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爱近在咫尺,曾经的爱轰轰烈烈,曾经几时在美好都是被他亲手推开,如果不是他的话,也许风儿……
“是你害了姐姐,是你……”蓝宬双眼红肿的带着恨意看着端木夜吼叫着;“你放开姐姐。”说着就要上前去抢夺着卿月的尸体。
“宬儿。”这一刻蓝羽帝低沉的声音悲痛的叫着,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一般,悲痛的眸光看着那痴痴的人儿。
“入土为难,月儿是我蓝羽的公主,来人将月儿带走。”蓝羽帝的话音落下。
“不,不,风儿是我的……”端木夜大脑一片空白,往日的爱顷刻之间涌现了出来,可是往日的过错,却再次的将他推入了无底的深渊之中,他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着,铺天盖地的痛楚从四面八方涌来,差点将他淹没,让他几乎窒息。
风儿,对不起,对不起,心宛若凌迟,血管中的血液,仿佛在则一刻冻结,几乎将他击垮,他的身子在剧烈的颤抖则,心在淌血,狂怒的嘶吼则。
“姐姐不是你的,都是你害的姐姐如此。”蓝宬怒吼着看着端木夜说着。
端木夜抬眸,喉咙好似被一个尖锐的东西梗住,脑海之中的记忆,一半是美好的甜蜜,一半是痛苦,他的好难受,好绝望。
每一次呼吸,都有刀尖在刮着喉骨…
“卿卿。”司空璃静静的站在那里,心犹如刀割,有种酸涩的热流涌上了喉咙,垂下头,懊恼与自责就像一排排的利刀,根根的凌迟着他,悲伤到无法言语,浑身紧绷,表情因为克制而扭曲,最终还是哭了出来。
“卿卿,是我没有保护好你。”是他的自大,如果他小心谨慎一些,也许就不会早就今日的局面了,她怎么能够死,怎么能够轻易的死去呢?
“风儿,风儿,对不起,对不起。”端木夜绝望的喊叫着,心中的悲痛无法言说,无法释放那样无边际的绝望。
痛不欲生,肝肠寸断,每一滴泪都是从心中流淌出来的,直到他昏迷了过去。
北漠与南诏正式联姻,南诏凤栖公主嫁给北帝,无疑振奋了北漠的人心。
而后蓝羽将蓝月公主的尸体带回蓝羽国,蓝羽和南诏正式的对立了起来,这样的仇恨,让蓝羽帝全面封、锁南诏的边境,战事一触即发,而另一边端木夜也回到了东临。
战事一触即发,而蓝羽却被北漠和南诏夹在中间,是好也是坏处,南诏与北漠要通气的话,就要要灭掉蓝羽,否则将会是他们中间一个最大的障碍,而东临睿帝此刻却按兵不动,好似没有支援蓝羽的意思。
此刻只有东临与蓝羽联合才有可能去与北漠对抗,而蓝羽帝却没有发出任何对于东临的信函,五国的形势逐渐为妙了起来。
而此刻司空璃却好似失踪了一般,你风华绝代的女子就此消失。
南诏和蓝羽的边境
一座深山的树林之中,郁郁葱葱的古木遮天蔽日,然而这里的四周弥漫了瘴气,地上爬行着无数的蛇虫,外人无法靠近,也不敢靠近。
一袭绿衣的女子,身轻如燕,莲步生花的像弥漫着瘴气的山林走去,遮天蔽日的古树,毒蛇不断的在爬行,然而却不敢靠近这个女子,纷纷避让,遮天蔽日的树林弥漫着丝丝的寒意,直到绚烂的阳光倾洒下来,此刻已经走出山林,鹅黄色的野花绽放在茵茵的绿草之上。
青山绿水,眼前的景色豁然开朗,好似一个世、外、桃、源。
金色的光晕倾洒下来,为远处的竹屋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芒,女子翩若游龙一般向竹屋走去,白皙的玉手推开竹屋的房门,房间内空无一人,女子便转身像竹屋外走去。
轻盈的脚步如彩蝶飞舞一般,翩然的飞去,那样清脆的身姿仿若瑶台的仙女一般,直到走到了一处瀑布前停下了脚步。
飞流直下的瀑布带着飞天的气势直流而下,溅起了滴滴的水花,在金色光芒和百花翠绿的映照下,散发着绚丽多姿的光芒,将是那般的美丽,而坐在和瀑布相对的一块大石头上的女子一袭蓝衣飘逸,青丝飞扬的女子坐在石头上。
“就猜你在这里。”清脆宛如黄鹂一般悦耳的声音落下。
卿月缓缓的转过看着一袭绿衣的花恋歌,说道;”外面的形势如何?”
