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贝克特(SamuelBeckett,1906~1989),爱尔兰剧作家、小说家。生于犹太人家庭。出生于爱尔兰首都都柏林。1927年毕业于都柏林大家。1928年到巴黎高等师范学院和巴黎大学任教,德国占领法国期间,受法西斯的追捕,被迫隐居乡下。二战后,返回巴黎,成为职业作家。所作两幕剧《等待戈多》,揭示人类在荒谬宇宙中的尴尬处境,被视为荒诞派戏剧中最有代表性的作品。获1969年诺贝尔文学奖。
等待戈多
可能有人不知道贝克特,但是却很少有人不知道《等待戈多》。《等待戈多》1953年在巴黎演出时引起轰动,连演了300多场,成为战后法国舞台上最叫座的一出戏。而贝克特也因此名噪一时,成为法国文坛上的风云人物。
贝克特戏剧方面的成就尤为突出,这些剧作无论就内容或形式来说都是反传统的,因此被称为“反戏剧”。
贝克特的创作深受乔伊斯、普鲁斯特和卡夫卡的影响。他的作品以惊人的诙谐和幽默表现了人生的荒诞、无意义和难以捉摸,其中的《马洛伊》三部曲最受评论界重视,被称为20世纪的杰作。
其实,关于《等待戈多》还有一些鲜为人知的故事。贝克特本人并不钟情于这个剧本。1952年,贝克特的小说《瓦特》在十几个出版商的手中辗转却无人愿意出版,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状况,他用几个月的时间草拟了剧本《等待戈多》。他内心并未指望它会成功,甚至希望它很糟糕,因为他最得意的还是《瓦特》。
对《等待戈多》的首次公演,观众反应相当冷淡。评论家玛丽亚?曼内斯直截了当地说:“没有比它更糟的了。”直到演出场次的增加,再加上罗伯?格里耶等名家的推荐,傲慢的巴黎人接受了这一反戏剧的探索。
“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等待亦是人类永恒的主题。”贝克特在这出戏剧里,暗喻了人类的普遍命运。他那新奇的小说、戏剧作品,使现代人从贫穷的境地得到了振奋。
等待贝克特
一顶黑色的圆礼帽,一枝白玫瑰,还有一根黄香蕉,被静静地摆在他的墓碑前,恍如荒诞剧中的一个场景。
这是人们在巴黎的蒙巴纳斯公墓深刻怀念长眠于此的贝克特。对于人们来说,贝克特是一位打开了无情的大灯,照射出人类生存状态的作家,他让每个人都面对着最无助的自我。
人们纪念他的这一天,都柏林到处洋溢着贝克特的气息,他那瘦峻的面孔和高耸的灰发被印在旗帜上,飘扬在大街小巷的每个角落里。
即使是遥远的中国也没有忘记这位大师,贝克特艺术节在上海话剧中心举行,贝克特画传《贝克特肖像》也由上海人民出版社出版。不仅如此,人们将《等待戈多》搬上银幕,重温贝克特。
贝克特在75岁高龄时曾经谠过:“在巴黎,人们小题大做,把我的生日庆典搞得像我的百年诞辰一样轰轰烈烈。我要在生日庆典隆重举行的那一天悄然离去。去哪里,我自己也不清楚。也许会去中国的长城吧。我要躲在长城背后,直到大浪淘尽为止。”
正如导演们所说的那样,“人类孤独的标本泛滥成群众运动,一定是件充满想象力和创作力的事情”,这也算是对未能如愿的大师最好的纪念吧。
虽然贝克特长期生活和定居在法国,而且其作品大多首先在伦敦或巴黎出版或上演,爱尔兰仍然视贝克特为自己的作家。在他2006年的百年诞辰之际,爱尔兰举行了规模盛大的纪念活动,特别是其戏剧作品的上演,用来缅怀这位浪迹海外的游子。贝克特虽也创作了极具实验性和先锋性的小说,但大多数人还是首先从戏剧来认识和了解他的,尤其是他那部让整个西方世界都在等待精神拯救的《等待戈多》。
曾经写过厚厚的贝克特传记(《去你的,名声:贝克特传》)的雷丁大学资深教授诺尔森先生,对贝克特素有研究,而且与剧作家过往甚密,是贝克特指定的传记作者,对这位荒诞派戏剧大师是最了解不过了。他在书中所呈现的贝克特文字画像栩栩如生,形象生动,颇得神韵。
由此看来,贝克特国别归属问题似乎显得不那么重要了,他已经属于全人类了,其作品和思想已成为全世界人民的共同精神财富。在历史上,一位国别归属有争议的作家或艺术家一旦成名,就极有可能成为相关国家争抢归属的对象,这样的例子为数还不少。亨利?詹姆斯及W.H.奥顿是最为典型的例子,英美两国出版的文学史或选本都能找到他们的身影。就连中国历史上徐福这个人物,现在都已成为苏鲁交界两城市争抢的对象。要知道,名人是一个国家或地方的荣耀,谁不想抢过来点缀增辉?贝克特早已是世界公民,不用再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