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开玩笑了。”信使放下手中的茶杯,转眸看着端木夜柯,低沉的声音不卑不亢,带着丝丝让人无法察觉的冷硬气息。
端木夜柯走到上方,身影一转,便坐了下来“这次公子有何吩咐?
“公子说,只要将凌帝和睿王困在此处半月左右,就可以。“信使低沉的声音说着。
“还有什么吩咐吗?“阴冷的声音带着不羁缓缓的落下,半个月之久,到他这里,他又怎么能够轻易的放他们离开,等了这么久,筹划了这么久,如果听从公子的话,他端木柯白活了。
“公子说,万不可能轻易的去动凌帝和睿王,主公不要为了一己私欲,毁了自己。“信使的声音落下,端木柯面具下的眸光骤然划过一抹嗜血的寒意,便很快敛去。
“这是这个月噬心蛊的解药。“信使话音落下,一个蓝色的小瓶子落入了端木柯的手中,紧紧的将它攥住,而后冷声的说道;”信使的好意,我心领了。“
“来人,好好招待信使。“端柯转身的离开了会客厅。
手中的噬心蛊的解药,每月一粒,如果不服用便会痛不欲生,这些年难道真的无法摆脱了吗?
不,有了鱼珠,有了圣族圣女,他一定可以摆脱的,想到哪里,面具下那双眼眸的寒光好似能够将这里冻结一般。
夜依旧静悄悄的,卿月却根本无法找到关押凌帝额端木夜大牢,最后无功而返。
而这边,信使悄然消失在客房内,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信使悄然的回到房间内,却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一夜过去,第二日清晨,端木柯出现在卿月的房间。
“怎么找到牢房了吗?“阴冷的声音带着丝丝的笑意。
卿月面色一寒,红衣芳华,好似一滩鲜血的端木柯给人带来了地狱的气息。阴寒而诡异,他知道她的一举一动没有阻止,而是看戏的心态面对,看来是她大意了。
“我带你去见他们。“卿月只觉得眼前一黑,等再次的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在牢房之中。
“怎么样?让你们好好相聚,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端木柯冷笑着说着,看着眼前的人儿,眼眸之中的恨,好似毒蛇一般渗人。
凌帝也缓缓的睁开了眼睛,看着出现在这里的卿月,温润的眸光顿时划过一抹惊讶,更多的是惊艳,对于她的一切,他知道一二,只是如今亲眼看到这样的卿月,依旧有着掩饰不住的惊讶。
“明日我们成亲,皇叔们应该恭喜侄儿吗?“端木柯站在牢门口看着他们说道。
“我的娘子,今日你该叫他们皇叔的。“端木柯转眸看着卿月说着。
卿月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将端木柯和端木夜的神情语气都看的透彻,心中冷笑,不愧是叔侄,而转眸看着静静坐在那里的凌帝,眸光划过一抹疑惑,事到如今,他依旧泰山不崩预定,难道是……
“侄儿成亲,皇叔们难道不送礼吗?“端木柯阴冷的声音带着丝丝的笑意说着。
“成亲,这位可是你的皇嫂。“端木夜眸光一闪看着端木柯说着。
“皇叔吗?皇叔不已经一纸休书休掉了吗?如今她早已经额皇叔没有任何的关系。“阴寒的声音大爱着丝丝的笑意落下,竟然端木夜的眸光骤然划过一抹寒意。
“哈哈,皇叔究竟给不给。“端木柯的眸光一转,看向坐在那里泰山崩与顶的凌帝说则。
“东临的江山,岂能交到你的手里。“依旧是温润的声音,依旧冷静,这大概就是凌帝独有的风范。
“好。“端木柯闻言,不怒反笑,伸手卿月搂在怀中,卿月的身影一闪,。要挣脱端木柯,被他的诡异的步伐给挡住,紧紧的搂在怀中。
“端木柯你放开月儿。“端木夜的眸子骤然划过一抹寒光说道。
“皇叔,你还是顾及自己的安慰吧 ̄!“端木柯话音落下。,带着猖狂的笑意,带着卿月离开。
这样的气息,这样的感觉,为何奇怪无比,他依旧是谁?
端木柯将卿月带回了房间,卿月的身影一转,挣脱开端木柯的怀抱;”告诉我,哥哥究竟在哪里?“
“哥哥嘛,洞房花烛夜不就知道了。“端木柯阴冷的笑声划过一抹诡异之感。
而后端木柯缓缓的离开了房间。
卿月一夜未眠,等到第二日清晨,凤冠霞帔送到了卿月的面前,看着大红的嫁衣,卿月冷笑着,嫁衣她必须穿上,才有可能知道哥哥的下落,只是如果真的成亲了,洞房花烛她根本就不是端木柯的对手,她该如何?
