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柳静石。他见池墨匪动怒,却是不慌不忙,一躬身,“王妃娘娘!小人怕娘娘夜里害怕,特在此守候!”
麻痹!你在这里,娘娘我才害怕呢!丫就是个极其阴险毒辣的角色!你守候是假,怕是窥视是真吧?况且,你怎么知道夏佑宸不在呢?
想起来,池墨匪觉得自己很没出息。平日里,她都十分嫌弃夏佑宸总在自己身边,行床弟之事,但是,他不在了,她反倒惊得一晚上没睡安稳。所谓的贱人,说的就是她吧?可是话又说回来,谁让这个靖江王府充满戾气呢?
她沉下脸,“王爷呢?”
柳静石略带笑意,“王爷,不是娘娘陪着么?”
池墨匪气结。她感觉柳静石的笑,分明就是种嘲讽,言外之意就是,夏佑宸你没看好,反倒来问我?
中午时分,夏佑宸回来了。池墨匪见他神采奕奕,料想他必然窝在哪个女人怀里度春宵,便恹恹地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夏佑宸依旧一脸的清冷,喊来下人,换好蟒袍,正欲出去,狭长的眸子放出两道清冷的目光,飞快地眸了她一眼,“你跟随本王走吧!”
池墨匪正想问,去哪里?夏佑宸已经返身,用修长光洁却力道十足的手拉着她出来。
两人骑着马,却是直奔县衙而来,池墨匪不待看清状况,县令已经带着随从跪下迎接,“臣参见王爷、王妃娘娘!”
夏佑宸下马,又扶着池墨匪下来,宽袖窄腰,显得他的身姿愈发威武挺拔,他一抬衣袖,“平身!”
然后,夏佑宸昂首阔步向院里走去,县令等人随跟上,进入院门,正对着县衙。县令上前带路,将夏佑宸及池墨匪引到衙内,然后弯腰行礼,“请王爷上座!”
夏佑宸冷冷地道,“不必!本王在一边看看就好。”
县令便吩咐下人,“给王爷和娘娘看坐!”当下便有两个下人抱着两把椅子,放在公堂书案的旁边,县令先请夏佑宸和池墨匪坐了,他才端坐在公案椅上。
池墨匪定睛一看,木质的公案桌上摆有官印、文书、案卷、签简、笔架、朱砚、惊堂木等用品,县令头顶上方乃是一块匾额,上书“明镜高悬”四个大字。她这才明白了,这是县令是断案了!
可是,断的是什么案呢?
正这时,县令一缕山羊胡子,高喊一声,“升堂!”两边的衙役齐声高呼,“威武!”紧接着,县令道,“押人犯!”
池墨匪的心没由来地一阵惊慌,过了一会儿,有两名衙役将五花大绑的池明友押上来,池墨匪眼前一黑,险些摔倒,幸好有双有力的大手,暗暗从后拖住了她的腰。
池墨匪定了定心神,一双眼睛愤怒地看向夏佑宸。夏佑宸却一脸的风清云淡,语气却是冷得让人心凉,“池家的生死已经与你无关,记住!你现在姓夏!”
池墨匪方才明白过来,他昨晚没有去什么温柔乡,搞不好连夜带人去池府杀了个回马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