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次日醒来,身边赫然躺着一个人!
是夏佑宸。他正睡得香,光洁的额头,高挺的鼻子,唇薄,长长的睫毛乖巧地翘着。这样安静美好的夏佑宸是池墨匪第一次见。
池墨匪从来没有这样心无旁骛地打量过他,他却给了从未有过的不一样的心灵触动。她忍不住伸手摸着他的脸,细腻如瓷,手感上的温暖传递到内心,激起她异样的心动。
她莫名其妙有些心慌,仿佛一个偷窥者被人抓住了现形一样,猛地缩回手,不想,夏佑宸比她更快,抢先一步,不,确切地说是抢先一手,将她准备逃离作案现场的手辑拿归案,握在他那只大手里。他的眉头微蹙,口中呢喃细语,“别动,再睡会儿!”
然后,他便安静了,池墨匪有些疑心他这是在睡梦中,却也不敢惊动她。
她复又悄悄地躺在他身边,想要抽出手来,不想,他伸过另一只胳膊将她搂在怀里,然后又安静了。
池墨匪逃离无望,便倚在他的怀里,迷迷糊糊中又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日上三杆。池墨匪睁开眼,却见夏佑宸正支着脑袋侧卧在一边,打量着她。见她醒来,狭长的眸子裹挟着一丝暧昧,“本王熟睡中,好像有人摸孤的脸了。”
池墨匪脸一红,“臣妾,想看看王爷睡着没。”
“胆子不小。”
池墨匪目光一怔,看向他略染疲倦的脸,觉得他这话未免有些耸人听闻,摸他个脸,就算胆大了?
她不着痕迹地冷哼一声,“又不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夏佑宸神情冷淡,语气却带着些许宠溺,“本王的屁股你可以摸,但老虎的不行。”
说完,他的眼底盛满笑意,池墨匪觉得被他调戏了,微怒,又想起他独独瞒着自己去了京城,便气不打一处来,有些幸灾乐祸地说,“张二栓死了。”
夏佑宸并不意外,薄唇微一勾,“他死了,本王不剃度。”说罢,便凑过来,吻她。池墨匪扭头躲开,“王爷,臣妾,有身孕。”
意外之意,便是不宜同房。
夏佑宸收敛了那份难得一见的笑意,嘴巴依旧停留在吻偏了的脸庞上,“爱妃想得有些远,不过倒是给本王指了一条方向。”说罢,他再也不顾及池墨匪的心思,吻着她的脖子,并一路向下,大手扯开她的衣服,带着欲望的喘息,轻声说,“本王,想你了。”
这是他第一次说他想她。池墨匪半推半就的手不免随着漏拍的心跳停顿了一下,夏佑宸便在她愣神之际,乘虚而入,在她的身上攻城掠地。
池墨匪说不出什么感觉,头晕脑热,脑子里面一片空白,只是觉得原来以为那么屈辱的事情,若将它简化成为单纯的欲望,就坦然多了。
夏佑宸被门外一声清脆的声音,“王爷,县令求见王妃娘娘。”
池墨匪从短暂的沉迷中清醒过来,本想要推开夏佑宸,可那声音一听就是周秋落的。她心里有些恶趣味,把本来竭力压抑的娇喘声放大,再放大……
夏佑宸听闻,喊了声,“让他候着!”然后,如冲锋陷阵的战士高歌猛进。在他终于一泻千里时,他喘着粗气,在她耳边说了两个字: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