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月简单的一席话,将花恋歌争风吃醋举动上升另一个高度,那皇权争斗的戏码都晒在了太阳底下一般。
花恋歌握住黑鞭的手微微一僵,坐在上方北帝,琥珀的眸子闪了闪,看着下方的宁王,唇角扬起一抹冷笑。
“我不管你们巫族究竟是何种目的,你争风吃醋也好,另有目的也罢,都与我风卿月没有任何的关系。”巫族追杀他们的仇,她一定要报,她也要让他们不得安生。
看着众人的脸色,卿月眸光一转,看着刚才站起来要解围的云歌,微微一笑,再次的转眸对着花恋歌说着;“至于我欣赏云歌公子的事情,只有龌龊之人才会把所有的事情想的那么不堪。”
“云歌公子想必是天下人男人佩服的,女人仰慕的,只是仰慕与****无关,男人有红颜知己,女人为何不可有蓝颜知己。”淡淡的话语,在这一刻却又清晰的传入所有人的耳畔中,有鄙夷,嘲讽的,当然还有怒不可歇的端木夜,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手背上的青筋鼓起来,心中默默念叨着蓝颜知己……
“蓝颜知己……”云歌轻轻咀嚼着这四个字,却不由自主的说出来了,声音恍若清风拂过,却让云歌一惊……
“云歌公子,怎么样?可否成为小女子的蓝颜知己……”淡淡的话语带着丝丝的柔软的相邀。
这样淡如清风,却又集平凡与光芒万丈于一身的女子给他熟悉之感,他云歌拒绝过的女人不计其数,他们如清风不过给他很留下任何的痕迹,而她,如清风却又夹杂着雷霆之势,扑面而来。
“好。”如清风朗月的声音拂过。
这一刻花恋歌那双美丽的眼眸不可置信,更多的是伤心绝望凝视着那个在她心中如谪仙一般的男子,她追了他这些年,用尽各种办法,他都不屑一顾,永远都是风轻云淡的样子,让她永远也抓不住。
她示爱一次,他拒绝一次,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对她来说过,冷清的决绝,不给她一次的机会,今日竟然为了一个丑女人……
花恋歌的手紧紧的攥住黑鞭,眸光阴冷如蛇蝎一般,盯着卿月犹如毒蛇在背上爬行一样,脊背发凉。
“风卿月,我要把你给予我的羞辱,十倍奉还……”花恋歌仿若发疯了一般,手中的黑鞭快如闪电朝着卿月横空劈来,那么的快,那样的急……
司空璃手中的酒杯好似注入了什么朝着花恋歌袭去,酒杯注入灵力,让黑鞭微微一顿,而站在卿月身边的端木夜借着这个时机抓住卿月的身子像另一边推去,脚尖踮起,在空中一个回旋,朝着花恋歌袭击而去。
端木夜在花恋歌的后背一掌落下, 扑哧一口鲜血喷出来,花恋歌的身子微微一缓,却又在一瞬间,黑鞭脱离手腕朝着卿月袭来;“风卿月我不会让你好过……”阴冷的声音仿佛能渗出毒液一般,让人毛骨悚然……
端木夜刚刚收回掌力,根本来不及去救卿月,他的心骤然停止了跳动,伸出手要去抓住什么,然而却什么也抓不住,此生第一次有这般无力的感觉,他要失去了她吗?想要叫她却喊不出她的名字……
“卿卿……”司空璃大惊失色的叫着,那根黑鞭注入花恋歌的内力,似乎无力阻挡的将卿月置于死地。
看着那根破空而来的黑鞭如索命的利爪一把,看来她今日难逃一死,淡然的眸光四扫,端木夜的无力,司空璃的痛楚,青山飘逸的身影。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脏停止了跳动,黑鞭袭来,青衫掠过,眼花缭乱之间,黑鞭深深插、入了泥土之中。
青衫飘逸,蓝衣飞舞,两个人紧紧的相拥,在空中旋转,最后落在了地面上。
卿月的心普通普通的跳着,在死亡来临的那一刻,也为有想在这样的紧张,哥哥,每次最危险的时候,哥哥都会出现救她;“哥哥……”低呐的声音有一刻的恍惚,很轻很柔却也落入了云歌的耳中。
“你没事吧!”云歌放开卿月,温和的语气淡淡的说着。
不止在场的人皆为一惊,云族的凌波微步,快如魅影,不,竟是魅影还要快,只是天下传闻的凌波微步,云歌从未施展过,想不到近日有幸一见……
即使坐在上方的北帝,剑眉不禁一挑,云歌的为人他最清楚不过了,看似平淡温和,却也是冷漠疏离,当日在南诏宫宴上,面不改色拒绝了南诏凤栖公主赠送的玉牌,如今这巫女花恋歌疯狂的追求他,他依旧无动于衷,云族隐士……
他以为云歌不会……,北帝琥珀色的眸光流转看着站在那里的卿月,平凡的容颜都不如他北漠的宫女,但是身上散发的那丝冷傲的气息,竟然……
卿月心底划过一抹难以言喻的喜悦;“我没事。”
端木夜五日后会离开北漠,而她必须要单独的见云歌一面,好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云歌看着卿月那双清透的水眸难掩如晨光点点的喜悦,随即又划过一丝黯然,温润的声音淡淡的响起;“三日后,风雅轩恭候。”
“一言为定。”卿月闻言,眸光骤然划过一抹晨光涟漪,似乎漆黑的夜空划过一道琉璃的光彩,那么的美丽动人。
这一刻,在场的人每个人的脸色各异,这一场北漠的宫宴,睿王妃相邀云歌公子做蓝颜知己,云歌公子为了救睿王妃,竟然施展凌波微步,而云歌公子竟然公然相邀东临睿王妃,真的是天下奇闻。
一场北漠宫宴,竟是这么的惊心动魄!
