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连忙回过去,只见一位彪形大汉正站在身后,一手拉着渔网,一手拎着竹篓,里面有七八条鱼正在里面活蹦乱跳地做着垂死挣扎。
三个便翻身下马,方兴文上前一拱手,“这位大哥!小弟久闻这南湖的风景秀丽,特来观赏!敢问大哥,这附近哪有客栈?好弄些酒菜来吃!”
彪形大汉打量了一眼方兴文,没说话,却将目光移至池墨匪身上,上下打量,目光中带着几分轻挑。
池墨匪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便低了头,躲避他有些不怀好意的眼神。不想,那男子话语却是十分露骨,“这姑娘长得真水灵!搂着定是十分舒服!”
方兴文早忍不住了,抬手就是一个耳光,男人红色的脸膛被打,虽然看不出什么颜色,单听这一声响便知方兴文下手不轻。
大汉本能的捂了脸,抬头一脸怒气地看着方兴文,似乎没想到眼前这两个文弱书生样的男人,竟然敢出手打他,既气且羞,扔下手中的东西,就去打方兴文。
方兴文虽然不若大汉长年劳动来得壮实,但胜在他反应敏捷,身手灵巧,几个回合下来,那大汉竟然被他打倒在地,心里不服,嘴上却讨饶,“这位小爷息怒息怒!小人知错了!小爷饿了,不如把小人刚刚打好的鱼拿去吃吧!”
方兴文听到高兴,连忙松开踩着大汉的脚,伸手去拿那盛鱼的竹篓。柳静石眉头一皱,不悦,“方弟!不要拿!”
方兴文其实并非真的贪图他这几条鱼,而是,他今天在申县补那个算命的老头搞得很没面子,在这个彪形大汉身上找回了几分面子,那鱼便是实实在在的证据呢!他没有听柳静石的话,直接拎过竹篓,冲大汉腿上踢了一脚,“滚!”
池墨匪也是的确饿了,早上生夏佑宸的气,没有吃,现在已是中午,怎么能不饿?可是,想到这渔民以打鱼为生,如果拿了他的鱼,他一天的收入怕是没有了吧?
想到这里,她喊道,“慢着!”
那大汉回过头,诧异地看着池墨匪。
“把鱼拿走,给老婆孩子吃!”
那汉子闻言,呵呵一笑,摸摸后脑勺,一脸的羞涩,“没老婆!所以,留下给娘子你吃吧!”
池墨匪两腮顿时飞起两片红云来,没待发脾气,那男人似乎怕方兴文再次出手,逞了口舌之快后,便撒开腿跑了!
柳静石静静地看着方兴文,“把他追回来!”方兴文疑惑不解地看着柳静石,柳静石见他不动,拎起鱼篓,便翻身上马,“你不去,我去!”说罢,他便向大汉逃窜的方向追过去。
方兴文有些明白柳静石的意思了,“王妃娘娘!我们也过去!”
几个人不肖一会儿功夫,便追到了那个大汉。那男人见状,哭丧着脸,“两位好汉饶命!”柳静石跳下马来,将鱼扔给大汉,“劳驾大哥留我们吃顿便饭!”
大汉拎着鱼无精打采地向前走,方兴文下马,走到他跟前,大汉本能地一躲,方兴文呵呵呵一笑,“别怕,啊!不打不相识嘛!敢问大哥尊姓大名?”
大汉这才放松警惕,“张二栓!”
张二栓,张二全……池墨匪心里疑窦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