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办了两件事,一是找到伸的老婆,她也听说过一些,知道他迟早会抛弃她和家庭,只是气愤又无证无据,无计可行,一个女人终日以泪洗面,在不安和焦虑中等待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宣判被遗弃的痛苦结果。现在我的到来,似乎让她有一丝安慰,更有想找到真相一除长期淤积于心的愤恨。她马上就叫来了她的弟弟,安排他一同行动,无论如何,一定要拿到证据,让事实说话。二是找配钥匙的配了一把**的钥匙(我后来想,要是那时候监控像现在一样普及,该省多少事甚至不必去冒有可能是生命危险)。当晚就行动,两个人从晚八点就开始在楼下暗中等待,只可惜扑了个空。他弟弟说明天晚上要上夜班且很远,但还是表态说只要他们出现,就马上通知他赶来。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来**寻欢,也不可能每晚都叫人来帮我捉奸,再说行动时间一般都会在晚十二点以后,通知谁谁都可能不方便和及时,于是决定自己一个人来单干。白天去一家有熟人的水泥厂搞来了一瓶硫酸,又找来了近一米长铁棍,全幅武装只是身前多了一部相机。也真是奇怪,准备好了一切,可他们好像人间蒸发了,几天不见踪影,又不好到公司去问以免引起她的警惕。后来得知他俩到武汉去了,美其名曰公差,还不是公私兼顾,到处寻欢作乐。我事前并不知道,坚持
每天先是在吃饭的点到桃花岭住房看有没有他们的车,然后轻轻上楼贴耳听听屋里有没有声音,再然后就直奔**守在不易被人察觉的地方,每天都会守到半夜两点左右。气温很低,恰好本单元对面低矮毡棚里有摊贩晚上放置的东西,能坐着小凳半躺着,前面用两个篾篓挡住,就这样迷迷糊糊干等。就像猎人一直蹲守在兔子洞穴旁,既不能放松警惕,又不能将神经崩得太紧,才能保留足够的精力将猎物一举擒获。
这次上天依然眷顾我这个苦心磨难人,只是稍晚一点而已。第六天晚上十二点钟,终于等来了这一对狗男女,一个半小时后,估计他们已经完全进入梦乡,就上楼很轻用事先配制好的钥匙打开了房门。两个傻瓜居然就没有将门反锁,这与他们一向为所欲为,无所顾忌的性格有关,也正是这一致命疏忽和失误,让他们在今后日子里付出了意想不到的沉痛代价。我事先将硫酸放在能方便迅速拿到的地方,随即打开了房间灯,一手拿着相机,一手迅速拉开盖在他们身上的毯子,两具****又僵硬的身体被从不同角度拍了三张照片。他们一是因为太突然,没有思想准备,肯定极度害怕;二是半夜时分睡迷糊不得清醒,况且不知道有多少人,索性就只得听任由之了。像两个死猪一般躺着一点反抗都没有,甚至连眼睛都没敢睁开,只是伸说了一句“赵哥,你搞就把我搞死吧”。当时右手已握住了腰间的铁棍,准备抽出来照伸头部猛击,但听他这么一说又停下了。此刻的话你可以理解为哀求,也可理解为威胁,是威胁但又没有当面反抗,没有激怒动手的动机,再说你都对我老婆下手了,难道还怕威胁不成;若是哀求,我是从来不拍躺倒在地拼命挣扎想逃跑苍蝇的。也没多想,只说了一句“姓伸的,你等着吧”就迅速跑下了楼。因为我只是一个人,他们还没反应过来,若时间长一些让他们清醒过来,那可能就会产生非常严重后果,幸好他们当时没有反抗,否则那一瓶硫酸会直接泼向伸的眼睛,我岂不是要身陷囹圄,用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终身。
冲下楼也没想好到哪里去,大脑里充斥着很多东西,混乱极了。说是愤怒吧,应该是少不了的,只是都愤怒这么长时间了;说有惊喜吧,但无法说清喜缘何为,也许是被蒙骗之屈辱这一迷底长期淤积于心,今天终于靠超人智慧和非凡胆识,得以捉奸在床且证据凿凿。人一生最窝囊最憋气的应该是明知被戴绿帽子羞辱,若提出怀疑和反抗倒被数落为心胸狭隘且只会猜妒多疑的小男人。因为没有证据,一旦真相大白,原先那份情份、那份不舍、那份曾经的美好都会因为一张定格在几寸大小的照片而就此终结而画上句号。好吧,现在任务就是保管好相机里的胶圈,天亮后把它冲洗出来,至于下一步该怎么办还没有想。
