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佑宸没说话。
池墨匪不晓得,他是不想再说下去,还是对柳静石是完全信任的。她自己也觉得,如果张二栓说柳静石杀人灭口的话是真的,那么,说明他就撒谎了,那他打死张二全的话,也未必可信。
但是,池墨匪看得十分明白,柳静石拿剑指向张二栓的心脏时,他眼里的杀意是挡都挡不住的。若不是夏佑宸出手,他那一剑绝对是要了张二栓的命。那么,有没有可能,张二栓怕柳静石,自己把这罪名担了下来呢?
“本王以为,张二栓以为自己打死了张二全跑了之后,又有人到过张二全那里,发现张二全还活着,便顺手拿起地上的锤子结果了他。”夏佑宸突然转过身来,目光灿若星辰,“张二全肯定知道一些不为人所知的秘密,想杀他的人伺机埋伏,正好遇到张二栓动了手,便借机将他送上西天。”
池墨匪顺着他的思路,突然间就脑洞大开,“这个人杀了张二全之后,又将尸体移至树林里,将羊角锤子收起来,伺机藏到池府内。可是,那条带血的绳子显然也是张二栓的,为什么会挂到了树枝上呢?”
夏佑宸目光复杂地看向池墨匪。池墨匪有些奇怪,自己,说错了吗?可是,错就错吧,既然已经开了口,她便顺着自己的思路接着往下说,“臣妾明白了,如果张二栓说的是真的。那么按照王爷凶手另有其人的推测,可能是张二栓把绳子无意中丢失在了张二栓家里,真凶看到后,将绳子羊角锤子全部收走,以免被人发现蛛丝马迹。凶手在转移尸体后,又把绳子挂在树上,以便转移他人的视线,说到底,其实就是转移王爷的视线。”
夏佑宸以赞许的目光看着她。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眼光,她似乎得到了很大的鼓励,接着往下说,“如果这个推断成立的话,那么,问题可能就严重了。说明,有人一直在暗中监视王爷。可是,能监视到王爷的人,必然来头不少,且很可能就是王爷身边的人。所以,靖江王府有内奸。”
“可是,这跟六王妃的死,又有什么关系呢?”
夏佑宸微笑着将她拉入怀中,“本王还有一个疑问。”
池墨匪抬头,“什么?”
“这么伤脑筋的问题,爱妃尚未且能够分析得头头是道,有理有据,那么,爱妃为何不想想本王想要什么呢?”
池墨匪歪着脑袋笑道,“男人嘛,无非追求权力地位!”
夏佑宸邪魅地一笑,“错了,本王要你。”
池墨匪呵呵呵一笑,回一句,“臣妾除了命,什么都不想要。”
夏佑宸点点头,“这就对了!只有好好伺候好本王,你不光有命,什么都会有。比如,可能当皇后!”
池墨匪虽然是从现代而来,但是,她也是读过历史的人,知道这话放在那些封建王朝,是会涉嫌谋反,是死罪!她很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以防隔墙有耳。
夏佑宸对她这个反应很满意,“你终于把本王的安危置于心上了!好吧,本王此次出山就是冲着皇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