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燕祈佑是你的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只是我的朋友,根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而且,他人很好,身体好得不得了,并不是像你说的那么没用!”燕祈佑温雅如玉,心地善良,被说得如此不堪,小谷皱了皱眉,忍不住替他辩解几句。
再说了,好色是她的本性,拈花惹草是她的乐趣,他无力改变她的本性,也无权剥夺她的兴趣,那么,即便燕祈佑是她的情夫,又与他何干?他不是也姬妾成群吗?
“燕祈佑?燕祈佑?关系好的可以直接称呼皇帝的名字了吗?”燕祈天狭眸危险的眯起,他一听见小谷说出燕祈佑三个字,心中便涌起无可遏制的燥怒,他知道自己在嫉妒,而且嫉妒的快要发狂,她是他的王妃,是他的女人,怎么可以如此亲昵的唤另一个男人的名字?
“是不是那晚,本王给你留的印记不够清晰?!”燕祈天说完,猛地俯首,薄细而湿润的唇,落在她白皙柔嫩的脖颈处,狠狠一咬,灼烧的疼痛顿时从暗红的齿印处,蔓延开。
“啊!”
小谷吃疼惊喊,她本能的伸手捂住脖子,下意识的挣扎。
“本王现在就让你知道,谁才是你的夫君!”紧紧钳固住她的身子,他喘息着说完,狂暴的吻已如雨点般肆虐而下。
“呀!嗯……”小谷双眸一瞠,娇躯猛然一僵,不由自主娇吟出声。
小谷轻扭娇躯,阵阵酥麻快感在四肢百骸迅速蔓延,让她渐渐沉迷进欲望的海洋……
“哼,那个病皇帝,也可以做到吗?你这辈子,除了本王,哪个男人也不许碰!哪怕本王厌了你不要你,你也要在王府安分守己地呆着,本本分分度过一生!”望着小谷面泛潮红,气息不稳的轻喘,燕祈天微微眯起的狭眸里闪过肆虐的光芒,他要在她身体上,烙下他的痕迹,永久不消。
刚刚被煽动的****之火,被燕祈天大煞风景的话,扼杀在萌芽中,激青迅速褪却。
小谷眉心一蹙,闪身离开他的怀抱,冷笑一声:“真是笑话,我是你的附属品吗?当初我们说好,你爱你的叶倾城,我享我的富贵荣华,可以上床,却绝对不要动心。既然不对你动心,那么我就有对别人动心的权利!就有离开的权利!”
“放屁!”丰曦尊贵无比的王爷,在极端的愤怒之下,竟是爆出了脏口,“你是本王的女人,要动心也只能对本王动心。你曾经亲口承认,早在良竺待字闺中时,便已经倾慕本王了,就连处子之身,也在三月十七倾城进宫那日送与了本王,你就算是长了一副猪脑子,也不可能在这区区几个月,将所有事情忘个一干二净!”
小谷一时语结,当时因解燃眉之急,她才临时捏造了这些谎言,说完之后便抛到了脑后,没想到,字字句句,他竟然都牢记于心。
望着他极怒的样子,小谷眨了眨仿似无辜的大眼,凝思一想,算了算了,看他正在气头上,自己何苦跟他纠缠不休?扬起娇媚的脸,冲他嫣然一笑,声音又缓柔了下来,软声软语:“王爷,妩儿跟你回王府,你看你的伤口,又流血了,妩儿好心疼啊!三月十七是妩儿终生牢记的日子,怎么会忘记呢?那块染了落红的帕子,妩儿还珍藏着呢!好了,咱们回家吧?”
回家?
多么温暖的字眼。
燕祈天闻言,紧绷的脸部肌肉慢慢缓和,她的话听在耳中,竟是无比的熨帖。
却在这时,有人推门入内,同时响起女子尖锐的声音:“阿七,她在撒谎!”
燕祈天和小谷不约而同的转过脸,只见一身白衣的叶倾城,缓缓信步而来,她径直走到两人面前,先是恨恨的瞪视小谷一眼,银牙暗咬,以低不可闻的声音,轻骂一声:“不要脸。”
随后转眸,情意满满的瞅向燕祈天,幽怨开口:“阿七,刚刚在殿外听到你们说话,我才知道,你一直生活在慕容妩编织的谎言之中,怪不得你冷落了我,原来……”
叶倾城忽地一伸手臂,葱指径直指向小谷,忿忿道:“原来是被她所骗!”
燕祈天眸中一惊,脱口问道:“此话怎讲?”
