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也不知道。因为那时我不过是仙灵门中的一个弟子而已。可如今不同了,自从天灵山巅上的圣泉水浸泡过我的身体之后,我就和原来不同了。”风轻无奈的摇头,推开夏文渊的怀抱,转过身去站在窗口,双手握着披肩把自己抱紧。
“有什么不同?”夏文渊不甘,依然从她身后拥住了她。
“我已经是至寒之体,从此再不能生儿育女。你是夏家的大少爷,怎么可能娶一个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做妻子?何况,这个女人还不知道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灾难。所以……”风轻的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夏文渊听来心底亦是真真的发寒。
他更加用力的抱住她,低下头去,把脸埋在她散落开来的长发中,贪婪的吸取着属于她的特殊香味,并用十分坚定地声音告诉她:“没关系。反正我不喜欢小孩。像我这样的人,小孩就等于麻烦。但是如果你喜欢,我们也可以去孤儿院领养几个孩子。以后他们长大了,一样会叫你妈妈。或者说,以你的伟大,天下人都应该敬你为母亲。这人世间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至于你说的什么灾难……我这样的人,一生下来就是为了灾难而成长,又怎么会怕呢?”
风轻良久不语,只是仰着头,让自己最大限度的靠在身后宽阔的胸怀里。
“轻轻。”夏文渊再次轻声唤她。
“嗯?”风轻扭头,“什么事?”
“我叫人买了机票,明天我和你飞去香港,看你的母亲吧?既然这是你的心结,就应该及时去打开。不要让这个结越结越死,然后让自己遗憾终生。其实什么劫难什么天谴都不可怕,人生最怕的就是后悔两个字。轻轻,我不想你以后想起这件事的时候会后悔,所以我不许你退缩。不要怕,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都会。”夏文渊说着,侧过脸来亲了亲她有些冰冷的脸颊,然后舍不得离开,薄唇便在柔软冰凉的脸蛋儿上逡巡。
“好。”风轻点头。
该来的总会来,与其逃避躲闪,倒不如勇敢地去面对。
骨癌吗?不知道神农氏之嫡系传人能不能治好这种病呢?或许很简单呢,毕竟手里还有一个家传的宝贝。如果成功了,自己不就白白的捡了个母亲吗?那样,自己是否也可以和夏文嬛那样和自己的亲生母亲顶嘴扮鬼脸呢?是否也可以像她对夏玉堂那样专拣着气人的话皴她呢?
第二天上午,夏文渊和风轻带着简单的行李,登上了飞往香港的飞机,当然,同行的还有云洁和苏静言。云洁和风轻自然是不会分开,风轻走到哪里,作为风轻的影子,云洁就必须跟到哪里,这是门规,谁也不能改变。而苏静言小盆友呢,则说很久没回家了,有人去香港他当然乐意回家看看顺便为恩师做导游。
原本风轻不想让夏文渊陪同自己一起去的,可是一来机票是他定的,想甩掉他似乎不怎么容易,反正有他这个大少跟在身边专程伺候也是件赚便宜的事情,所以风轻干脆没有多费心思。
萧寒和淡月留在了燕京,孟凡阳被风轻留给萧寒,说是骏扬国际这边正需要人手,想去香港旅游的话等他毕业后考入军校,暑假前风轻一定会满足他的要求。
当时,孟凡阳便哀叹说老师的苛刻条件堪比他的父母,现在也会动不动就拿考学的事情来做筹码了。风轻不理他,任由他怨天怨地,只是带着简单的行李同淡月和萧寒告别,带着苏静言和云洁钻进了夏文渊的车。
飞机上有些无聊。风轻便选择了睡觉来打发时间。
夏文渊和云洁这几天各自忙碌,也有些疲惫。反正在飞机上什么事儿也做不成,不如睡觉养精蓄锐。
于是乎,四个人之中除了苏静言小盆友拿着飞机上的杂志认真的翻看,其他三人都盖着毯子和周公约会去了。
风轻和夏文渊坐在一起,云洁和苏静言坐在一起。为了保护小朋友,云洁让苏静言坐在了里面靠窗子的位置,自己挡在他外边。因为光线有些强,他拿了一本杂志盖在脸上。
刚刚入睡,云洁便感觉有人靠近自己。于是大脑神经立即苏醒,悄然处于全神戒备状态。
一个叫唐冬梅的空姐从云洁身边走过,给每个睡着的乘客盖上毛毯。这是空姐的工作,今天是她上班的第一天,经过长时间特别培训的唐冬梅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紧张。
当她拿着毛毯往云洁身上盖的时候,云洁毫无预兆的抬手抓住了她的手臂,强烈的疼痛感加上惊吓,这位美丽的空姐连惊叫都忘了。只是长大了嘴巴看着云洁那双冷漠妖媚如千年寒潭一样的眸子,一动不动。手中的毛毯掉在云洁的身上,然后轻轻地滑下去落在二人的脚边。
“你要做什么?”云洁不悦的放开唐冬梅的手,慢慢的坐直了身体。心想许是这些日子修炼死灵樽太累了,怎么连一个普通的空姐都能让自己这么紧张?
“对不起……先生。”唐冬梅忙弯腰蹲下身去把毛毯捡起来,轻轻地盖在云洁的身上,温和的说道:“打扰您休息了。天气凉,盖上毯子吧。”
空姐天蓝色的制服映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双手伸出的时候,露出了手腕上的淤青。
云洁的眉头轻轻地皱了皱,看她又拿了一杯水递给苏静言就要离去时,冷不丁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呃?”唐冬梅诧异的转身看云洁,明净的眸子如雨后晴空一样纤尘不染,婉转的流波在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