哐当一声,卿月被扔进了马车,车上虽然铺着厚厚的毛毯,却因为这么巨大的冲击力,也不禁磕着骨头生疼。“端木夜你发什么疯……”
端木夜把刚要挣扎起来的卿月给压了下去,齿间崩寒的一字一句道;“蓝颜知己……”
“关你何事,这是我自己的事情。”卿月没有好气的说着。
“风卿月你记住,你是本王的王妃,不要朝三暮四,本王会打断你的腿。”宫宴上花恋歌讽刺的话犹如一根寒针狠狠的扎进了端木夜的心里。
“我风卿月谁的人也不是。”卿月被端木夜压在身下,怒喊着说着。
端木夜的眸光一沉,看着那个被他吻出痕迹的脖子,如今痕迹已经淡淡的,想着她与司空璃在车里说的 ,低眸狠狠的朝着卿月的脖子咬下去,咔嚓,血腥在车内蔓延开来。
“你属狗的吗?”一阵刺痛传来,卿月怒喊着说着,双手一转,抓住了端木夜的手腕,向他后背一拧,身子一个翻转,顺势的将端木夜压在了身下。
端木夜幽深的眸子划过一抹寒意,想要挣扎,奈何上次从鳄鱼口中逃生,内力受到了重创,而刚才为了救这个没有良心的女人,动用内力,此刻身体已经是虚弱不堪,才会被她措不及防的反击。
“端木夜我告诉你,我风卿月只是我自己。”嘶嘶脖子的刺痛再次的传来,卿月低眸狠狠的朝着端木夜的脖子咬下,血腥的气味蔓开来。卿月报复意味很浓的擦擦嘴角,清透的水眸划过一抹亮色。
“王妃难道也是属狗的吗?”低沉戏谑的声音划过,将卿月的话给丢回来了。
卿月面色一僵,随即嘴角扬起一抹挑衅的笑意说道;“你的王妃是风纤舞,我不介意叫你妹夫。”
端木夜闻言,眸光一沉,看着坐在他身上的卿月,唇角一勾;“月儿,你说的好听,如果真这样认为,为何还要以这种姿势坐在本王的身上,是在演练吗?”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坏坏的笑意。
卿月闻言一怒,用力的朝着身上做下去吼道;“演练什……么?”清冷的语气却忽然一僵,好似有什么抵在她的美臀上。
卿月坐在端木夜的身上,脸颊顿时染上了一抹酡红,一时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她知道那是什么?
躺在下面的端木夜原本的怒意,也渐渐的消散,然而对于他却是更大的折磨,这个女人这个时候他不能动,动她的后果也只是自讨苦吃,尤其是这个时机。
“王爷。王妃……”侍书撩开车帘恭敬的说着,然而看到这一幕,原本担心的他,此刻已经石化了,驿馆已经到了多时,只是无论叫王爷王妃,都不见他们出来,他怕发生意外,所以才,却没有想到见到的是这一幕。
“看什么看……”卿月怒吼着,一个转身跳下了马车,像驿馆内走去。
“扶本王下来。”端木夜清清喉咙说道,侍书一刻反应过来,低眸扶着端木夜下了马车。
“王爷……”感受到端木夜身体异常的虚弱不禁担心的说道。
“无妨。”端木夜淡淡的说着,不过他真的要好好的调养身体,否则连她真的会挥动翅膀飞走了……
这一夜,卿月在驿馆的客房内睡了一个好觉,端木夜不但一夜没有打扰,早晨起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他的身影。
卿月知道他必定有事 要办,这样也好,吃过早饭,便要出去,然而端木夜却下了命令,将她禁足,不许走出驿馆一步。
不过这也难不倒她,刚要转身离去,身后的侍剑说道;“王爷吩咐,只要王妃在驿馆修身养性,三日后与云歌公子风雅轩之约,王妃便了可以顺利赴约。”
“如果我修身养性的话,三日后风雅轩之约,你们的王爷会用他惊世公子的才智百般阻拦喽。”卿月转眸冷冷的声音落下。
一番名褒暗讽的话 说的侍剑哑口无声,怪不得侍书告诉他,在王妃面前少说话,尽量不要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