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去开元大酒店出席老首长儿子的婚礼。婚礼的场面宏大,气氛热烈,宾客如云。
婚礼开始了,在舒缓的音乐中,穿着白色婚纱的新娘挽着她父亲的手,一脸幸福地走向由鲜花装饰成的象征着通向婚姻宫殿的大拱门。
在司仪的提示下,只见新娘的父亲牵着新娘的右手把它递给新郎的右手之中。此时,司仪问新娘的父亲:您有什么话要对您的女婿说吗?这个质朴的中年男子大声地对他的女婿说:我把我的女儿交给你了,你要好好地待她。新郎也大声地回应他的岳父:放心吧爸爸,我一定会好好地待她的。接着,女婿和岳父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此时,音乐的旋律变得无比的欢快,宾客的掌声热烈地响起,人们真诚地为这对新人祝福。
我突然好奇地猜想,此时此刻,这个新娘的父亲的心中会想些什么呢?
他一定会想起这二十多年来养育女儿的艰辛与甜蜜。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一定清晰地记起了眼前这个一脸幸福的女儿,在他的大手摩挲下,从牙牙学语到蹒跚学步再到长大成人的每一个细节:由黄毛丫头到亭亭玉立……
他的心中一定还记得女儿成长过程中,他所付出的无限的操心:从身体健康到学习成绩……
他更加无数次地精心设计过女儿长大后的生活道路:从工作、恋爱到今天的婚礼……
甚至他还将继续地操心女儿今后的一切:从生儿育女到柴米油盐……
就这样,此时此刻,这两个男人的拥抱,意味着他们完成了对一个女人的交接;就这样,在这两个男人的拥抱中,一个女人完成了她人生角色的转换:从女儿到妻子。小小的拱门连着人生的两头:这头是依恋,那头是责任……
突然想到了自己。我也有一个女儿,即将迈进二十岁的门槛。若干年以后,我也会牵着她的手把她交给一个男人。这样的时候我会对他说些什么呢?想来想去,我能说的恐怕也只是这些。当然我的女婿也肯定会说今天婚礼上这个新郎官说过的那些誓言。
只是我还有一点小小的私心,我希望他在说完上述的那些话之后,还能轻轻地在我的耳边再说上一句:“爸爸,我一定会像您宠女儿那样的宠我的妻子,我一定会复制您的责任感。”
2005.11.20
在秋天的脚步尚未完全迈进季节的大门的时候,我就已经迫不及待地迎候它的到来,我已渴望着来个天凉好个秋的激赏,听听阶前梧叶的秋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