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有些事莹莹不好说下去，可她脑海里把经过又重放了一遍，师公道看得清清梦梦。
那瘦弱的年轻人虽说让酒色淘空了身子，可每天靠喝鹿血壮阳，还是蛮有力量的，他抱住莹莹不放手，莹莹也脱不开身。突然，他把手伸入莹莹的胸前，莹莹浑身一阵颤抖，她伤心死了，她做梦都想不到她的禁地竟让一个陌生人捷足先登。
她一发力，那瘦弱的年轻人栽倒在床上，可他的鬼手又抱住她的脚，莹莹大喊大叫，乱踢乱踹，把那男人踹在床下，她一把抱住衣服，拉开门，想冲出客厅。那瘦弱的年轻人打了一声忽哨，门外多了两个男人，把莹莹逼了回来。
“这小妞挺刚烈的，干脆来个霸王硬上弓。”
“是，少爷。”两个男人一躬身，逼近莹莹。
“求求你们，放我走吧！我是好人家的女儿。”
“好好好，我喜欢好人家的女儿，这世道好人家的女儿越来越少了。”
“放过我吧！少爷。我会报答你的。”
“你怎么报答我？钱，我这辈子别说花，就是踢出去都踢不完。官，我想做官的话，做多大的官都不在话下。你拿什么报答我？”
“既然您什么都不缺，更应该放过我。我活在世上就只有自己的身体了。您行行好！”
“不，这么美好的身体，不应该浪费了。应该让更多的人共享，这才能发挥它的价值嘛！就从我开始吧！”
“求求你了，不要，不要。”
莹莹拼命抵抗，她不能让这瘦弱的男人占有了。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有着许许多多的梦想，她想活得有尊严，活得清清白白。她可以一辈子毫无成就，也愿意过贫穷的日子，可她希望在新婚之夜将自己清清白白地交给她自己挑选的新郎……
可是她实在扭不过三个男人，她的手脚无论怎样用力，都挣不脱两个男人的魔掌。她的衣服被撕破了，皮肤裸露在空气中，浮起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不要，不要。这强加的耻辱！
一阵刺心的疼。莹莹全身发软，失去了抵抗的力量。眼泪从她的脸颊滑落。她沉入了万丈深渊……
“这小姑娘还是个处女……”瘦弱的男人兴奋地叫着，“这年头处女越来越少了。”
瘦弱的男人发泄完，打了个眼色：“便宜你们了。”
两个男人剪刀石头布，赢的那个手忙脚乱地脱着衣服，伏在莹莹身上，莹莹已没有知觉了。
7
瘦弱的男人看了看死掉了莹莹，打电话叫大胡子上来：“你把老钟叫过来，让他把这小姑娘扔了。”
大胡子连连称是，立即拨通了老钟的手机。
老钟一个小时以后来到了。
大胡子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盯着老钟的眼睛说：“知道怎么办了吧？”
老钟连连鞠躬：“我知道，我知道。”
大胡子帮着老钟把莹莹抬上出租车，喃喃道：“都怪你有福不享，人生几十年光景，何必如此执拗。”
莹莹骂道：“大胡子坏蛋，你不得好死。”
大胡子叹了一口气：“我活了这么把年纪，只看到好人不长命，没看到坏人不得好死的。”
大胡子给了老钟一叠钱，老钟接过后藏在兜里，发动引擎，驶出了庭院。天空灰蒙蒙的，雾已散了不少，路人行人稀少。老钟将车开到玉泉河边，抱出莹莹的尸体，扑通一声扔进河里，河里已开始结冰，粘稠的河水像糖浆般迎接莹莹，不让她沉入水底。老钟跪在河边喃喃道：“你上路吧！不关我的事，要找就去找‘少爷’。”说完回到出租车上，匆匆忙忙走了。莹莹身边的冰已开始凝固，她的脸朝下，乌云而繁多的头发像一丛树的树叶，遮盖了树身和枝干。
8
细叔听完莹莹的叙述，早已哭成泪人。空姐过来问了几次。师公道将情况简单说了，空姐安慰他：“大叔，请你节哀顺变。京都很快就到了。希望你们能尽快找到凶手，将他绳之于法。”
