝了他为自己换下衣服送去清洗的建议,等收拾妥当之后服务生又重新给二人端上了两杯水之后,方低声慢慢的笑道:“我应该很庆幸你只是喷了一口水而不是给了我一拳。”
“我有那么凶吗?”风轻挑起了眉毛看着这个比平常孩子冷静十几倍的小屁孩,“你那么怕我?”
“凶嘛,是女人的本性。人家不都说女人是老虎吗?老虎哪有不凶的?不过我觉得呢,这句话也不怎么全对,女人只对自己在乎的人凶,而老虎不管对什么人都凶。所以这句话只说对了一半。”
风轻无言的笑,这潇洒的口气,这冷静的分析,活脱一个萧寒呀!
想到萧寒风轻有些走神,这几天忙得都没跟燕京那边通过电话,不知道他们把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老师?”苏静言见风轻在自己面前毫不遮掩的走神,无奈的叹了口气,“和我说话很无聊吗?才坐了这么一会儿您就开始想别人了?”
风轻轻笑一声,说道:“我在想你那个女人是老虎的论调。想不到你小小年纪脑子里倒是装了不少的东西,看来你也是个不务正业的家伙。”
“这古往今来,但凡成大事者,有几个是好学生?如果人人都按照家长老师说的大道理去做,恐怕华夏史上根本没有秦皇汉武,唐宗宋祖这些大人物了。再看看刘邦,朱元璋这些开辟了帝国王朝的始祖皇帝,哪个又是听人话的主儿?正是因为他们的不务正业才成就了自己一脉宗室的辉煌。所以,我才不要当什么听话的好学生。”
苏静言几句话,让风轻对他的看法改变了许多。
原来这孩子不仅仅是一个富家子弟,更是一个胸怀抱负的少年英才。
“那你想怎样?”风轻喝了半口水,慢慢的滋润着自己的喉咙咽下去,饶有兴致的看着苏静言。
“请老师收我为徒吧,我要跟你学音攻之术。我从小练琴,而且十分喜欢弹琴,我查阅了大量的资料,知道音攻一说并非有人虚构妄传。我想修习武学,从音攻开始。”苏静言的声音很低,但却带着极强的坚定力。
“音攻是凭借内功修为接住乐器发起攻击的。你今年十三岁,已经过了修炼内功开始的好时候。你一点功底都没有,恐怕不好修炼。”风轻敛了笑容,严肃的说道。
“老师,你的意思是,我根本不可能修炼音攻?”苏静言的身子前倾,焦急的问道。
“天时地利人和可以让事情事半功倍。但你现在恰好什么都没有,如果非要做,可能会事倍功半。”
苏静言听了这话却并不气馁,反而极为坚定的说:“就算事倍功半,或者说付出比别人多十倍的努力,我也要试一试。我从来没把自己当什么天才,我只要学那个傻乎乎的郭靖就好,用心做,认真学,相信我一定能在老师的教导下练成音攻。”
“你有决心?”
“有。”苏静言重重的点头,“请老师相信我。”
“那你弹首曲子给我听听,我看看你的琴弹得怎样。”
“好!”苏静言高兴地站起来,脸上孩子式的笑容无比灿烂,“谢谢老师。”
风轻微笑,虽然天下事凭着一股少年的冲劲儿不一定能成功,可少了这股冲劲儿却什么也做不成。苏静言的一腔热情是可贵的,她绝不会无端端的给他打压下去。就算这孩子练不成音攻,也不能断定他就是个废物。这样精灵的少年,或许只是在人生之路上摸索着前行,没有什么是一定的,他也不会顺着别人留下的路一直走下去。
风轻随性淡然的性格恰好和苏静言的执着有着一种莫名其妙的暗合,这样的一师一徒,或许真的能创造出修真史上的一个奇迹也说不定呢。
翁倩云正在和苏天泽讲述自己所知道的所有有关风轻的事情,苏天泽在听到一半的时候更是立刻吩咐特助利用自己特有的消息渠道去调查风轻的相关事迹后,更是大吃一惊。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看见风轻的时候感觉像是在哪里见过,之前又一次在一个比较八卦的杂志上看到一篇关于她的报道中有她一张微笑的照片,那是从那场音乐pk现场拍下来的,因为灯光杂乱的缘故,她的笑容特别的缤纷炫丽,而且穿着晚礼服,所以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妖艳,不像现在的她美得像个脱尘的仙子。举手投足之间都像是清泉流淌,灵气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