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静石连忙拱手答,“小人以为,六王妃的死必有蹊跷。”
夏佑宸眉头微凝,目光收回来,落在柳静石的脸上,他以为,柳静石会以六王妃是意外落水而亡为幌子,搪塞过去。这个回答,着实让他有些意外。
他微笑道,“本王愿闻先生高见。”
柳静石站直了身子,双目放光,背过手踱了两步,这气度让池墨匪感觉有些意外,柳静石虽然只是一名画工,但举手投足之间尽显优雅高贵,恍然以为他是王孙贵族出生。
柳静石突然转过身,目光看向池墨匪,“以小人之愚见,五王妃有重大嫌疑!”
夏佑宸顿时火冒三丈,认为这正是柳静石想要摆脱自己的最佳方式。看来,这人虽然年轻,却如此工于心计。他知道自己怀疑他,却把嫌疑推到池墨匪身上,若是自己在没有确凿证据之下,想要怪罪于他,必然被这厮反咬为徇私报复。
夏佑宸内心恼火,表面上却是波澜不惊,剑眉微扬,“那么,需要爱妃回避吗?”
柳静石斩钉截铁地说,“不必。小人正好有话,想请教王妃娘娘。以小人之愚见,六王妃之死是遭奸人陷害。那日,六王妃带着几名随从自会普寺下山,路过南湖,却正好与五王妃相遇,两人落水。当时,小人与六王爷带人进行打捞,那时候,只捞出六王妃的尸体而未见有王妃娘娘。因此,小人斗胆做出判断,六王妃落水后,王妃娘娘自己游到了岸边。”
池墨匪一听他这话,有些急眼,麻蛋!好不容易夏佑宸不提她害死六王妃的事情了,怎么又来个柳静石在这里妖言惑众?她当下笑道,“柳先生,很可惜,本王妃不会游泳。”
柳静石似乎早有预料,马上反驳,“那么,小人再斗胆推断,既然王妃娘娘不会游泳,而当时,王妃娘娘还未成为五王妃,五王爷也并未出山,而六王妃带来的人下水救人,必然先救六王妃,是不可能先救王妃娘娘的。如此一来,怎么可能是六王妃身亡而王妃娘娘您却安然无恙呢?”
池墨匪语塞,如果放在现代,她可能会以肺活量不同来进行反驳,而现在,她竟然无言以对,只好无助地看了看身边的夏佑宸。
夏佑宸淡淡地说,“如果是有人与爱妃相识,并不认识六王妃,所以先救了爱妃,之后,发现六王妃的人已经下水救人,便先走了呢?”
柳静石再次躬身,低头,“请王爷恕小人大胆,王妃娘娘遇见六王爷很巧,落水之后又巧遇熟为相救,这个,小人冒昧直言,这个,太巧了吧?”
夏佑宸没说话。
池墨匪听到这里,心里忐忑不安,柳静石说的有理有据,她在内心里不得不承认,他心思缜密,逻辑性强,自己又不晓得她和那个六王妃到底是怎么回事,觉得理屈词穷,只在心里暗暗叫苦。
夏佑宸冷哼了一声,“那么,张二全的死,柳先生怎么解释?”