事到如今,依然走到了这一步,她必须向前走,而后穿上了大红的嫁衣,将满头的青丝挽起,带上凤冠,晃动的珠帘下,那双蓝眸倾城的清冷。
希望她猜想的是对的,端木夜必定有万全之策,只是即使对了,她的心里还是有丝丝的不舒服,他在利用她吗?
忽然一个黑色身影悄无声息的潜入了房间里,站在卿月的身后,一身黑,即使面具也是黑的,极致的黑。
“一个黑色的小瓶子落入了卿月的手中,必要的时候将它放出来,端木柯就不会伤害打破你。“话音落下,黑衣人悄然消失,好似这是一场幻觉一般。
偌大的喜堂上,卿月一袭大红嫁衣走了出来,端木柯依旧是一身红色的袍子,脸上带着银色面具,站在喜堂上;“来人,将皇叔请上来。”
片刻之间凌帝和端木夜站在喜堂之中,看着这一刻的卿月,端木夜的心仿佛猛的一颤,好似一根冰锥狠狠的扎入心脏里一般。
“成亲,没有好戏看,就不精彩了,来人……”端木柯的话音落下,众人抬上一个大笼子,笼子里有一只嗷嗷叫的老虎。“那样嗷嗷的叫声,不知道为何,这一刻竟是那么的渗人。
喜堂之中,卿月和端木柯站在中央,而另一边是被请进来的端木夜和凌帝,而喜堂的外面放着一个大笼子,笼中里面有一只打老虎,嗷嗷的声音让人心颤。
卿月的眸光一闪,刚刚收回来,却发现端木夜灼灼的目光带着丝丝的的担忧落在她的身上。
“月儿,你不能嫁给他。”端木夜低沉的声音带着一抹沙哑的说着。
“这不是在你的算计之中吗?”端木夜唇角划过一抹讥讽的笑意看着端木夜,他怎么会让他与凌帝陷在危险之中而没有自求的办法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他就不是东临的睿王,闻名天下的惊世公子了。
端木夜闻言,面色骤然一僵,幽深的眸光涌动着无数的情绪,这一刻他竟然不敢抬眸看着卿月,那样的笑,那样的眸光。
“我一定会保护月儿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的。”端木夜低沉的声音带着无尽的的痛楚,站在那里仿若雕塑一般不能动弹,好似只要一动,他就会改变心意一般。
“不受伤害,成亲难道就是不受伤害吗?”卿月眸光清冷,带着丝丝嘲讽的笑意看着这一刻痛楚万分的端木夜,从来到这里的时候,侍书失踪,她就所有怀疑,原来竟是真的,他在利用她,只是不管有什么苦衷,这样的利用,无比在是他们稍稍淡下去的痛楚曾添了更大的鸿沟。
“救,那看皇叔要如何的救了?”端木柯阴冷的声音划过一抹阴寒的笑容。
端木夜柯牵住卿月的手转身而去,银色面具下的那一抹眸光山所着诡异的光芒。
“今天你就是我端木夜柯的娘子,日后就是东临的皇后。”端木柯执起卿月的手,笑容阴寒的说着。
卿月不自觉的一颤,他的浑身上下为何这般凉,好似彻骨的冰寒袭来,他是人吗?他就像冰人一般没有一丝人的温度。
“你说话算数。”卿月转眸看着端木柯说着,她也将计就计,要知道哥哥的下落,只有铤而走险,端木夜他有自己的算计,她亦有。
“当然,为夫一定会给娘子一个终生难忘的洞房的。”端木柯的话语落下。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三夫妻对拜……
那一幕幕的红色,深深的刺痛了端木夜的眼眸,他的心仿若被什么狠狠的抓扯着一般,碎裂开来,无尽的痛楚而来,他竟然亲眼见到月儿成亲吗?
这就是他吗?亲手将月儿处于危险的境地吗?
他还是人吗?他口口声声的说要保护月儿,却没有想到落到如今的这个地步,为什么会这样?
以月儿的伸手应该和侍书汇合,而不会真的成亲的,这其中到底是怎么了?
这一刻的端木夜恨不得立刻上前将端木柯给杀死,不顾一切……
“不……”端木夜身影一转,朝着端木柯袭来,他不要月儿入洞房,不要,是他错了,是他计谋错了,不该这样的,不该这样的……‘
这一刻的端木夜似乎放弃了一切,只为心中这个心爱的女人,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月儿……
坐在那里的凌帝眸光一闪,嘴角扬起一抹满足的笑意,他终于有了喜怒哀乐,有了自己的感情,这才像一个正常的人。
端木柯似乎早有准备似的,身影一转,将卿月挡在自己的面前。
端木夜的身影顿时一顿,向后一转掌力打在了一旁的柱子上,瞬间柱子轰然的倒塌。
“皇叔,这是做什么?”端木柯阴冷的声音带着丝丝的笑意说着。
“你不能和月儿洞房,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端木夜低沉的声音仿若冰锥,堪堪袭来,将这个阴冷的地方冻结了一般,那样的彻骨的寒意即使端木柯也不禁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