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龙三爷走了没多远,开来一辆车,我只知道这是越野车,很大气,王志赶忙上去拉开车门恭敬的说,龙三爷,您先请。
龙三爷三两步跨上车,王志吹促我赶紧,别罗哩罗嗦的,我只有闷闷的上了车,龙三爷坐的副驾驶,我从后面看到后视镜里的司机同样也是一副凶狠莫名的模样,因为胆小,所以也不敢多言,老实本分的坐在车里。
我没有手机,也没有手表,又不敢问,都不知道车辆行驶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车停了,下车面前是一排农村才有的建筑,那种泥砖结合的土房,让我升起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龙三爷没有说话,和司机一起往前走去,王志拉着我说快点,能不能改变命运就在今天了。我硬着头皮走进去,感觉脚指头都抓紧了。
一进去,有五个人坐在那打牌,斜着眼头看了我一眼,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继续玩着,对面有一门帘,龙三爷撩开门帘对我说,把钱交一下,你是四脚蛇带来的人,就给两千吧。
这话说得我一愣,我说没说要给钱啊,四脚蛇是谁啊?我也不认识,要不我不看了,麻烦您送我回去行不?
我仿佛说了一个很好笑的笑话,龙三爷笑得很开心,五官都皱到一堆了,旁边玩牌的几个人此刻也停了下来,其中一个过去把门关上,然后用很重的方言说,你个死娃子,不晓得规矩蛮?四脚蛇就是跟你一起来的那个二五仔,好像叫王志,走进门,那是必须要弄得,之前你有机会拒绝你都没说,现在,没得机会了。
我的心好像跳漏了一拍,然后猛然加速,像擂鼓一样砰砰乱跳,知道自己遭道了,奶奶说过,外面有很多拐卖妇女儿童的,可我一不是妇女也不算儿童,那要干嘛?口中慌不择言的说到,我交,龙三爷,我叫您龙大爷行不行,交了钱我也不看了,您让我回去吧,好不好,大爷?
这话似乎有效,龙三爷楞了楞,突然吼了句,我艹,还大爷,你是个娘们么?哈哈哈,别废话了,钱给四脚蛇,你跟我进来。
我今天刚发的工资,也只有一千二,我颤抖着摸出来,这都是心头肉,心中把王志全家都问候了一遍,数出两百,把一千拿给王志说,今天发工资你也在,我只有这么多。王志一笑说,无所谓,我们俩哥们儿,谁跟谁啊。拿着钱往兜里一装,吹了声口哨,拱手对龙三爷说到,您老慢慢忙,小弟在此告辞,随时联系。说罢开门走了出去。
我心里暗道不好,今天在劫难逃了,一双脚抖得都快站不住了,龙三爷脾气似乎很不好,对我大喊大叫,啰嗦个毛啊!跟个娘们一样!速度的!
我战战兢兢的走过去,结果龙三爷一掌把我拍了进去,我重心不稳,扑到在地,这个屋内灯光很暗,是红色的那种,让我一下恐惧到了极致,想喊,但喊不出来,浑身无力。
一抬头看见两张太师椅,中间摆了一个神像,但不知道是那座大神,横面獠牙,怒目而视,右手持一鉴,左手握一球,这时一个阴冷的声音说到,嘿,小子!
我的声道仿佛找到了宣泄口,如同气球破了个洞一般,扯着嗓子高声尖叫着,突然一只大手从后面捏住了我的脖子,声音嘎然而止,龙三爷因测测的说到,妈的,娘们儿都没你叫的尖,打扰到上师,老子今天要你横着出去!
听到这我知道完了,这那是什么算命的,这是一伙玩命的!也许是惊吓过度,反而平静下来,虽然浑身都在颤抖,还是勉强挣扎着爬起来,前面右边的太师椅上不知何时已然坐了一个人,看不清模样,但我知道刚才就是他在说话。
我没有发出声音,那人接着说,叫完了吧,别一惊一乍的,我问你话,你回答,如果我满意,你不仅能活着,而且会活的很好,明不明白?
我一个劲的点头,眼泪止不住的流,在如此昏暗的红色灯光下,那人似乎能看到一起,他不咸不淡的说到,龙三儿,出去,备好货,一会儿叫你。
龙三爷在这位嘴里变成了龙三儿?!我顿时感到头皮发炸,仿佛蚂蚁爬过,龙三爷应了一声,退着恭敬的出去了,那位坐在椅子上的“大人物”此刻又说,哪年哪月哪日几时出生的?
