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办完抢处女案,师公道情绪十分低落。郭法天劝他:“这是社会风气的问题,我们当警察的,根本就是无能为力。”
“看着花朵一样的少女,竟然堕落到这步田地,我实在是不好受。”
“这样的个案毕竟是少数,你就把它看成一颗老鼠屎,赶快把它剔除,别让它坏了一锅粥。”
“还有,居然让阿灵跑了。这女人,不知道还会干出什么匪夷所思的事。”
“她早晚会落网的。”
两人找了家小酒店喝酒,喝到有七八分,师公道这才高兴起来。
这时候,高霖记者打电话进来,师公道让他一起到小酒店喝酒。
高霖记者心情也不好,他猛灌了一杯酒,打开手机的录像功能,让两位探长看。手机屏上出现几名少女殴打一名少女,掌掴有声,伴着辱骂,被殴打的少女连连求饶。从模模糊糊的背景上看,似乎是楼梯口,又似乎是带防盗网的窗前。镜头一切之后,被殴打的少女被脱光了衣服,打人的少女一齐鼓噪。接着,又出现了一位少男,在众少女的威胁下忸忸怩怩地脱光了衣服,强奸了被脱光衣服的少女……
郭法天骂道:“高记者,你为什么看这些无聊的******片?”
高霖怒气冲冲地还嘴:“我也希望这是一部无聊的******片。可惜它是一段真实的记录。你听听她们的口音,全都是本地口音。”
师公道一激灵,酒醒了八分。他夺过手机,仔细看了一会,叹了口气道:“高记者说得没错,这是一段真实的记录……”
“这段录像是从哪儿来的?”
“有人传到我的手机,还往我的邮箱里传了一份。邮箱那份看起来更清晰。”
“走吧!我们去看看你的邮箱。”
2
三人来到高霖记者的办公室,高霖打开邮件,并作了全屏显示。和手机比起来,邮件的人物清晰了许多,声音也清晰了许多。打人的少女一共有5个,被殴打凌辱的少女相当漂亮,右嘴角长着一颗痣。至于在众少女威胁下充当了强奸犯的少男,始终只有半边脸对着镜头,辨别起来有点难度。
“这些少女看起来都很年轻,怎会这般残忍?”郭法天喃喃自语。
“让手足们从学校入手,查一查这些女孩子都是谁?”
师公道请高霖把邮件转发往警察局网址,让警察局信息员小余截取录像片断,洗出每个人的清晰照片。然后派员前往市区各中学调查。
忙到日暮时分,师公道驱车回家,在住宅区的停车场停了车,锁上车门,忽觉身后有异。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中,一个女孩子从水泥柱后转出来,她背对光源,看不清容貌,不过从她的轮廊看,知道她还是处于青春期的少女。
师公道正想看清楚一点,女孩子双肩抽搐,伤心地哭了。
“小姑娘,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回家?”
“我回不去了。”
“怎么?父母打你了?还是你家起了火灾?”
“我被人糟蹋了,成了残花败柳了。”
师公道听见“残花败柳”这样的词语从一名少女的口中说出,不觉一阵伤心:“谁糟蹋你了?”
女孩子哽咽着说不出话来。这时候,又一辆小车开进车库,车头灯光打过来,师公道看见女孩子的右嘴角长着一颗痣,他心里格登一跳:“你叫蔡小宛?”
“你怎么认识我?”
3
一年前,十五岁的蔡小宛跟随父母离开家乡,来到市里谋生。在此之前,蔡小宛的父亲已经在市里卖了五年包子,买下了一套小小的住宅,尽管处于一座住宅楼的底层,只有一室一厅和厨房厕所,毕竟是属于自家的自由小天地,一家三口十分欣喜。蔡小宛也从家乡中学转入附近一所中学读书。
一开始蔡小宛担心自己的学业赶不上城里的同学,让人耻笑。很快,她就明白自己的担心完全不是地方。头一天上学,课间时分,她走进卫生间,心想,哇,城里的学校连厕所的墙壁都镶上磁砖,可真够豪华的。
嘭,门被大力关上了,几名少女一齐冲上来,蔡小宛刚刚给她们一个笑容,领头的少女伸出右手拇指打了个榧子,其它的少女冲上来,有的抓蔡小宛的手、有的捉蔡小宛的脚,还有一个拽住蔡小宛的头发,让她的头发几乎脱离脑壳。蔡小宛止不住呻吟了一声。领头的少女嘿嘿冷笑了一阵:“长得挺周正的,就是土了点。”
蔡小宛惊恐地问她们:“你们想干什么?”
