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的前夜,夏佑宸还没有从遥远的京城回来,县令来拜见夏佑宸,管家来禀报。池墨匪想,县令来必然关于案件之事,便亲自出来见。
县令在正殿,见来人却是池墨匪,慌忙行礼。池墨匪很优雅地摆了摆手,“县令有事本直接跟本妃讲。”
县令犹豫了一下,道,“小人该死!求娘娘责罚,张二栓死了。”
池墨匪暗叫一声不好,张二栓现在是唯一的知情者,夏佑宸早交待过,让他好生看管,怎么就死了呢?
可是夏佑宸还没回来……
池墨镜沉着脸道,“带本妃去看看!”说罢,她传唤柳静石等人,带着县令去了大牢。通过阴暗潮湿的过道,走至关押张二栓的房前,只见里面躺着一具死尸,鼻孔流血,嘴唇发紫,嘴角有白沫,眼睛瞪得大大的,显然是临死前受了极大的痛苦。池墨匪从没见过死人,这惨不忍睹的一幕,让她的心里好一阵抽搐,呕了好几声,几乎要吐出来。
县令见状,忙道,“王妃,不如,还是出去再说。”
池墨匪吸了一口气,不想这牢里的空气似乎有透着霉变,让人心里不舒服。她正欲转身,却在扭头时,无意中扫了一眼,看到张二栓左手紧握,而右手却是伸展着的。她又返回张二栓身边,忍着这让人不忍心目睹的一幕,“仵作怎么说?”
县令答,“中毒而死。”
池墨匪暗暗叹了口气,心想,当然是中毒而死,这个谁看不出来?但是,中什么毒,大概死了多久,怎么中的毒,这些都没有答案吗?
她复又看了看四周,冷声问道,“看管的狱卒呢?”
县令答,“回娘娘,小人已将其关押。”
“问出什么来了吗?”
县令摸了摸额头,有些低沉,“回王妃,没有。”
池墨匪扭头道,“劳烦柳先生,把张二栓的左手扳开。”
柳静石走近前,蹲下去,认真地看了一眼张二栓,伸手扳开他的左手,池墨匪看过去,却见手心有几个带血的牙印子,排布在掌心中间的那条手纹四周,形成一个不规则的圆形。
池墨匪叹了口气,转身出来。回到县衙,县令有些忐忑,始终不敢坐,池墨坐在椅子上,柳静石站在她身后,一言不发。
她不说话,县令便摸不准她的喜怒,但是,他想着只要主动认错,她便不好发作,“小人,求娘娘责罚。”
池墨匪何尝不知道他的心理,冷冷地笑了一声,“县令,本妃再问你,仵作验尸,只说是中毒而死吗?”
县令从袖子里拿出一张纸来,双手呈给池墨匪。池墨匪心知,他是让她自己看。可是,一想到夏佑宸逼她写那些不认识的繁体字就一个头两个大,但是,她断然不能说她不认识字。她装作很不耐烦的样子,摆摆手,没接,“烦请县令大人口述给本妃。”
县令只好又将那张纸装进去,双手抱拳,“启禀娘娘,根据仵作的查验,张二栓系中毒而死,死亡时间大约在三个小时左右,所中毒疑为砒霜。”
砒霜,池墨匪点点头,白色,无臭无味,当年潘金莲毒死武大郎就是用的这个东东吧?张二栓是在牢中被人毒死,那么,必定有人从中作了帮凶。她一转话题,大声道,“说说那几个狱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