我哽咽着说到,我听我爸说,是89年8月16号…话还没说完那位便打断到,农历!我说哦,我爸说农历7月15,凌晨零点。
嗯,你母亲是否已故?
是的,我爸说我落地,我妈就落气了。
别老你爸你爸的,我要你说。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那时我刚出生,就连我到底是不是7月15生的都不知道。
好吧…还是说说你爸吧,那天下雨没有?
我爸说下小雨。
好,妙极!你家是哪的?哪家医院出生的?
我家住大凉山盐源县大河边上,至于医院,我真不知道。
嗯,不知道无妨,妙极,妙极啊,阴年阴时阴地生,阎王见了不开门!你这人命硬!好哇!龙三儿!快过来。
我听的一头雾水,最后一句是叫龙三爷的,他屁颠屁颠的跑过来道,上师,有何吩咐?
龙三儿,你把这小子带过去,叫手下的给他沐浴更衣,焚香叩拜,洗干净点,我有大用!
我被带到一处偏房,里面有一只大米缸,比我老家那种要大很多,里面装着白色的液体,我还没回过神,已经有人在脱我的衣服,我赶紧躲一边,说,就是洗个澡嘛,我自己来,你一大男人,给我洗我不习惯。
但是在挨了两耳刮子过后,我无条件妥协了,胳膊拧不过大腿嘛…三下五除二把我拔干净后,丢那米缸里,还别说,里面真的装的是米,难怪水是白色的,原来是淘米水,心里嘀咕着,想着怎么开溜的时候,那个叼烟男青年说,艹,我想给你洗?有病,不是三爷吩咐的,老子皮都给你洗掉一层!来,腿张开,我给你洗干净点。
脸上还在火辣辣的疼,只有憋屈的***,那感觉,就像手机掉粪坑里,你捡起来还得接着打电话,心里直隔应!半个小时后,我穿着男青年给我的衣服,那种很古怪的服饰,仿佛少数民族的传统服饰,但是绝对是高级材料,穿上身十分舒适,从小到大都没穿过这么舒服的布料,再次来到了那间红色灯光的小房间。
太师椅上的男子说到,你叫夏新吧,那么唐突的把你叫过来实在不好意思,我们呢,只是想你帮忙带个货,只要你做好了,你家中亲人才不会受委屈,要是没做好,那么,你父亲,还有你奶奶,也许会给你陪葬!
我的神经突然绷紧,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脱口骂道,你个老瘪三,我艹,你要敢动我奶奶,我TM弄死你!在这股怒气的支撑下,我变得无所畏惧了,挺直腰杆,和神秘男子对视着,尽管我看不清他,那男子哈哈一笑,说,对嘛,年轻人,就该有火气,像个娘们儿,我都有些后悔我的决定,我这有批货要你带到广州东官,成了,你我都有好处,你的好处是自由还有钱财,当然还有你家人的平安,如何?
我现在就是案板上的肉,这是TM和我商量么?还没等我说话,那神秘男子语气一变,吼到,跪下!我本就紧张,这突如其来的一吼,我脚一软就莫名其妙给跪了,然后神秘男子叫我把手举高,双手合十,额头触地,我只有照做,这姿势要多难受就多难受。
然后神秘男子开始念念叨叨起来,语速极快,很多话语我听不清,其中有些什么东来顺应天招,集气候于一体,什么急急如律令,然后大吼一声,赦!
我顿时感觉自己肚子仿佛在充气,我想把头抬起来,但好像什么东西扯住了我的头发,我想把手放下来,但感觉双手被粘住,怎么也分不开,我想大喊大叫,一张嘴瞬间感觉有气流不尽的往肚子里面灌,想闭嘴也闭不上,只能发出嗬嗬嗬的声音,眼泪鼻涕口水忍不住的往下滴,我的肚子仿佛快要被撑爆了,胸口以下难受得要死,皮肤都要开裂了,偏偏一点都不能动。
这已经颠覆了我的世界观!至少在我的认识中,这样的情节只有小说里面才会有,我感觉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大脑也感觉肿胀得难受,就快要不行的时候,突然菊门被人用什么东西一戳!一股气流顺应而出,我两眼一黑,最后的意识便停留在菊部火辣辣的疼,最终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