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兄,我想明白了。”风轻忽然从床上坐起来拉着云洁答非所问。
“明白什么了?”云洁好笑的看着她傻乎乎执着可爱的样子,抬手理了理她乱糟糟的长发,“快睡成小疯子了,先去洗漱。”
“小师兄,我母亲根本不是骨癌,她是中了一种毒。”
“毒?什么毒?”云洁愣住,如果真是种了毒,他们又当做骨癌来治疗,都过了这么久了,那毒恐怕也不好解了。到底是谁会对一个筋脉具断的女人下手?真是狠毒啊!
“不知道什么毒,但肯定是毒……我们走!”风轻说着,便从床上跳起来拉着云洁往外走。
云洁原地不动,又把她拉回来,摇头说道:“就算你想到了解毒的办法,也不能这个样子过去吧?你自己去悄悄自己,确定要这样出去吗?”
风轻方低头看了看衣衫不整的自己,胸口的睡衣扣子开了三颗,头发乱糟糟的搭在肩上,于是摇了摇头,叹道:“为什么一想到我也有母亲,整个人就变得傻了呢?”
云洁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小师兄!”风轻呲牙,恨恨的扑上去双手握住云洁的肩膀使劲的摇晃,“你居然点头?你居然点头!你个坏蛋,道歉道歉道歉!快说轻轻小公主是最聪明的孩子,快说!”
云洁微笑着点头,伸手搂住风轻的腰,把她摁在自己的怀里,在她耳边连声说道:“轻轻小公主是最聪明的孩子,是天下第一聪明的公主。好了吧?”
“唔……这还差不多。”风轻哼了一声,双手又在云洁的脸颊上扯了扯,把他瘦瘦的脸应是扯成了水寒式的圆脸,方心满意足的再他的唇上亲了亲,又坏笑着躲开,坏坏的做了个鬼脸,说了句:“哈哈,我没刷牙……”便迅速的钻进洗手间去,咣的一声反锁了房门。
云洁无奈的笑着摇摇头,抬手摸摸自己的唇,起身,出去给她找合适的衣服。
隔壁房里的水寒此时也是很无奈,他刚刚打开手机,便有一个电话打进来,一个很清亮性感的女人的声音,张口说是风轻的朋友,报了自己的名字,问水寒何时有空召见。水寒方想起这个女人是昨晚风轻新交的朋友,还没回话就瞥见床上已经醒来的妻子,这个刚刚怀有身孕的小女人正红着眼瞪着自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
“怎么了?宝贝。你不是醒了吗?我没吵到你休息呀。”水寒万分温柔体贴的挂了说到一半的电话,爬到床上去接受妻子的制裁或者审讯。
“她已经打过两次电话了!别以为你小师妹来了就可以给你当掩护,你什么时候变得品味这么低俗了?居然看上了一个三四流的广告演员?”水寒的妻子是香港一位名门的小姐名叫米娜。米家在香港也算是有名的望族,米娜的父亲是英籍华人,祖上几代经商,家底深厚,不过大部分的产业都在英国。
水寒因一次商业聚会时遇到了从英国来香港找同学玩的米娜,二人一见钟情,经过一番热恋结了婚。
因为怀孕的缘故,米娜这段时间非常敏感,动不动就冲着水寒发脾气,这次也是如此。奔来阮含玉一大早打电话惊扰了她的美梦她就十分的不爽。然后再一次打过来,水寒居然还跟她说话那样客气,准妈妈就小宇宙爆发了。
风轻和云洁整理好了自己准备离开时,从走廊里听见水寒夫妇卧室里传来的争吵声。于是二人怔住,站在水寒的门口对视了一眼,之后风轻对云洁说:“小师兄,你敲门,跟二师兄道别。”
“你怕什么?他们争吵又不是因为你。”云洁心头有些怪怪的,他从没涉及过普通人的婚姻家庭以及那些男女争风吃醋的事情,所以不愿意去敲门。
“他们两个吵架十有八九是因为我。二师兄对我太好了,估计米娜不怎么喜欢。”风轻无奈的摇摇头,同门师兄弟之间也不是人人都能亲近的。想想自己的父母和师傅还有淡月师叔之间的恩怨,她便觉得有些头疼。
云洁脸上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最终还是没有上前去敲门,而是拿出手机拨打了水寒的私人手机。
隔着门板能清晰的听见手机铃声响了,但水寒却没有接电话。
云洁还在纳闷,便听见砰地一声响,自己的手机里面传来一阵忙音。
不用猜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云洁的脸色有些发白,眼神阴冷的难看。
水寒是天灵脉的人,手中握着的是天灵脉一众几百人共同的财富,而且,风轻现在是门主,有事来香港水寒有义务接待并安排好所有的行程。
如今却被一个女人给搞成这种样子,岂能不叫人生气?
云洁抬手要砸门,风轻却急忙伸手拉住了他,淡淡的说了一句:“走吧。”便和云洁一起下楼去。
卧室里,水寒的脸色阴晴不定,看着因为闹脾气摔烂了自己手机的妻子米娜,盯了她一会儿,最后微微的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就开门出去了。
米娜被水寒笑得有些发毛。相识到现在,水寒还从没这样对她笑过。原来的水寒,一笑起来特别和蔼,鼻子眼睛里都是暖暖的,可刚才那个微笑的眼神分明冷的叫人发怵。
到底是对了呢,还是错了呢?
米娜心中有些忐忑,坐在床上沉思良久,忽然听见外边有汽车的引擎声,她忙从床上站起来跑到阳台上去,看见水寒的那辆黑色的雷克萨斯suv黑豹一样冲出了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