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睿帝结盟吗?正好,本公子可以保护你。”卿月如水的眸子泛着桃花色的光芒,看着人的心都会瞬间浮起无数个粉红的泡泡,只是如今的卿月已经有了免疫力了。
“不可以。”卿月立刻断然的拒绝。
“为什么?”司空璃的水眸一眯,而后便说道;“你们要续前缘吗?”磁性的声音带着调侃,却又带着丝丝的冷意说着。
寂静的营帐内,两眸相对,往昔种种都已经不存在了,留在心中,已成为最美好记忆足以。
那双清透的蓝眸闪烁着淡淡的冷漠的光芒看着司空璃而后说道;“再续前缘也好,这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灵族少主请离开。”
司空璃浓墨的眉头微微的蹙起,那双水眸流动着不满的光芒看着卿月;“我们之间有着很大的关系。”
卿月闻言,微微一笑看着司空璃说着;“那就请少主告诉我,我们曾经是什么关系?”秀眉微微一挑看着司空璃说着。
“我……”司空璃的语气微微一僵,看着眼前这个浅笑嫣然的女子,他真得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们曾经有着什么?他忘记了,他一向目空一切,怎么会和一个女人有关系,而且又是曾经的东临的睿王妃,云歌的义妹,这让他好奇了起来。
可是慢慢的发现,她竟是那么的与众不同,金蝉脱壳之计,明哲保身,草船借箭,火烧北漠的船只,让一向没有打过败仗的北漠战神独孤玄狼狈的战败,这一连串的计谋竟是这么的完美,那么精彩,那么他们之间呢?他们之间的过去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卿卿,这个名字那日不自觉的叫了出来,原来他曾经是这样叫着她的名字,这般的亲密,这般的暧昧,她却没有任何的反对,他们之间的关系一定是非比寻常,想到这里,司空璃的心里竟是有些隐隐的期待了起来。
只是她就是不肯说,想到这里,心底划过一抹怒意;“我们的关系或者是非常亲密了呢?本公子为什么没有资格去管。”
卿月闻言,那双蓝眸微微一眯,看着眼前的司空璃,唇角扬起一抹清浅的笑容,而后清冷的语气缓缓的说着;”既然忘记的话,那么曾经的事情就已经不重要了,少主何必要强求呢?或者去找街边的乞丐问一下,也许乞丐也会略有而闻呢?“
“你……”司空璃闻言,心口好似有一把匕首狠狠的扎了一下,隐隐的疼痛了起来,那疏离的眼神,冷漠的语气,那一句话,深深的刺伤了他的自尊心,那双如水的眸子好似瞬间能够凝结成冰,冷冷的看了卿月一眼,如魅的身影如冷风一般拂过,瞬间消失在营帐之中。
看着那离去的背影,卿月的心泛着一抹苦涩,她这一句真的是深深的伤害了司空璃的自尊心,却是没有办法,只有这样的刺激司空璃,他才会离开,他既然想不起,加上她刚才的那句话,阿狸是绝对不会去问任何人调查他们曾经的关系。
既然他们之间不可能,就没有必要在纠缠下去,一时的难过,日后的阿狸才会真正的潇洒惬意。
如果可以,阿狸的感情是天下所有女子梦寐一求的归属,曾经有那么一刻,那么一段时间,她以为把他们会永远下去,只是有些事情,永远都不可能了,既然不可能就要放手,因为他们注定已经会回不去了。
蓝羽与北漠的一场战役,震惊了圣天大陆,也让蓝羽的军心瞬时间高涨了起来,卿月安静的坐在营帐之中。
这一刻,侍剑撩开营帐的帘子走进来的那一刻,看着那淡然的身影,一时之间竟是怔住在那里,看着那个身影缓缓的转身,侍剑的眸光划过不可置信的光芒,低呐的说着;”王妃……“
“卿月看着侍剑的神情,忽然之间竟然想起了那死去的侍书,一时之间竟是百感交集,物是人非,人已变,他们都已经不是曾经的他们了,只是今日发生这么多的事情,早已经不复当初的心态了。
“侍剑,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五日后,我们在清水潭见面。”清水潭是蓝羽和东临一处交界的地点,因为地势的关系,蓝羽处在其他四国的中央,所以和四国之间都有交界线。
“王妃。”侍剑好似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看着卿月呐呐的说着。
“你们的睿王妃早已经死了,如今本宫是蓝羽的蓝月公主。”卿月冷声的说着,睿王妃是她此生一段痛苦的记忆,如果可以她不愿意在和端木夜见面,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什么的牵扯,只是如今局势紧迫,他们蓝羽对北漠只是暂时的胜利,一时的智取,如果北帝出现的话,他们眼前的形势就会比较棘手,所以必须和东临尽快结盟。
“王爷当日闻知王妃的死讯,万念俱灰,回到东临处理国事,都好似不失为自己而活。”侍剑动动嘴角,斟酌了一下,说出了这句话,很多事情,他看在眼里,为主子担忧,可是不是他应该说的,可是有些话还是无法控制的说了出来。
