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药膏你自己抹一下。”云洁抬手扔出一个小小的盒子,盒子是纯白色,没有任何商标。随着云洁扔出的动作,在空中画了一个弧线落在唐冬梅空姐服胸前敞开的衣襟上,没有掉下去,力道把握的恰到好处。
唐冬梅的脸刷的一下子红了。她十分慌张的抬手把那小盒子拿下来,抿了抿嘴唇,眼睛里闪过一丝薄薄的怒意,抬手把它拍回云洁的手上,羞愤的瞪了他一眼,推着杂物车转身离开。
苏静言扑哧一声偷偷地笑了,生怕云洁揍他,赶忙别过头去看着外边朵朵白云。
走廊另一边的夏文渊和风轻早就听见动静睁开了眼睛。看着有些摸不清状况的云洁,夏文渊好心的咳嗽了两声,提醒道:“我说……兄弟,挑戏空姐的人我见得多了,还是第一次见你这样的。”
“闭嘴!”云洁生气的瞪了夏文渊一眼,目光冷的吓人。
“呃,我闭嘴没问题,问题是你弄伤了人家的手腕,怎么办?”夏文渊根本没打算闭嘴,认识云洁这么久了第一次见这小子吃瘪,心情那个爽啊,简直找不到语言形容了。
“靖文,你去给那个小姐道个歉。说云洁不是故意的,还有,把药膏拿给人家。如果人家还不乐意的话,你就赔点医药费吧。”风轻淡淡的开口,她知道让云洁这样一个只知道杀人的人去给一个空姐赔礼道歉,恐怕只能把事情弄得更糟。现在她有些后悔没把萧寒带来。若说搞外交,其实还是萧寒最有一套。
“为什么!”夏文渊哀叫,“我又没勾引漂亮女生,凭什么叫我去赔礼道歉?”这也太偏心了吧?不服,绝对的不服。
“你不去?”风轻斜着眼看夏文渊,“你不去我去了。”
“呃……那还是我去吧。”夏文渊摁住要站起来的风轻,无奈的叹了口气,拿过云洁手里的那一小盒药膏,偷偷地捏了他手腕一把,方转身往前面那个正在给旅客递咖啡的小空姐走去。
“对不起小姐,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唐冬梅从云洁那里走开之后,脸上的红晕一直没散开,越想心里越是忐忑,自己都说不清楚是什么感觉。所以当她听见身后有人跟自己说话时,握着热咖啡的手又忍不住抖了一下。
幸好夏文渊手疾眼快,急忙伸手把咖啡杯捏住,叹了口气说道:“小姐,你是不是第一天上班?”
“呃……是的,对不起先生。”唐冬梅看见身后之人不是云洁之后,冷静了许多。
“没事。”夏文渊把咖啡还给她,转身指了指后面四五排座位之后的云洁,说道,“我是代他来向你道歉的。”
“呃,不用了。我……还有事情没做完,如果您没有什么需要的话,请回到您的位子上去吧。谢谢。”唐冬梅的脸在她看见后面云洁再次靠在椅上背用杂志遮住脸的样子时,迅速的褪去了那层红晕,恢复了原来的雪白。说话的声音和语气也恢复了镇静自若,没有一丝慌张。
“不,道歉还是要的。你手腕上的伤是他造成的,这个是活血化瘀的药膏,很好用。你拿去抹一抹。还有……如果你需要医药费的话,请说个数字,钱由我来出。”夏文渊遵循风轻的话,决心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然后回去邀功。
唐冬梅显然是生气了,可她是空姐,在飞机上是绝对不能和客人发生冲突的。于是她对着夏文渊笑了笑,十分礼貌的问道:“请问先生,您和那个人是什么关系?他是你的朋友吗?或者是你的手下?如果是你的朋友的话,请你转告他,道歉不需要,医药费也不需要。至于这药膏……没有说明书更没有名字,我不敢用。当然,如果他是你的属下的话,请你,好好地管教他,不要动不动就出手伤人。”
最后的一句话唐冬梅有意的提高了声调,仿佛是直接说给云洁听的。说完,也不等夏文渊有所反应,便推着杂物车走了。
夏文渊看着这小姑娘天蓝色的窈窕背影,挑了挑眉毛,扭头向后,对微笑摇头的风轻撇了撇嘴。
一直到下飞机,唐冬梅都没有再出现。夏文渊想或许是因为她说话有些过分,收到了上级的批评,甚至都有可能被从空姐的行列里剔除出去。毕竟,这个时代竞争如此激烈,像这样火爆脾气的女孩子是不适合做这种服务性工作的。
飞机在香港着陆的时候,瞌睡的风轻被空姐的优美的声音叫醒。睁开眼睛,推开身上的毯子,伸了个懒腰叹道:“坐飞机原来这么累。下次不要坐这个了。”
“那要怎么来香港?”夏文渊抬手捏捏她的肩膀,俯身偷去一个香吻。
“开车。”风轻想了想,很认真的做出决定,开车的话可以奴役大少,想想感觉就很不错。
“唔……那岂不是更累?”夏文渊皱眉,立刻感觉到这丫头是在算计自己。
“开房车。”风轻笑得很像只小狐狸,“房车里很舒服,不会累。吃喝玩乐一应俱全,跟在家里一样。”
“那要开多久啊?”夏文渊哀叹。
“开多久都无所谓啊,反正是你开。”风轻咯咯的笑着,侧转了身子伸出双手挡住扑过来的大饿狼。
对于夏文渊的能量,风轻是有心理准备的,但依然还是被机场大厅的宏伟接机场面给震了一下。
机场大厅里数千朵粉红摆成了一个大大的心形,中间用珍贵的翡冷翠紫玫瑰拼成了几个大字:欢迎骏扬国际董事长风轻女士来港视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