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确定这个人一定是哥哥,一定是的?
卿月来到这里,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无措,整颗心不停的跳动着,的眸光紧紧的盯着坐在那里的云歌,此刻她恨不得立刻上前去问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一刻的激动,这一刻的喜悦,让整颗心都在不停的跳动着……
姿态闲雅的云歌终究受不了这样的目光,微挑起剑眉,清澈的眸光平波无澜,眉宇间的淡淡疏离比秋日明月高挂的夜晚出现的皎月的清霜更清。
卿月的心骤然一冷,那样的陌生,那样的疏离……她的心好似有一只手在狠狠地撕扯着那般的痛。
那样的表情曾经是哥哥对待陌生人的面具,对于她哥哥有无尽的宠爱疼惜,哥哥的笑如朝阳升起暖气四溢,舒适宜人。
那双清澈的水眸氲 着无尽的苦涩与痛楚映入了云歌的眼眸,平波无澜的眸子划过一抹疑惑,转瞬即逝,薄唇弯成了微笑的弧度,如青莲绽放圣洁,完美的仿佛可以倾倒世上一切众生。
“小心。”一声急促的声音落下,卿月转眸却看到一把银色的匕首划破夜空朝着她而来,她本能的向后仰起,匕首与她的脸颊相差半寸划过,最后落入她身后的花丛中。
卿月刚要坐直,一条碧绿的毒蛇吐着芯子快如闪电一般像她袭来,刚刚坐好的她根本已经来不及躲避,看着那条碧绿的毒蛇她简直头皮发麻,她只有用匕首去挡住,减轻最小的伤害。
疾驰如风,的毒蛇在即将与她来一个亲密的接吻,一个白色的魅影如闪电一般将卿月抱起,身影旋转,白衣飘扬间,司空璃手腕扬起,碧绿的毒蛇在其他人爱来不及看清楚怎么回事,已经成为两截落在了地上。
“花恋歌,你这是要做什么?”司空璃原本清水眸凝结成霜,磁性的声音如冰寒一般落下,寒气四溢,看着从坐位走出来的女子。
巫族巫女花恋歌,俏脸甜美,细眉雪肤,最让人难忘的是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烁着沁入心骨的寒意,红唇轻扬。秀美的颈子,波涛汹涌的身材绝对是超一流的,穿的一袭翠绿色的衣裙,低胸高腰,在曲线起伏的娇躯上方,胸衣外白的炫目的一截胸脯,露出一截如玉的小蛮腰,青丝飞扬间犹如精灵一般。
“哟,原来这个女人是少主的女人。”清脆如黄莺啼唱一般婉转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讥讽。
卿月的脊背发寒,这个时候才发觉,司空璃为了救她,将她搂在怀里,而端木夜则端坐在那里默不作声的饮酒,不过听到花恋歌这样说,让端木夜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颤,溢出一滴美酒。
端木夜眼眸不禁变得幽暗深沉,心中忽然生些许负面的情绪,妒嫉的蔓藤,像是一条毒蛇,噬咬着他的心,那酸楚的毒,麻痹了他的理智,他的手,骤然收紧,啪嗒一声,手中的酒杯骤然破碎,殷红的鲜血顺着手掌流淌出来。
“谢过少主,救了本王的王妃。”端木夜手腕一转,伸手去拉着卿月,然而司空璃去而不肯放手。
眸光相对,杀气四溢,此刻明明是初夏,夜风吹来拂过身上,竟是刺骨的冷,透骨的寒,手腕也不禁痛了起来,最后司空璃松开了手,身影一闪,落在了自己的座位上,执起酒壶,为自己斟酒,动作优雅而随意,潇洒而自在,好似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
“睿王得罪了。”花恋歌嘴角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在卿月看来却是那么的冷;“只是睿王妃既然已经是有夫之妇,睿王相伴,为何还要如此失礼的盯着其他男子看。”花恋歌嫣然而笑的,眸光确如毒蛇一般看着卿月。
这样的花恋歌简直就是蛇蝎美人,一直在挑拨,而卿月也终于知道为什么花恋歌要袭击她了,恋歌,恋的是谁的歌。
花恋歌眸光一转看着端木夜继续的说着;“难道是睿王比不上云歌公子吗?竟然让睿王妃如此失态?”
顿时御花园的气氛陷入了冰冻,鸦雀无声,这边的司空璃眸光闪了闪看着花恋歌,而另一边的宁王则是依旧喝着美酒佳肴,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即使北帝也沉默不语的看着这一切,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卿月的身上,有嘲讽,鄙夷的,更多的是看笑话……
端木夜一脸铁青,眸如寒霜的站在那里,浑身散发的寒意让人望而生畏,一时间气氛倒尴尬了起来。
花恋歌的这一一席话是对东临睿王的侮辱,更是嘲讽她不贞,这个女人真的好狠,蛇打七寸,每一下都命中要害,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
“花恋歌今日是北帝的宫宴,要争风吃醋,也要看看地方不是吗?”司空璃的话恣意流转,将矛头再次的指向了花恋歌。
坐在上方的北帝,剑眉微微一蹙,眸光却依旧沉默如水。
花恋歌闻言,看着一边的云歌,面色划过一抹难看,转眸看着司空璃冷笑着说;“传言灵族少主,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如今却转了性子,今儿倒是怜香惜玉吗?”
