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伊东略一思索,说一句商议一下再定,便挂了电话。
风轻坐在苗伊东的对面,看他一脸沉思的表情,问道:“怎么了?订不上?”
“订不上。但我觉得这似乎是个好事呢。”苗伊东说着,看了看夏文渊,又看着风轻,“苏氏集团三十周年庆就定在圣诞夜,董事长苏天泽亲自过问并敲定的庆典仪式。宴会定在苏绯最大的宴会厅,并且宴请各界名流的帖子已经派下去了。”
“也就是说。”风轻一下子反应过来,淡淡的借着苗伊东的话说下去,“即便我们订到了宴会厅,到时候也不会来什么人。那些人都被苏氏请走了,我们就算再有脸面,到场的顶多是二把手三把手。”
“是这样。”苗伊东点头,但并不觉得有什么遗憾,微笑着提醒风轻:“但如果我们把我们的宴请和苏氏的合二为一的话,效果会更加不同。”
“那怎么可能?”风轻摇摇头,否决了苗伊东的提议,“他们是三十周年庆,这样的大事怎么可能会容许别人掺和进来?苏天泽怎么想我不好说,但如果是我,我是不准别人搭这趟船的。”
“任何事情都是有办法解决的。风轻小姐若是相信我,就请配合我的计划,我想,到时候恐怕苏家会专程来请我们参加,也说不定哦!”苗伊东卖了个小小的关子,说这话儿的时候,神情很特别,像是一个即将加入有趣游戏的小孩一样,兴奋而期待,还带着几分跃跃欲试。
“行,如果你能保证把这事儿办妥了,我还要好好感谢你呢。反正这是我的事情,该我做什么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的,怎么会不配合。”风轻看着苗伊东的表情,知道这小子肯定是有把握的,不然以他的性格,如果办不成肯定不会是这种神色。
苗伊东忽然咧嘴,孩子气的笑了笑,“感谢不敢当,给自家少奶奶办事儿,哪儿敢要感谢呀。”说着,苗伊东忽然又压低了声音,凑在风轻的耳边以只有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我就是想拜托您,千万别再像早晨那样虐待我们大少了。虽然大少有时候耍牛脾气挺吓人的,但今儿这事儿连我这做手下的都觉得风轻小姐你……有点小残忍了。”
风轻听了苗伊东的话,脸色微红,目光从站在一旁窗口跟前接电话的夏文渊身上掠过,最后嗔怪的瞪了苗伊东一眼,抬手给了他一拳,低声骂道:“多管闲事!”
“呃……”苗伊东冷不防肩膀上挨了一记粉拳,顿时肉疼的要命。他可是纯正的商人,从小到大都是乖乖的上学,武术防身术神马的从来没接触过,身上的肌肉虽然也硬邦邦的,那不过是每天早晨跑步锻炼出来的。此时被风轻这一记粉拳砸的,直接疼的呲牙咧嘴,就差哀叫连连了。
“怎么了?”夏文渊挂了电话看着一张苦瓜脸的苗伊东,皱眉问道:“你干嘛做出这副鬼样子?”
“大少,风轻小姐嫌我干活不给力,居然对我动粗……我想我还是赶紧的去做事了。”苗伊东委屈的看着夏文渊,心想老大我帮你求情了,可是……看来还不如不求的好,您多保重呀!
“忙你的去吧。”夏文渊摆摆手,示意苗伊东可以滚了。然后长腿一抬坐在风轻身边,揽着她的肩膀低声问道,“你查那个叫米娜的人是水寒的妻子吧,怎么了?连你二师兄都怀疑了?”
“我二师兄没什么好怀疑的。可这个女人跟我二师兄结婚的目的就不那么单纯了。”风轻叹了口气,摇摇头,又看着夏文渊很认真的说道:“靖文,其实我们这些人从小没有父母在身边,心灵深处总是有些缺憾的。所以我们即便外边再强,内心总还是有一处很柔软。这一处柔软如果被别有用心的人抓住,一旦伤害,便会是致命的。你,明白吗?”
夏文渊看着风轻的目光变得深沉起来,放在她肩头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她消瘦的肩膀,然后把她搂进怀里,叹道,“我怎么会不明白?不然的话,我还会跟着你一起发疯吗?”
风轻伏在夏文渊的怀里,皱着眉头推了推他的胸口,“靖文,你运动过量了。去洗澡。”
“唔……”一句话又把夏文渊刻意忘却的事情提起来,他几乎是报复性的把她压倒沙发上,恨恨的说道:“过量了吗?可我还是觉得不够呢。你这个磨人的小疯子,自己发疯,也要带着我们跟着你一起疯……”
真正的爱情,并不是享不尽的风花雪月,耳鬓厮磨。
而是你读得到我的需要,默默为我做,我听得懂你的心事,静静听你说。
不必天长地久,海枯石烂的誓言,只为我快乐的时候,也能听见你快乐的笑声。
夏文渊把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几步跨进书房内设的小休息室里,轻轻一抛把她扔到那张窄窄的床上,然后欺身压上去。床虽然不宽,但却也是经典名品,柔软的床垫深深地陷下去,床上豆绿色苏绣床品被挤压出凌乱的褶皱。
风轻慢慢的闭上眼睛认真的体会,他的唇瓣似有若无碰触着她的唇,她只觉一阵美妙暖流遍及全身,包括大脑。她浑身酸软地用双臂攀着他的肩,依偎在他剧烈震动的胸口。
夏文渊疯卷着她的唇……
风轻只觉得自己被肆虐的火焰席卷,感觉身体就像随风四散的灰烬,轻飘飘的,又很迷失。
“靖文。”一阵后,她喘着气叫他。
“嗯,乖……”
“轻轻,还记得第一次吗,那次在医院里我第一次看见你的美丽。真是漂亮啊!可惜那次是七七那丫头太讨厌,居然打断了我们……你这小妖精居然趁机跑了?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