“我还记得,三月十七那晚,因为入宫,我哭了好久,眼睛又红又肿,爹爹和哥哥担心我那副样子会惹怒太后,便去寻药给我敷眼,想让那红肿快些消下去。”叶倾城美眸轻眯,开始怅然回忆,“就因此事,延迟了入宫时间,我敷完药想回房,恰好瞧见你酩酊大醉,晃晃悠悠地去了我的房间,我担心你出事,便尾随而入,当时我的奶娘和贴身丫鬟都看见了,虽然她们已经被送回了乡下,但是如果需要,我会接她们来……”
一直屏气聆听的燕祈天,听到此处,心猝然一紧,他再也隐忍不住,转脸望着小谷,目光纠结的凝视着她艳丽如花的侧脸,冷冷的问:“倾城所说,是不是真的?”他多么希望,她会满腹委屈的摇头否认,可是她紧抿的嘴角,让他感到一种近乎绝望的不安,凶猛袭来。
她嫁给他时,真的不是完璧之身了吗?
那么,拿走她第一次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究竟是谁?!
了解燕祈天脾性的人都知道,他这一生,最是无法容忍欺骗与背叛,叶倾城这么和盘说出,无疑是置小谷于死地。没想到,看似温柔娴静的叶倾城,竟会在燕祈天面前,不留丝毫回旋余地,嫉妒之火,已经让她对小谷恨之入骨。
小谷一时无言以对,她侧目,悄悄看了燕祈天一眼,他眉峰紧蹙,立体感十足的俊庞笼在落寞之中,似乎一时之间无法接受叶倾城口中的真相。他这种样子让小谷有些难受,心里像是有一只只的蚂蚁在啃咬,她并不想把事情弄到这种地步,可是很快,她就将这种难受摒弃一旁,她告诫自己,不要沦陷进去,她和燕祈天生活在不同的世界,追逐着各自的精彩。更何况他有那么多的女人,少她一个又何妨?
见小谷脸色一丝一丝的变白,叶倾城心中快意淋漓,她黛眉一挑,斜睨着小谷,讥讽冷笑:“慕容妩,你既然敢将王爷玩弄于股掌之间,就没有胆子承认吗?成日见你和皇帝勾肩搭背,我还以为你胆子有多大,原来也是一只缩着脑袋过冬的乌龟!”
小谷抬眼,瞥了叶倾城一眼,眉眼间充满了不屑,若是让她和这种女人共享一个男人,她宁愿不要,转身迈着优雅的步子朝殿外走去,漫不经心的抛下一句:“叶倾城,老娘没有时间,也没有兴致和你玩这些相互抨击相互倾轧的无聊游戏,既然你喜欢燕老七,尽管拿去!”
她都不屑于解释。
小谷的毫不在意,让燕祈天如遭雷击。
似乎有一柄利刃,硬生生的将他胸腔某处血肉剥离,让他的心,倏然空了一块,疼得刺骨。曾经美好的一切,在谎言戳穿的顷刻间,迅疾湮灭,锥心刺骨的痛从胸口迸发。
难道,她从来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难道,所有的甜言娇语,所有的缱绻缠绵,都是假的吗?
小谷打开殿门,夕阳的余辉倾洒而入,照在燕祈天眉宇之间,他猛然回过神来,抬眼一瞧,小谷正要离开,他剑眉一挑,想走?说时迟那时快,他矫健的身躯宛如猎豹,箭一般的扑上去,双手卡住小谷的脖子,他眼神锐利,面容阴冷,咬牙道:“本王说过,若是你敢背叛,本王宁愿亲手毁了你!”
“放开她!”看见小谷被燕祈天勒住脖子,一向温和良善,见了七王爷甚至有些害怕的少年皇帝,此刻竟是一改怯弱常态,他挥着拳头冲到燕祈天旁边,挺直了腰杆,迎视着燕祈佑咄咄逼人的视线,毫不躲避。
皇帝的举动,无疑火上浇油,燕祈天眉梢微微上扬,长腿一扫,脚尖直直踢向皇帝心窝,皇帝的身体重重的撞上殿柱,又滑落下来,看样子摔得不轻,他用力咳嗽了一下,一口鲜血竟是喷涌而出。
“本王今天就要亲手捏死这个不贞的女人,你若是心疼她……”燕祈天唇畔勾起一抹冷笑,掐住小谷脖颈的手上劲道蓦然加大,厉声冷喝:“就去阴曹地府陪她吧!”
小谷秀眉轻蹙,该死的燕老七,下脚竟然这么重,存心要把燕祈佑踢死吗?这个笨皇帝,手脚功夫原来这么差,既然只会轻功,就不要冲上来逞强嘛,若是他有个好歹,她岂不是要内疚终生?
“那倒要看看,你有没有捏死我的本事!”趁着燕祈天对付皇帝一时分神,小谷头一低,矮身脱离了燕祈天的掌控,随即凌空翻跃,一脚狠狠地踹在燕祈天的肩膀。夜翼曾说过,她是练武奇才,现在的她,已经今非昔比,再也不是那个他一挥手就能甩飞,被他打得满地找牙的吴小谷了,几个月的埋头苦练,并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