飞机呼啸着降下机场，师公道和细叔马不停蹄赶往辖区警察局，师公道亮出自己的警官证，警察局见来了同行，相当热情，又让座又让茶。在太平间里，细叔和师公道看到了莹莹的尸体，细叔当场晕倒在玻璃幕墙外。师公道掐着他的人中把他救醒，一瞬间，细叔好似老了十岁。他死死地盯着莹莹的尸体，她颜面如生，似乎睡着了，似乎马上就要站起来，可始终没有动静。
“我苦命的女儿呀！我的莹莹呀！”细叔一遍一遍念叨着，眼里却没有一滴眼泪。
“凶手有什么眉目吗？”师公道问接待员。
“这个，可能问辖区分局更清楚些。怎么样？我派车送你们过去。”
“那就有劳了。”
警察局派车送两人来到辖区分局，分局长黄景桂也相当客气，
“凶手有什么眉目吗？”
“我们正在查。”
“据我所知，这个案件相当复杂，涉及到某个神秘人物。”
“喔！为什么这么说？”
师公道一时语塞，他不愿意将自己的特异功能告诉黄景桂。沉默了半晌，他说：“如果你相信我，请派几名手足和我一起走，我保证捉拿到凶手。”
黄景桂冷冷地说：“这件案子属我们分局管。师警司，你不会不明白属地管理吧！”
“当然。做为死者家属，希望你们抓紧点，早日将凶手绳之以法。”
“我们当然会抓紧。这是我们警察的责任。”
“那就拜托了，我们明天再来听消息。”
“用不着天天来，请留下电话，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好的。”师公道和黄景桂握握手，离开了分局。
“怎么办？阿道？”
“到京都大学看看。”
两人乘出租车来到京都大学。两人找到校长室，却被秘书室的秘书挡了架：“校长正在接见外宾。有什么事请和教育处联系。”
两人又到了教育处，恰巧处长去开会了。处里的人建议他们去找人事处。人事处的处长倒是在办公室里，他叫一位女秘书给两人倒茶，自己一溜烟出了门，再也没有露面。
“怎么办？”
“先找一间旅馆住下吧！”
9
师公道劝细叔多少吃点东西，他说：“你这样子是莹莹不愿意看到的。不要案件未破，你又倒下了，那可怎么办？”
细叔想想也对：“如果我倒下了，你要照顾我，谁去替莹莹伸冤？”
“你这么想就对了。”
勉强吃过饭，师公道又给细叔服了安定，让他早早上床睡觉。正安排完毕，莹莹的冤魂又来找师公道。师公道说：“你带我到案发地点去看看。”
细叔虽然吃了安定，意识仍很清醒，要跟着去，师公道阻止了他：“你去了帮不上忙，反倒碍事。还是呆在房间里别出来。好好睡一觉。”
师公道穿上一件新买的棉袄，还是觉得冷。他上了街，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问他：“到哪里？”
莹莹说：“直开。”
师公道重复了一遍：“直开。”
出租车摇了摇头，照办了。
出租车三拐两拐，出了市中心，直往郊外。出租车忽然停了下来：“都要到郊外了，你不说去哪里，我就不开。”
“为什么？”
“前面玉泉河刚刚出了人命案。出租车司机哪个不怕？”
“喔！不是去玉泉河，左拐。”
“好好好！反正你出车钱，出钱的是大爷。”司机似乎很无奈，不过还是照师公道说的做。
不久，在荒凉的一片树林中，出现了一座孤零零的别墅。别墅的灯光穿透弥漫的重雾，看上去仿若天上宫阙。
“开近去，就是那幢别墅。”
“那幢别墅？我可不敢？”
“为什么？”
“你是外地人吧？”
“是。”
“怪不得。这幢别墅很神秘的，传说有位绰号‘少爷’的人，喜欢搞各种各样的女人，只要他看上的女人，不论是歌星影星，还是农妇村姑，没有一个能脱身的。很多被搞的女人想扳倒他，结果都失败了。据说‘少爷’有免死金牌。我劝你也别去，否则的话有命进去没命出来。”
“什么‘免死金牌’？”
“这都不懂？就是‘少爷’是受保护的，犯了死罪都不用死。”
“那好！我就要这里下车。”
师公道送还了车钱，下了车，蓦然一阵阴风吹过来，数十个鬼辟辟拍拍冲过来，拉着师公道边跑边说：“快跑，你被发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