“干什么?知道规矩么?”
“什么规矩?”
“这是我铁娘子的地盘,每个月都得给保护费。新来的第一次交两百元,以后每月交八十元。”
蔡小宛心里快速地计算了一番:爸爸卖一个包子赚三毛钱,一天卖两百个包子赚六十元,这是全家的收入。如果每月都要付保护费,那么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你们是强盗么?收什么保护费。”
号称铁娘子的少女嘴一噘,蔡小宛的头立即和墙壁发生亲密接触,刚刚她暗暗赞美过的磁砖显示了它坚硬的本质。蔡小宛一阵头晕眼花,接着,她的脊背感到一阵钻心的疼。
“给不给。”
“可是我没有钱。”
“没有钱?没有钱就去卖。”
“卖什么?”
众少女发出一阵哄笑,铁娘子摆摆脖颈,叹道:“可怜,可怜,连卖什么都不知道。卖X呀,你可真没有知识。”
那么脏的字眼竟从一个铁娘子口中吐出,这是蔡小宛没有想到的,她跪了下来:“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念你是新来的,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再不给保护费,把你的X塞了。”
众少女留下瘫在地上的蔡小宛,扬长而去。
4
清醒过来以后,下一节课已经开始了。蔡小宛挣扎着从发臭的地板上爬起来,摸了摸周身上下,还好,没有明显的外伤。她可不想让同学们看到她狼狈的模样。
出了厕所,迎头走来了她的班主任熊老师,熊老师西装上面粘满了粉笔灰,手里拿着一付破碎的眼镜,像瞎子一样傍着走廊慢慢地走过来。
“熊老师。”蔡小宛细声细气地叫了他一声,熊老师倒退半步,做出一个防备的动作。
“你,你,是谁?”
“我是您的学生蔡小宛。”
“噢,蔡小宛。”熊老师好像想起她了,嘴角不自然地抖了抖,露出一丝不自然的笑容:“你有什么事吗?”
“熊老师,我被人打了。”蔡小宛抽抽噎噎地哭起来。
熊老师四面望了望,赶紧拉过蔡小宛:“我们到办公室讲话。”
教师办公室颇为宽大,摆了十多张办公桌,这时候只有两张办公桌前面有人,一位是个漂亮的女教师,正在静静地改作业,另一位是个五大三粗的男教师,俯身看着女教师的脖子,似乎和她说着什么秘密。
男教师一见熊老师的窝囊样,哈哈大笑:“又坏了一副眼镜。好在命没有丢掉。”
漂亮的女教师喷出半声笑,立即觉得不适合,半途收住了笑。
熊老师摸到自己的办公台前,打开抽屉,拿出一副新眼镜换上,这才长出了一口气:“那些兔崽子,我已经够小心了,可还是把他们得罪了。”
他招招手,把蔡小宛叫过来,问她出了什么事。蔡小宛一把鼻涕一把泪,把刚刚的遭遇说了一遍。
“你是新来的吧?”五大三粗的男教师问。
“是的。”
“唉!你进错学校了。我们这所学校是全世界最有名的烂仔学校,到这里就读的学生基本上都是流氓烂仔的料……”
蔡小宛以为他开玩笑,看着熊老师,熊老师叹了一口气:“侯老师说得没错。你以为我的眼镜为什么被踩碎了?我的西装为什么被弄脏了?都是那班兔崽子干的好事。”
“你别兔崽子长兔崽子短的,让他们听见了,有你受的。”侯老师向熊老师打了个禁声的手势,熊老师吓得不敢再开口。
漂亮的女教师站起来,来到熊老师身边:“你为什么事又把他们惹毛了?”
“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