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虚掩的屋门被推开,苏静言提着一个硕大的纸盒忐忑的笑着进来,身上似乎还带着冬晨冷冽却明媚的阳光的味道,漂亮的脸蛋有些发红,笑得也有些傻:“嘿嘿,老师,早。”
风轻看着他微笑,慢慢的走到他前面,伸手接过他手里的盒子,轻轻地哼了一声,叹了口气说道:“嗯,让我来猜一下你准备了什么早餐为这次的不听话赔礼道歉。”
“老师,请不要见笑,这是苏静言的一点小心意嘛。或许……”孟凡阳想帮苏静言说话,却又不知者小子准备的早餐到底行不行,于是又不得不先垫上一句话,“或许他的手艺也不怎么样,谁知道呢!如果不好吃,我们再吃去给您买。”
“你做的?”风轻有些惊讶的看着苏静言,这种富家子弟也会做吃的吗?
“嗯。我专门学的。听说老师喜欢吃正宗的火腿披萨,我专门去西餐厅找大厨学的。”苏静言像个童子军一样立正发誓,“我就是想让您知道,我不是那么没用。最起码,我不是个一无是处的人。”
风轻不再说话,而是把那个大盒子放在餐桌上,慢慢的打开。
盒子很大,里面的披萨也很大。差不多一尺二的样子,金灿灿的颜色,香喷喷的味道,风轻用手指轻轻地触摸上去,还是温热的。于是惊讶的问道:“怎么还是热的?你们从哪儿赶过来的?”一边问,一边直接用手撕下一块来放到嘴里细细的嚼着。不得不说,这披萨做的的确很正宗,孟凡阳不会说谎,看来苏静言这小子在美食上还有点天赋。
“这里是郊区,如果不采取措施的话,披萨就会冷了。来的时候我专门给酒店要了个保温箱。”苏静言摸摸后脑勺,又笑了笑,“老师,那你说,我这拜师礼算是通过了吧?”
“咳咳……”风轻一愣,吃了一半的披萨因为这句话差点没呛到气管里去。幸亏孟凡阳及时递过一杯水来给她喝了一口,才免于一场苦难。气的风轻抬手捏住苏静言的耳朵骂道,“臭小子,你是不是故意的?想呛死我直接说,跟我玩阴的?”
苏静言耳朵被风轻拧着,不得不侧着身子,一边肩膀高高的耸着,以图减轻一点耳朵上的疼痛,一边呲牙咧嘴的求饶:“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呀,老师!我发誓我绝不是故意的,这个……这个纯属意外,啊,疼啊,很疼,老师您饶了我吧……”
风轻见他一副可怜样,便把手放开,又在他脑门上狠狠地指了一下,骂道:“在学校里我不敢怎么样你,你小子是不是以为我是好欺负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恶绩。你和你们班历史老师吵架斗嘴,还给校长打电话告刁状把老师比气的半死;英语课你爬在第一排座位上明目张胆的睡觉,还是说梦话用英语讽刺老师发音不如你的牛津腔地道;化学课你把硫酸当食盐,故意引发一起爆破,把化学老师去欧洲度蜜月买回来的新裙子给腐蚀了一个大窟窿……你说你干的那些事儿吧,哪一件不是缺德带冒烟儿的?今儿你又装作可怜样儿来给我送早餐,我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呢,没想到你小子跟我玩儿阴的!”
孟凡阳惊讶的看着苏静言,对于这小子的斑斑劣迹他也有所耳闻,但却不如风轻知道的这样详细啊,捣蛋的学生孟凡阳也认识一些,事实上自从上学以来孟凡阳本人也不是什么好学生,虽然他表现的很乖很听话,可那些捣蛋的同学一般都是在他的点拨下和老师作对的,可今天他却被苏静言的所作所为给震到了。嗯,这小子的确是真人不露相啊,想不到一香港来的小屁孩儿竟然有后来者居上的趋势。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呃,前浪不能死,孟凡阳发誓要把这朵后来居上的小浪花给压下去,于是他趁着苏静言躲避风轻再次伸手拍他的时候悄然伸出脚去,稳稳地把苏静言绊了个大跟头。
苏静言立刻冲着孟凡阳叫嚷:“孟学长,你居然也玩儿阴的?”
“咦?那不是我的专长吗?”孟凡阳一边笑着一边活动手腕和手指,然后对着苏静言招招手,“来来来,让学长我先教教你不用玩阴的也照样调教人。”
“怕你啊!”苏静言拍拍手从软软的地毯上站起来,挥手甩掉身上的外套,有模有样的活动了两下,却是自由搏击的路子。
风轻这会儿心情是彻底的好了。一边点点头拉了椅子坐在餐桌前吃披萨,一边欣赏两个小帅哥比划拳脚,真是神仙也不换的日子呀。
孟凡阳和苏静言对打,吃亏的当然是苏静言。孟凡阳可是经过风轻亲自调教的,单说这一套咏春拳,他便狠狠地下了一番功夫。从小就练,原本有些底子,后来风轻又把其中的精髓点拨给他,让他有了很大的提升之后,萧寒又把军队上修改过的军体咏春拳教给了他。
风轻的披萨吃了不到四分之一,苏静言便被孟凡阳狠狠地揍了几拳,眼看着就要撑不住了,这小子一边猴子一样的躲闪一边瞅机会反击,身形十分的灵活。他只是躲避不求反攻的时候,反倒显得很是洒脱。
不过风轻不喜欢这样的对打,这只躲不攻,实在是太没劲了。于是她便忍不住要踢苏静言支两招。
自由搏击的好处在于他的自由性,任何一个动作都是为了打倒对方,给对方最大可能的攻击。苏静言比孟凡阳还小几岁,身形还没长够,整个人在面对孟凡阳的时候,有些单弱,而且孟凡阳不仅仅练了拳脚功夫,还修习了浩然正气,就算是苏静言真的打到了他身上,也会被浩然正气反击,他用多大的力气打孟凡阳,浩然正气就给他多大力气的反击。如此一来,苏静言根本赚不到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