卿月闻言,冷笑了一声,天下间又有谁为自己而活呢?恐怕就只有潇洒的阿狸了,而他……
“万念俱灰,也无济于事,侍剑下去吧。”卿月冷声的说着,此刻她并不想侍剑说什么。说什么都已经是徒劳,反而会勾起往日不愿意响起的伤心事。
“王……公主……”侍剑看着卿月那双冷凝的蓝眸,如冰如霜,想要说什么,动动嘴角最终没哟说下去,浑然之间知道主子那一日反常的举动了,原来是知道王妃并没有死去,只是看着今时今日的王妃;“属下告退。”侍剑便缓缓的转身离开了营帐内。
东临月色清冷,空气之中散发着幽幽的桂花香,银灰泄了一地,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身影镀上了一层月华,那颀长的身影拉出了一抹孤寂的味道,苍凉的感觉在周围一点点的蔓延着,死寂一般的黑眸,涌动着是无尽的痛楚与寂寞。
端木夜举起酒杯,将一杯酒尽数的灌入厚重,性感的喉结滚了滚,一股辛辣的感觉冲入喉咙,打四折烈性的九尾,舌尖酒香萦绕,他再倒一杯酒,喝下,如此的重复,直到石桌上的一坛酒都空空去了,心中巨浪翻滚,惊涛骇浪,浪花一下下的拍打着胸口,疼痛的感觉如潮涌一般疯狂的席卷而来。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不解饮,影徒随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
一袭粉色宫装的风纤舞静静的站在一株桂花树的后面,远远的望着苦闷饮酒的端木夜,妩媚的眸子闪过一抹复杂的光芒,皇上早就知道了一切,却不对她说什么?封她为妃子,好似宠爱有加,可是从从不碰她,那双幽深的眸子泛着深深的上痛与恨,曾经她以为那是恨风卿月,现在真相揭开了,原来他早就知道所有的一切,都默不作声的将她留在身边,她整日胆颤心惊,却暂时没有能力离开。
曾经想尽一切办法,时时刻刻的陪在他的身边,想要得到他的宠爱,因为有那么一段时光是她这一生之中最美好的时光,被人呵护,宠爱,只是却错把她当成她人,她以为她会紧紧的抓住,可是终究没有抓住,如今面对这样的端木夜,一个眼神都让她害怕不已,怕那血淋淋的真相揭开的时候,那么他会怎样对她。
可是如今的她已经无路可走,只有留在端木夜的身边,看着一刻的孤寂的人,风纤舞那双美眸闪了闪,编一套转身的离去。
“既然来了,就陪朕喝一杯。”沙哑的声音远远的传来。
风纤舞的心骤然一惊,身子僵了僵,便向端木夜走去。
“舞儿怎么看到朕在这里独自饮酒,竟是要离去呢?”端木夜幽深的眸光一转,低沉沙哑的声音好似带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气息穿透夜空的气息而来。
风纤舞的心更加的忐忑不安了起来,绝美的脸颊也不自觉的白了起来,便很快的敛去,那双妩媚的眼眸倾泻了丝丝的柔情;“纤舞只是不想打扰皇上的雅兴。”
“朕的整个后宫,就要只有纤舞,没有纤舞的陪伴,何来的雅兴呢?”沙哑的声音似乎带着别样的味道落下,端木夜那双幽深的眸子在月光幽深的仿若不见低一般。
自从端木夜登基以来,后宫之中就只有风纤舞一个嫔妃,个大臣上奏选秀,从未有过一个皇室的帝王后宫是如此的空虚,然而他却没有为后宫增加一个妃嫔,一心扑在国事之上。
风纤舞闻言,不知道为什么?心口砰砰的直跳了起来,面色有些僵硬的看着此刻的端木夜;“皇上,夜深了,该回去休息了。”声音依旧要是轻柔妩媚,好似能酥进骨头一般。
“呵……”端木夜不禁笑了一下,宽大的指尖抬起风纤舞的下颚,那双幽深的眸子深深的凝视着眼前的人儿,媚眼如丝,浅笑嫣然,她却不是她,是他错看了人,造成一声无法挽回的错误,如果不是风纤舞,也许他与风儿就不会有今日的结果。
幽深的眸光看着风纤舞的心口不住的跳动着,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入心间,冷的发寒,冷的发颤,这样的凝视,不是深情似海,不是柔情万种,却是那彻骨的恨意,那样的眸光犹如锋利的刀子一下下的削着她的血肉。冷的她汗毛直立。
“舞儿是让朕今晚去你那里休息吗?”端木夜沙哑的声音在爱夜色之中缓缓的流淌出来,吓的她额角上的冷汗涔涔的。身子险些站不稳。
“皇上。”风纤舞这一刻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心好似要跳出来了一般。汗水沁湿了衣衫,袖口之中的双手紧紧的攥住。
“纤舞要做皇后吗?”一声声沙哑的声音再次的落下,这一刻风纤舞的心脏都好似不受符合了一般,如果是曾经,那么她会欣喜的答应,然而在这一刻,竟是让人毛骨悚然的害怕,这一款了,她竟是不知道端木夜究竟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