深夜独自一人走在大街上,四周一片寂静,连一向撒欢奔跑的的士影子也看不到,一个都没有。陪伴的只有道路两旁排列整齐的树和泛着黄色昏暗的路灯,光线无力地照在静悄悄睡着的树枝上,无声的树影搭在肩上,又好似要告诉我什么,或是给我宽慰,拟或是给我于鼓励。但我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此时也没有心思听它唠叨,只顾往前急走。不知不觉从杨岔路**所在地走了近十里,抬头一看已到了伍家岗,只感到该放松一段时间的心累了、体力也乏了、天也快亮了,疲倦到了极点。索性找到一小区花坛石登上坐下,听听树叶怎么唱催眠的曲子,伴着江边涛涛流水声,整个人身子似乎都沉在了江底,心却浮在浪尖,昏昏然然竟做了一梦:全身湿透,手用力向上伸举,好像要抓住什么,由于动作太猛,双手同时插进了身后坛边浓密树枝,一阵清凉将我惊醒。定神看看自己,露水俏俏爬满全身紧紧拥抱着我,眼睛周围露珠与泪水汇合,顺面颊流下形成两条垂直水帘。嗨,我怎么就哭了,怎么
能哭,哭给老天爷听还是自己看?我一向自诩为智慧和坚强的化身,去******一切屈辱和悔气吧,我定要脱胎换骨,重塑新生!
6、阳光大酒店的交易并不阳光,鲜血染红了复仇的心。
人在被无知欺骗和愚弄的同时,又总是为探求真理,长期绷紧神经,调动身心每一个细胞去参加战斗,以期拿下激起你愤怒的堡垒,洗刷耻辱,赢回自尊。但有朝一日誓言被践行,心与身经历了太多太久的期待突然回归空洞,失去了搏击动力、奋斗目标,整个人又会快速放松甚至恢复散漫、怠惰状态。因而现实生活里,人生的成长过程中,对手始终是激起你内心勇敢和强大的外因和动力。我现在只能更多的庆幸,真相大白之后人就能活得明明白白而不至于糊涂窝囊一生,也就是人活一生就为顺一口气吧。我已经看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拿到了自己能够拿到的,是该要调整一下身心疲惫时候了。也正如现在,情节回忆至此,奋笔疾书至此,都累了,索性开个小差,一齐放松。正好今天是11月8日立冬,为了冬泳计划在关键时点留下标志性纪念,赶紧背起装备搏击长江去啰。
回到当天清晨,我站起身用双手就着面部的水搓洗了一把脸,伸伸腰活动下四肢,感觉身心好像轻松了许多。再看看四周,黑暗正被渐来渐近的白色驱赶而四散逃离,我也该加快脚步,迎着铺过来整齐扇面光线,一同去拥抱即将露头的太阳。走出小区,来到大街上一处照相馆前,直等到师傅来上班说好以双倍价钱要求他立马就冲洗出照片。怀揣这几张不知用多少心血,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甚至有可能付出生命代价换来的宝贝,心理只有酸痛跟悲喜。急冲冲赶去大哥办公室,想听听他告诉下一步该怎么办,这时大哥已在焦急地等待我,唯恐会出突然事故或不测意外。从他口中得知,那一对狗男女昨晚可是一夜不得安宁,你想丑闻即将大白天下,岂能超乎常人而照旧酣睡?我说过他们的睡姿像是猪但不是苕,而我也不可能是土豆的话,现在双方势力怀揣各自目的和动机,撕开了挡在大家面前的一切伪装,该是公开登场亮相,在阳光下较量的时候了。因为当时都没有手提电话,他们无法迅速跟我取得联系,连夜辗转将电话打入大哥家的坐机上,陈述晩事并表示要当面坐谈,求大哥劝我冷静,不要做出格的事。嗨,我已够冷静的了,还要你说?你们当晚没有被铁棍敲碎脑袋,没有被毁容就该跪拜上帝错宠了不该施恩自己的罪身,亵渎了神圣的灵魂,你们下半辈子身不死、心不净,在地域中忏悔、行尸走肉般熬过余生吧。还来求我不做出格的事,别以为世人都如你们般,身心肮脏腌臜不堪入目、行为卑劣丑陋不为人齿,我都懒得恶心你们这幅丑恶嘴脸,浊了我的眼、脏了我的手、污了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