“本少主不喜欢女人,难道喜欢男人吗?“司空璃把玩着手中的酒杯,轻笑着说着。
“可也要看是那个女人,她可是睿王妃。“花恋歌再次的把矛头指向卿月,甜甜的笑容,寒意直达心底;“不过我我倒是佩服睿王妃,有睿王陪伴在则,灵族少主前瞻马后的,却还在垂涎云歌公子。”这一句话又冷又恨,将东临睿王妃指成****下贱的女子。
卿月沉默不语,看来今日这个花恋歌不把她搞臭是绝对不会罢休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如果犯我,必诛之……
看着这一幕的发生,云歌对于花恋歌很是无奈,无论到哪里,她都会跟着,只要有人多看他一眼,她的手段狠毒的都不会放过的,手段残忍的令人发指。
可是今日看着那个淡如清风的女子,他要为她解围,无疑是雪上加霜,微微抬眸看着上方的沉默的北帝。
北帝接触到云歌的目光,琥珀的眸光划过一抹玩味的笑意,这些年来他从未求过他,刚要开口,却被下面清冷的声音给打断了。
“你是不是很羡慕?”卿月冷冷的问,脸上浮起淡淡的笑意,“我看也你要脸蛋有脸蛋,有身材有身材的,怎么对自己这么不自信?”
在场的人都吃了一惊。
卿月毒舌继续:“唉,也难怪,一个女人若心如蛇蝎的话,怎么修炼也没什么个人魅力可言的!”
“花恋歌?恋的……是谁家的歌呢?”目光一扫,落在云歌身上。
花恋歌喜欢云歌的事情天下皆知,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敢将这个事实说出来。尤其是卿月今日的这番话,无疑是在羞辱花恋歌。
在场所有的人皆为震惊,但是震惊过后,看着花恋歌那青白的脸色,就预知接下来睿王妃的命运……
花恋歌娇俏的脸颊皆是又羞又怒,恨恨道;“你一个丑如沟渠的女人竟然在这里大放厥词,不觉得可笑吗?“
一个明艳照人,一个样貌平凡真,在这贵族皇室的宫宴上,最不缺的就是美男美女,卿月这样平凡的容貌而他们想必,可就不止黯然无光了……
“这么说来,巫女就是如明月一般明艳照人喽……“司空璃手中依旧把玩着酒杯,抬眸望着天上的明月说着。
在场的人无不赞同,巫女花恋歌的容颜,明艳逼人,绝色非凡……
花恋歌听到司空璃这样说,稍稍缓和了一些,不过眸光一转,司空璃怎么会替她说话……
夜风拂过,青丝飞扬,皎洁的月光镀在她的周身,她不禁看着天上那议论皎洁的明月;“明月照沟渠,只不过是互相照镜子罢了!“
淡淡的一句话,卿月将花恋歌羞辱她的话,全部奉还回去,坐在上方的北帝琥珀的眸子不禁眯了眯。
“贱人,你大胆竟敢……”花恋歌闻言大怒,手腕一转,抽出腰间的一截黑鞭子,瞬间让在场的人变了色。
巫族巫女花恋歌身上的一截黑鞭子长年用剧毒喂养,鞭子黝黑发亮,就是那索命的阎罗也会退让三分,将这截鞭子打中的话,那是比死还要恐怖,花恋歌今日抽出黑鞭,可见她的怒气有多大。
卿月不用看在场人的脸色也知道巫族的可怕,这一路她领教了多少次,差点就命丧在巫族之手。
场中央的两个人,一袭绿衣宛若精灵一般的花恋歌,青丝飞扬,手持黑鞭,浑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卿月一袭蓝衣平静如水站在那里,似乎只有平静如水这样形容,看不出任何的惧怕,但是她是被吓傻了吗?
看着那一截黑鞭,卿月身后的端木夜面色一沉,手放在腰侧边上,伺机而动,而司空璃手中的也静静的停留在那里……
“贱人,大胆?是谁借你的胆子?”卿月冷凝的声音掷地有声的划过;“今日北漠宫宴,你巫族花恋歌竟然手持兵器,深藏剧毒,你有何居心,如此的喧宾夺主,是否有意取代之……”
卿月的一席话,再次的将紧张的气氛推入一个新的高点,鸦雀无声,黑压压的气息压抑了下来,让他们无法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