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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陈子仪并不能保证黄莺不被其它男人蹂躏。陈子仪在村里确实是个土皇帝,没人敢挑战他的地位。然而这次挑战者是镇长郑礼祥,他是南溪十八村的父母官。
郑礼祥常常带着他的秘书到南溪十八村指导工作,他通常不通知当地村部,到了某村后,独自在村里走一圈,看看有没有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然后才把村长叫来,看村长能不能替他想想办法。这天,他微服来到火烧寮,刚进了一条小巷,忽见陈子仪从一座老屋里跑出来,身后送他的女人居然是个绝色。
陈子仪刚刚从黄莺身上索取完毕,抬头看见郑礼祥,吃了一惊,但随即作出笑脸,上前握住郑礼祥的手:“镇长来了。怎么不事先打声招呼?”
郑礼祥拉着陈子仪的手,笑道:“到村部说,到村部说。”
到了村部,郑礼祥摊开四肢坐在板椅上,道:“中饭我就在这里吃了。有什么好菜?”
陈子仪边泡茶边赔笑道:“火烧寮除了海货还有什么?”
“好东西可不要一个人独食喔!”
“哪里!哪里!”
郑礼祥忽靠近陈子仪,淫笑道:“你刚刚搞的那个女人叫什么?能不能叫她来陪我喝酒?”
陈子仪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但不敢说出来,只是傻笑。
郑礼祥脸孔忽然一板:“陈村长,你当村长该有些年头了吧!”
陈子仪见他瞬时云、瞬时雨,摸不着头脑,只好顺着他的话机械地回答:“是呀!有二十年了吧!”
“根据上面的文件精神,村一级领导要让更多的年轻人来干,以保持基层政权的活力。”
陈子仪明白了,这次不付出点代价是不行了。他嘿嘿一笑:“郑镇长,那女人叫黄莺,我去叫叫看。”
陈子仪找到黄莺,黄莺问他:“你不是刚刚来过么?”
陈子仪装出一副为难的样子:“郑镇长点名要你陪酒。我要是不同意,我的村长就当不成了。”
黄莺嘿嘿冷笑:“你当不成村长更好,我用不着侍候你了。”
陈子仪居然在黄莺面前跪了下去,抱住黄莺的大腿,装着哭泣道:“俗话说一夜夫妻百日恩。你救救我吧!”
黄莺道:“我当日之所以依了你,是你答应不让其它男人碰我的。现在你做不到,滚吧!”
陈子仪见一计未成,又生一计:“郑镇长并非要你陪他睡觉,只不过要你陪他喝喝酒。你就去吧!村里补助你两百元。”
陈子仪软泡硬磨,终于让黄莺答应陪酒。
陈子仪把黄莺带到村部,酒菜已经摆好了,十八道菜,只有四名食客:郑礼祥、陈子仪、黄莺、秘书。秘书不喝酒,吃了饭自到里面寻了张床睡下。陈子仪待酒过三巡,嘿嘿问郑礼祥:“郑镇长,像我这种村长,要不要下台?”
郑礼祥右手一挥:“下不下台还不是我一句话?陈村长年富力强,经验又足。像这样的基层干部,正该多干几年。”说着哈哈大笑,陈子仪也跟着大笑。
黄莺不会劝酒,酒量却不小,郑礼祥想灌醉她,却不想自己倒有了几分酒意。他向陈子仪努努嘴,陈子仪假装酒不够了,要到村头的小卖部拿酒。在路上,他把一包****倒进了酒里……
黄莺失身于郑礼祥后,一度想不开,几乎丧失了生活的信心,可是她舍不得陈自远和女儿玉兰,何况这时候她肚子里又有了孩子。郑礼祥迷上了黄莺,三头五日来一次,不来时,陈子仪便看准时机来纠缠她。有一次,陈子仪呆的时间久了些,黄莺似乎听见老公的脚步声,立即变脸要陈子仪滚。陈子仪穿好衣服,匆匆走出院子,在门口碰到了陈自远。黄莺听到陈子仪对自己的老公说:“自远,早呀!你别整天顾着下盐町,好赖陪陪你老婆,要不你老婆的×都发霉了。”陈自远回他一阵傻笑。
在陈自远走进院子、走进房间那短短的一点时间,黄莺心惊肉跳,紧紧抱住玉兰,她准备迎接一阵毒打和詈骂,她不想辩解,她愿意接受惩罚。谁知陈自远并无异样,像往常一样从黄莺怀里抢走玉兰,笑哈哈地逗女儿玩。
黄莺深深自责,她的内心深处冒起报复陈子仪的火苗。经过她的挑拨,郑礼祥撤掉了陈子仪的村长职位,换上了新任村长陈富首。不久,郑礼祥调离南溪,到另一个镇当土皇帝去了。黄莺又落入陈富首的掌心。
郑礼祥调走那天,陈自远说了一句话,让黄莺一想起来全身都会颤抖。他说:“不论谁当权,吃亏的都是老百姓。你以为换了一把刀,它就不割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