“五国开战,北漠和南诏把蓝羽夹攻其中,蓝羽腹背受敌,而西楚和东临还在观望中。”花恋歌看着卿月说着。
“端木夜是不会轻易出兵的,不过要到关键的时候,他必然出兵,否则蓝羽失陷,北漠蓝羽,南诏三国连成一线的话,那么到时候东临可以救孤立无援了。”卿月淡淡的说着,端木夜兵是必然出的,只是要等时机。
“事到如今依旧如此的冷静。”花恋歌美丽的眼眸闪过一抹赞叹的光芒看着卿月说着。
“谢谢你。”卿月看着花恋歌,如果不是她当日在马车之中看着形势不对,偷偷的给花恋歌发出讯息的话,将计就计,今日也不可能金蝉脱壳的离开。
“不用谢我,我也有自己的目的。”花恋歌冷哼一声看着卿月说着。
“不过为了救你,我弄了一具腐烂发臭的死尸,却没有想到的是睿帝竟是抱着你的死尸不肯放手。”花恋歌看着此刻脸颊微微有些苍白的卿月。
卿月闻言,蓝色的水眸微微一颤,心也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往日种种历历在目,爱恨情仇,那一日端木夜不顾一切的相救,让她的心深深的震惊了起来,也心酸了起来,如果当初他相信她,没有将她打下悬崖,倾心的信任的话,也许今日就不会这样?
如果,如果,曾经有太多的如果,那段刻骨铭心的爱,她以为她会很恨,永远不会忘记那份痛,可是,心里还是涌起了异样的情愫,端木夜的爱恨情仇,如今已经过去了,爱恨情仇,如今做什么都已经晚了,即使爱又如何?
因为爱,所以才不会忘记那份痛,所以他们永远也会不去也了,卿月蓝色的水眸平静如水,静静的坐在那里沉默不语。
“睿帝以为那是你的尸体,竟是抱了一天一夜不肯松手,最后因为那日为了救你,受了云族长老一掌,而体力不支的昏迷了过去,蓝羽帝将你的尸体带回了蓝羽。”花恋歌那双美丽的眸子看着那面色沉静的卿月缓缓的说着。
不过看着依旧没有反应的卿月,便兴趣寥寥的没有继续的说下去,而后便继续的说着;“不过灵族少主失踪了。”
阿狸,卿月的眸光微微涌动了一下,阿狸应该不会很伤心吧,毕竟阿狸失去了有关她的记忆,难过一阵子就会忘记的。
阿狸的爱始终是她心底深处的一块暖阳,暖暖的,在她人生最阴暗的时候给了她无尽的温暖。
“你将我救回来,就急匆匆的离开,如今是不是找到了什么线索?”卿月抬眸看着花恋歌说着。
“进入云族的密道我已经找到了。”花恋歌美丽的眸子盈着光芒看着卿月。
卿月闻言,眸光也不禁划过一抹亮色,知道进入云族,就有可能找到救云歌的办法,只是目前她还有一件事情要办,如今蓝羽深陷危机,她不可能不顾父皇和宬儿的危险,她必须要帮助父皇和宬儿找到拖延时间的办法,有更多的筹码拖延时间。
“我想办完一件事情再去云族。”卿月看着花恋歌说着。
“去蓝羽。”花恋歌优美的唇角扬起一抹浅笑看着卿月说着。
“恩。”卿月淡淡的说着,救云歌势在必行,可是她无法看着蓝羽腹背受敌。
“我和你一起去。”花恋歌看着卿月说着,而后又继续的说着;“我是怕你死了,没有办法救云歌。”
“谢谢。”卿月蓝眸划过一抹真诚的光芒看着花恋歌说着,花恋歌为了救云歌的付出,帮助她金蝉脱壳,这样的种种做的天衣无缝,可见花恋歌的手腕也是非比寻常的。
“不过目前要调理好身体,明日我们一起出发,这个是巫族的的金蛇胆炼制而成的丹药,会在短时间内恢复你的内力。”花恋歌手中拿着一个好似金蛇形状的的瓷瓶递给卿月说着。
卿月接过瓷瓶,与云族长老对峙交手的时候,内力受到很大的损伤,如果当时不是有端木夜的牵绊的话,恐怕现在她都不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想到那让她刻骨命人的人,那一日的相待,心泛着异常的酸涩。
“我卿月记下了。”卿月看着花恋歌说着,日后卿月回到无助服下瓷瓶的丹药,便开始运功调息内力。
直到夕阳西下,卿月觉得丹田内流动着浑厚的气流,巫族的药果真是灵丹妙药,她受损的内力竟然在短时间内恢复,可见巫族的厉害之处。
漫天的星光点点,卿月走出了竹屋,看到花恋歌静静的坐在草地之上,静静的,不若平时的凌厉,有的是静静的柔柔的,这样的女人对待云歌竟是这般的痴,这片痴心,可是云歌竟是不能动情,云歌与花恋歌是相配的,而且她也希望云歌有一个好的归宿。
“有时候爱是一件很累人的事情。”卿月淡淡的声音在夜空之中拂过。
“可是有时候爱一个人也是一件很甜蜜的事情。”花恋歌宛若天籁一般的声音带着浓浓的落寞。
她爱云歌,第一眼便爱上了,爱一眼,便是万年的相爱,爱云歌很痛,可是也很幸福。
“不过我倒是好奇,有那么多男子爱上你,即使不对女人动情的云歌,也是如此额对你另眼相看。”花恋歌话音一转,看着卿月说着。
卿月不禁苦笑着,淡淡的声音带着丝丝的苦涩的说着;“爱情是两个人的事情,三个人的劫,四个人的祸难,而我的感情里充满了太多的阴谋,还有不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